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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淚拔劍錄之李長恨篇

第七章 陰謀陽謀

含淚拔劍錄之李長恨篇 楊遠秋 6431 2021-03-23 21:28:39

  望著四個弟弟妹妹遠去消失的身影,虎大悵然若失,悲從中來,就剩自己孤家寡人一個了,何去何從?孑然一身獨守領(lǐng)地,這種生活是多么的孤單,又是多么的無聊無趣!

  “明公,不管你去哪,能否把俺帶上,俺想再到人間游歷一番,好讓自己變得沒那么愚蠢?!彼紤]有頃,虎大心有所決,懇請李長恨道。

  “明公?英明的主公。何出此稱謂,你難不成是要認我為主嗎?”李長恨詫異道。

  “呵呵,您誤會了,聰明的恩公,簡稱明公,不能這么說嗎?”虎大解釋,伸手疑惑地撓著自己的后腦勺。

  當然不能,李長恨心中如此說。

  “語言,交流工具罷了,我現(xiàn)在明白了你的意思,你這樣說沒什么問題,稱呼,亦無非一符號標示,我知道你是在叫我便可。明公此謂,甚合吾意,尤其是前面的那個‘明’字?!笨诶飬s是這般道。

  “對了,你自己不是到人間去游歷過了嗎,又何須人帶呢”李長恨奇而問之道。

  “俺畢竟是虎妖,身邊沒有人類作伴,闖入人類的世界會像過街老鼠一樣,極易招致人人喊打的局面。”

  “原來是這樣呀,”李長恨恍然,“既然如此,那你便跟著我吧,我現(xiàn)在要到鎮(zhèn)東辟西城去,我們出發(fā)吧?!闭f完,率先邁步望西而行?;⒋笞允勤叢礁S。

  路上,李長恨憶及尋訪虎妖的目的,問起虎大相關(guān)問題,然虎大的回答讓其相當沮喪。

  據(jù)虎大所言,獸類由于天然稟賦的原因,成妖就有點類似于蝌蚪變青蛙,當吸取了足夠多的靈氣后,便會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觸發(fā)妖變之機能。這跟人類通過自身的聰明才智探索出修煉法門,從而脫離凡俗之胎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兩者一為本命使然,一為逆天改命,不可一概而論。

  說起人類的修仙法門,虎大倒是興致勃勃,盡管李長恨向其言及仙路渺茫之事,亦不能打消其學習的熱情。成妖之后,自是可以修煉的,前提是得有方法,人妖雖有不同,但身體構(gòu)造亦無非大同而小異,若能經(jīng)過一番改良,人類的方法不見得就不適合妖類的修煉。

  面對虎大的好學相詢,李長恨一邊趕路,一邊講授詳解,過足人師之癮的同時,還解了旅途的困乏與無聊。

  曉行夜宿,一路西行,數(shù)日后,李長恨與虎大終于出現(xiàn)在了鎮(zhèn)東辟西城。

  到了此城,李長恨發(fā)現(xiàn)城中冷冷清清的,一派蕭條景象,當年的人煙稠密和熱鬧,不可跡見。

  “小兄弟,借問一聲,為什么城里這副光景,經(jīng)歷戰(zhàn)亂了嗎?”李長恨截住一身邊路過的年青小伙,向他詢問道。

  “可不是嘛,可惡的陸西惡魔集合兵力攻打了我們。幸好我們的楊大人運籌帷幄,先是示弱堅守,而后在惡魔久攻不下銳氣挫喪之際,出其不意從城中沖殺出去,直把他們殺得丟盔棄甲,屁滾尿流?,F(xiàn)在,楊大人已然帶領(lǐng)著我們城里的大部人馬和陸東各地趕來支援的眾路豪杰,屠滅了惡魔的所謂的鎮(zhèn)西辟東城了?!蹦悄昵嘈』锱d奮地道,“可惜我修為不濟,無法為此偉大神圣的戰(zhàn)役出一份力?!彪S后他又沮喪地加了一句。

  “什么,已經(jīng)攻進鎮(zhèn)西辟東城了嗎?一路緊趕慢趕,還是錯過了,頭功與吾等無緣,我們速去前線參戰(zhàn),消滅惡魔人人有責,修為不濟又怎么了?一樣可以盡一份綿薄之力,戰(zhàn)死,我們高貴的靈魂在惡魔被屠盡、靈氣不再污濁后,依然可以飛升仙界?!币蝗菏當?shù)人從旁掠過,望西城門而去。

