蘭德林走到對面,將眼鏡男手里的底牌翻開,果然是一張黑桃九,向季長峰豎起了大拇指,“長峰,還是你狠!真的拿到了一張絕牌,楞是將那家伙趕盡殺絕?!?p> “不,不,他只是沒想到我會早他一步把底牌亮出來!”
季長峰搖搖頭,“如果他第一個掀牌的話,那就是一副撲克有五張K了。對了,這家伙來了多長時間了?”
蘭德林馬上就明白季長峰的意思了,這眼鏡男很可能就是沖著自己來的,哪里還坐得住,迅速起身走了,“我去打聽一下?!?p> 說罷匆匆離去。
“沈涵,你這朋友不介紹一下,一起玩兩把?”
一個穿著白襯衣的年輕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季長峰,目光轉(zhuǎn)向沈涵,“剛剛那個四眼田雞很厲害的,你們過來之前他的手氣爆好,已經(jīng)小贏了我們幾百個了?!?p> “哦,這是我朋友,就是把我的癱瘓治好了的那個中醫(yī)。對了,那個四眼田雞他來了很長時間了?”
沈涵有些意外,走到眼鏡男之前坐的位子坐下來,他聽季長峰說過,這個位子是這個房間的正財位,既然要玩兩把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不過,要跟季長峰一起玩梭哈,沈涵的心里是不樂意的,尤其是今晚上親自見證了季長峰使出的手段。
這個世上,應(yīng)該沒有人能夠在牌桌上贏過季長峰了吧?
就算是有的話,那夜應(yīng)該不多了。
“也不長時間吧,也就兩個小時左右?!?p> 白襯衣起身走到季長峰的身邊,“季先生,你好,我叫白明。”
“你好?!?p> 季長峰禮貌地跟白明握了握手,“今晚上戰(zhàn)果如何?”
“輸了一點?!?p> 白明呵呵一笑,“輸贏無所謂,關(guān)鍵是那眼鏡佬的氣勢太足了,壓著大家打呢,這一點很讓人不爽啊?!?p> 這倒也是,能夠來這個會所里消費的人,哪個不是四九城里的青年俊彥,要么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那種。
“打牌,打牌?!?p> 沈涵笑了笑,在這個圈子里他是屬于那種家世普通,錢不多的那種,今天既然有這么個好機會,自然不能錯過,坐在正財位呢,怎么著也得賺點零花錢啊。
“你們玩吧,我就不玩了,有點累了。”
季長峰搖搖頭,也不知道那個花格子是來這會所里撈一票就走的呢,還是沖著蘭德林來的,如果是后者的話,就意味著跟趙津相斗的人在全面進攻了。
不過,這也是他們這些人之間的事情,跟自己可沒任何關(guān)系。
正思索間,手機響了。
電話是小丫頭林涓打來的。
“哥,你在哪兒呢?”
“小丫頭,哥在喝酒呢,看他們打牌,一會兒就回去?!?p> 季長峰摸了摸下巴,今天的收獲已經(jīng)不小了,再呆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
“那就好,我在家等著你哦?!?p> 掛了電話,季長峰走到沈涵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涵哥,我先走了。”
“行,明天請你吃飯?!?p> 沈涵也不跟季長峰客氣,最主要的是現(xiàn)在手氣爆好,已經(jīng)贏了一堆籌碼了。
茅山,萬寧宮。
“讓你師弟馬上回來,立刻,馬上!”
張福林陰沉著臉,對著話筒沉聲說道,“還有,你要以最快的速度調(diào)查清楚這個方泓的來歷?!?p> “好的,師父,我已經(jīng)在著手調(diào)查了?!?p> 話筒里響起鐵鍋沉穩(wěn)的聲音,“要不然我送小師弟回去?”
“不用了,大是大非面前浮萍不會耍小性子的,你還是做你自己的事情?!?p> 張福林抬起頭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空,“過兩天我準(zhǔn)備去一趟巴蜀,你那邊忙完了就回來坐鎮(zhèn)吧,免得人家真的把咱們山門給砸了?!?p> “師父,不是我妄自菲薄,如果方泓真的要打上山門的話,我留在家里也只是增加一點傷亡罷了。”
“方泓真的有這么厲害?”
張福林眉頭一皺。
“師父,小師弟明天就到了,詳細情況你問他吧?!?p> “好,我知道了?!?p> 張福林掛了電話,隨手將手機放在桌上,“清雅,你怎么看?”
“師父,大師兄為人一向穩(wěn)重,高估這個方泓的實力也是有一點可能的?!?p> 林清雅抬手捋了捋額前的頭發(fā),“這個方泓法力高強,使出五雷定身法而不聞雷聲,要么他用的不是五雷定身法,要么就是他的修為不到家?!?p> “以徒兒看來,應(yīng)該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這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方泓顯然是掌握了諸多我道門失傳已久的秘法。”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一頓,俏臉上泛起一絲燦爛的笑容,“如果誰能把這家伙抓在手里,那意義何等重大。這家伙就等于是現(xiàn)代的唐僧肉啊,吃一口就能長生不老!”
“師父決定去巴蜀一趟,應(yīng)該就是準(zhǔn)備跟幾位前輩商量怎么吃唐僧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