  “楊大人,是楊翔龍大人嗎?”李長恨繼續(xù)問那年青小伙道。

  “當然是了,不是他還能有誰?雖然據(jù)聞他是個猥瑣的貪淫好色之徒,不過,這無損他大義凜然的高尚情懷?!?p>  “據(jù)說楊大人與王大商賈家有仇怨,不知是真是假?”李長恨故意謊言試探道,王老太爺供出楊翔龍來,誰知他不是公報私仇,借刀殺人計耳。

  “先前,楊大人主管一切商業(yè)事宜,與王家多有利益交換,彼此各取所需,皆大歡喜,而今因戰(zhàn)爭之故,楊大人征用了王家所有財產(chǎn),王家自是恨楊大人入骨。楊大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大義為重,小節(jié)不拘?!?p>  先前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并無仇怨,看來王老太爺所言非虛,不存在誣陷好人以報私怨的情況。

  “我們?yōu)槭裁匆ゴ蜿懳??”李長恨再問。

  “陸西惡魔,人人得而誅之,這還用問嗎?別的不說,就他們攻打桃花谷泄靈陣一事,便已是罪該萬死?!?p>  “攻擊桃花谷的,是一些受到陸魂蠱惑的出竅期強者,不分陸東陸西,都有人參與了,其中就有王家的王老太爺?!?p>  “你說這種話有何居心?陸西的惡魔都承認了攻擊桃花谷乃他們所為,他們此次集結(jié)人馬攻打我們,除了消滅我們之外,很大程度上就是沖著桃花谷的泄靈大陣而去的。他們名義上說什么我們陸東把靈氣引集起來強大自身以便以后消滅他們,實則無非是倒行逆施,企圖毀滅世人,當我們白癡嗎?——你是什么修為?”

  “出竅?!?p>  “出竅?!”年青小伙嚇了一跳,立馬跑開了。

  隱隱約約的,李長恨感覺到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醞釀實施中。他招呼一聲虎大,打算找一個酒樓茶館之類的地方再探聽一下消息情況。

  可正當他們看上一間酒樓,舉步準備進入其中時,那剛才跑開的年青小伙帶著一個儒雅的中年人來到了他們面前。

  “就是他們,城主大人?!蹦昵嘈』镏钢铋L恨對那個中年人道。

  “我是此城城主張清流,我現(xiàn)在懷疑你是陸西的奸細,跟我走一趟吧?!敝心耆艘粋€勁地向李長恨使眼色。

  “好吧?!崩铋L恨制止試圖武力反抗的虎大,帶著它跟隨張城主而去。

  “小兄弟貴姓大名,來敝城所謂何事?你是怎么知道王老太爺參與了攻打桃花谷之事的?”進入城主府大堂,屏退左右后,張城主問道。

  “我叫李長恨,從桃花谷而來,我是來調(diào)查楊翔龍有沒有參與攻打桃花谷之事的。”李長恨也不隱瞞,如實告知。

  “你知道在你之前,已經(jīng)有人來調(diào)查過了嗎?”

  “知道?!?p>  “你知道他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嗎?”

  “要是知道結(jié)果了,我還用得著調(diào)查嗎?”

  “結(jié)果便是他們被楊翔龍囚禁了起來,若不是我極力維護,他們早已性命不在了?!?p>  “你堂堂一城之主,若你不同意,楊翔龍又豈能囚禁的了他們?”

  “你太高看我了,我這個城主不得人心,始終不曾讓成見之類的東西蒙蔽雙眼,始終不曾無視一加一等于二這些簡單的道理,始終無法像大眾一樣,心安理得地將自己視為正,將異己者視為邪,我的權(quán)力早已被楊翔龍他們架空了。”張城主苦笑。

  李長恨心中劇烈地跳動了一下,小晴姑娘也跟自己說過類似的話。他們說的好像都頗有道理,我之所以視陸西為邪,難道不就是僅僅因為自己生在陸東嗎,要是生在陸西,我還會像現(xiàn)在這般嗎?這還真的不比一加一等于二難懂。

  “你知道楊翔龍他們有什么陰謀嗎?”沉思許久后,李長恨問道。

  “對我們明眼人而言,這是陽謀,無非是挑起大陸兩部的大戰(zhàn),從而亂中圖謀摧毀禁魂和泄靈兩陣,以便陸魂擺脫束縛,好帶著他們飛升仙界,或更正確地說,帶他們?nèi)ニ?。他們?yōu)榇松⒉ブ{言,蠱惑群眾,使出種種卑劣的手段。”

  “你為什么不阻止?”

  “我要是不阻止的話,我這個城主會淪落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嗎?我這種狀態(tài)其實也算不了什么,不管陸東陸西,已有不少反戰(zhàn)者死于群眾的怒火焚燒之下了。眾怒難犯,跟他們說一加一等于二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睆埑侵鲊@息道。

  這些事情應(yīng)該發(fā)生在自己練習出手速度的那段時間里,桃花谷不可能不知道,只是無人向自己提及罷了。李長恨心里想著。

  “城主大人,大事不好了,楊翔龍留下的那些心腹要將朱繼武夫婦斬首示眾了!”這時,一個城主府的兵丁跑進來告急道。

  “看到了嗎?這調(diào)查楊翔龍的兩夫婦就要被拿來開刀了,他們是要殺雞儆猴,好讓我們這些知情者明哲保身,閉上嘴巴?!睆埑侵鲗铋L恨道?!扒缶刃潘统鋈ヒ灿幸欢螘r間了,怎么還沒人前來營救他們,這可如何是好?”

  “我們一起去營救他們吧。”李長恨提議道。

  “他們可是有四個出竅高手,還有眾多手下,民眾也是站在他們一邊的,我們怎么救?”

  “大丈夫有所不為,有所必為,事已至此,你還有別的什么良策嗎?”

  “好,就這么辦了,大不了一死!”張城主沉吟一會,下定決心道?!靶∷模闼偃フ偌笋R。”他轉(zhuǎn)而吩咐那個前來報信的府丁。

  府丁小四應(yīng)答一聲,帶著奸計得逞的陰險笑容轉(zhuǎn)身出了府堂。

  鎮(zhèn)東辟西城的中央,有一塊巨大的廣場,平時,這是城民休閑娛樂的場所,你也可以在那里擺擺地攤,兜售你祖?zhèn)鞯拇罅ν韬徒饦尣坏雇琛?p>  現(xiàn)在,廣場上清出了一片空地以充作刑場,朱繼武夫婦帶著腳鐐手銬,被士卒押解至此地,即將問斬示眾,他們的罪名是居心不良,試圖誣蔑征西大元帥楊翔龍參與了攻打桃花谷的行動。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出竅期老者,當眾慢悠悠地高聲數(shù)落著朱繼武夫婦的惡行罪狀。

  “吳天,你憑什么定他們的罪,你手頭可有充足確鑿的證據(jù)?”張城主領(lǐng)著手下和李長恨虎大趕至廣場,他一上來便開口質(zhì)問宣布罪狀的老者。

  “喲,原來是城主大人駕到呀,你領(lǐng)著這么多人前來,莫不是要造反劫法場?楊大人不但擊退了來犯的惡魔,且乘勝追擊,屠了惡魔的鎮(zhèn)西辟東城,如此功勛卓著的大英雄大豪杰,說他攻打了桃花谷,這跟說一個黃花大閨女是一個婊子有何區(qū)別?這不是惡毒的誣蔑又是什么?城主大人,都到如此地步了,你還是要不惜喪盡剩下的那一點點民心,堅決地維護他們嗎?”老者吳天犀利反問道。

  “他們也并沒有直接說楊大人攻打過桃花谷吧,他們只不過是在調(diào)查有沒有這么回事而已。當有傳聞像楊大人那樣身居高位的大人物參與了攻打桃花谷的行動,我們難道不應(yīng)該調(diào)查清楚嗎?當我們懷疑一個官員有貪墨之行為從而提出質(zhì)疑,我們便犯了誣蔑與毀謗罪了嗎?如是,那請問昭昭天理何在何存?”張城主據(jù)理力爭。

  “不要再狡辯了,誰人不知城主大人你出身問仙學院,而這兩個罪人又好巧不巧正好是問仙學院的長老級人物。知你者,謂你徇私枉法,不知你者,將謂你別有用心。大家伙說一說,這兩個誣蔑我們楊大人的惡徒該不該殺?”

  “該殺,該殺,早就應(yīng)該將他們碎尸萬段,五馬分尸了?!眹^的眾人使勁地吶喊附和。

  “城主大人,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你難道就不怕落得個民心盡失,眾叛親離的凄涼下場嗎?”吳天雙手虛按,壓下眾人的喧囂聲,裝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對張城主道,眼睛卻看著張城主身后的小四眨動示意。

  “是呀,城主大人,您若一再的一意孤行,就別怪我們這幫兄弟不認您這個城主,抗命不遵了?!毙∷牡玫绞疽?,適時的開口道。

  “原來你們是要搞掉我這個城主,也罷,反正我也膩歪了,讓與你們又何妨?小四,想不到你竟然背叛我,十年前,如若不是我對你伸出援手,你這個白眼狼今天骨頭都腐爛了?!睆埑侵魍葱牡氐?。

  “城主大人,我感念您曾經(jīng)的恩情,但我的良知不允許我像您一樣因私廢公,凡事當以大義大局為重呀!”小四臉上帶有一點愧疚,可還是正義凜然地自我辯解道。

  “好,好,你不是口口聲聲的大義嗎?老子我成全你,你就為了你的大義光榮的去犧牲吧?!睆埑侵髋瓨O大喝,暴起發(fā)難。

  于此同時,李長恨也閃電般的向吳天出手。因為保不準這個吳天會不會像自己一樣,內(nèi)有軟甲護身,沒空與敵人多作糾纏的他握掌成拳,勢大力沉地揮出拳頭,直取吳天的面門。

  吳天反應(yīng)過來已是格擋閃躲不及,他唯有以攻代守,攻敵之必救,一掌擊向李長恨的胸口。

  李長恨自恃身上有護甲,拼著挨一記,也要將敵人一擊必殺,故一往無前,不改進攻之態(tài)勢。

  這樣做的結(jié)果并沒有讓李長恨的胸口挨上一掌,吳天的手掌尚未觸及李長恨的胸口,自己的臉上便已然開了花,他慘叫一聲,即時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一擊得手,李長恨可沒耽誤功夫,他迅速地帶著虎大沖向朱繼武夫婦,輕易地解決了小卒小四的張城主隨后跟上。

  朱繼武夫婦身邊有幾個兵丁,他們立馬抽出兵刃迎戰(zhàn)阻擋。

  李長恨和虎大三兩下便把他們擊倒,后面慢一步跟上來的張城主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小晴。”看到朱夫人的一剎那,李長恨驚叫出聲。

  “我是小晴的母親?!敝旆蛉私忉尩?,露出友善的笑容。

  “直呼小晴,如此親切,小子,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跟我女兒有一腿?”一旁的粗獷大漢朱繼武瞪眼問道。

  “繼武,你想到哪里去了,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是想一想怎么解開身上的鐐銬枷鎖吧。”朱夫人沖李長恨歉意的笑了笑,責備她的丈夫道。

  “怎么解?他奶奶的,我們是恐龍嗎?這么粗壯的特制鏈條,老子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氣,也崩不斷呀?!敝炖^武不滿地道。

  “鎖我們的就是中間穿藍色衣服的那人?!贝藭r此刻,吳天的那一伙人早已驚醒反應(yīng)過來,三個出竅高手率先沖向李長恨他們。

  李長恨直接對上藍衣人,他的出手速度猶如奔馳的馬腿,再加上放棄身體的防御,一味猛攻,不出數(shù)招,藍衣人便歩了吳天的后塵,臉上開花,身體倒地。

  李長恨蹲下來在藍衣人身上搜了一遍,什么也沒有找到。他只能把目光放到別人身上了。

  這個倒霉的別人,是正在與虎大搏斗的那個出竅期,他對付虎大本已頗感棘手,李長恨加入戰(zhàn)圈后,以霹靂手段自他身后探出手爪來,扼住了他的喉嚨。

  值此之時,后面的那幫蝦兵蟹將剛好趕到,騰出手來的虎大兇性大發(fā),對著他們兇殘的大開殺戒和吃戒,一嘴下去,一個人的腦袋便消息不見了,嚇得他們?nèi)巳俗晕?,轉(zhuǎn)攻為守。

  “鑰匙在哪里?趕緊交出來吧,不然,我絕對叉死你?!崩铋L恨手上加力,威脅控制住的那人道。

  “我不信你就不怕死,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見那人久久不語,李長恨不耐煩地手中再次加力。

  “不用再逼問他了,他早就被你捏斷了脖子死掉了。”朱夫人扶額道,女兒不會也跟自己一樣,找了一個奇葩渾球吧,她心里在想。

  “呃,這也太脆弱了吧,叫你平時不好好鍛煉身體?!崩铋L恨一看,發(fā)現(xiàn)情況果真如此,不免有點尷尬。他迅速地搜了一遍這個倒霉蛋的身,依然是一無所獲。

  鑰匙一定在最后一個出竅期身上,李長恨飛身撲向剩下的唯一出竅期。

  這個出竅期在與張城主的打斗中已是落了下風,眼見李長恨接連干掉了自己的兩個出竅同伙,早就想逃了,無奈被張城主死死纏住,脫不了身?,F(xiàn)在一見李長恨向自己撲來,嚇得肝膽俱裂魂飛天外。

  “不要殺我,我可以充當人質(zhì),護你們安全離開?!彼泵暗溃^而舉手投降。

  那群嚇破了膽,硬著頭皮面對虎大的兵丁見自家大人都放棄了抵抗,趁此良機也紛紛住手后退,遠離虎大這個恐怖的吃人魔鬼。

  怕死投降的出竅期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大名叫賴火潔,人送外號老而不死賴活著,張城主扣住他的脈門,問其鑰匙何在,他連忙乖乖地自身上掏出一串鑰匙來。

  李長恨接過鑰匙,立即便給朱繼武夫婦開了手腳的鐐銬。

  朱繼武一經(jīng)脫困,就想滅了賴火潔以泄憤,幸得朱夫人攔住。賴火潔的手下和城民要是怒而冒死圍戰(zhàn),那情況就不妙了,當務(wù)之急,是要離開此是非危險之地。

  要來五匹馬,張城主押著賴火潔兩人一騎,李長恨三人一妖一人一騎,一行人出了東城門,一路往東急行了十數(shù)里后,李長恨勒住馬韁停了下來。余人見了自然也只有跟著控馬駐足,唯獨虎大這個不諳控馬之道的虎妖還在被馬匹帶著往前沖。

  “怎么停下了,有什么事情嗎?”朱夫人問道。

  “你們走吧,我還要到前線去阻止東西兩部的戰(zhàn)爭?!崩铋L恨堅決地道。

  “小兄弟,不要再白費力氣作無用功了,在根深蒂固的成見下,他們已然無法承認一加一等于二和白之為白黑之為黑了?!睆埑侵鲃窭铋L恨。

  “我意只在盡人事,天命如何自由之,結(jié)果是好是歹,為沉為浮,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李長恨不為所動。他口中的應(yīng)答之言雖然一派秋天的蕭索景象,心中卻堅信人事盡足,天命亦可改可違。

  “小子,你這個態(tài)度我還是蠻欣賞的,問題是你跑去冒險了,我回到桃花谷后要如何跟我的寶貝女兒交代?話說,你究竟是不是我女兒的情郎?”朱繼武一臉難辦的表情,問道。

  “也許真得是我錯了,但我現(xiàn)在無法親自到她面前懺悔,請求她的諒解了,告訴她,明年桃花開滿枝頭的時候,不死必回!”李長恨若有所思,悠悠緩言道。

  “小子,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寶貝女兒的事,是不是在外面捏花惹草了,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守碗看鍋,得隴望蜀,真是氣煞我也!”朱繼武怒喝,若非朱夫人摁住申斥,估計的動武教訓李長恨了。

  “你能告訴一個做母親的,你和小晴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朱夫人制住丈夫后,向李長恨問道。

  “伯母勿慮,用張城主的話說,小晴只是跟我說一加一等于二,我無法接受吼了她一句,然后便不告而別?!崩铋L恨雖然語焉不詳,不過卻是老實作答。

  “哈哈哈……”張城主放聲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你第一次騎馬的時候,不見得就比俺好到哪里去。”終于駕馭著馬匹回來的虎大以為是在笑它,沒好氣地道。

  “虎大,你跟他們回去吧,我要到前線去。”李長恨不想虎大跟隨自己以身涉險。

  “這怎么行?俺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豈能就這么回去了?”虎大死活不肯。

  李長恨也只能隨它了,他自張城主手中把賴火潔這個人質(zhì)要過來,爾后作別了他們?nèi)?,帶著虎大重向?zhèn)東辟西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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