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這就去包圓兒了那些個精鋼石,咱們只管坐等收銀子!”
牧歸仰頭灌完一杯茶,便興奮的匆匆離去。
趙云深便對著白詩樂如是開口;
“那就按你說的來,回頭給你兩成純利!”
驚喜來的太突然,反應(yīng)過來后的白詩樂欣喜不已。
“那我就不客氣了哈!”
推辭都沒推辭一下的白詩樂,欣然接受了趙云深的提議,并笑得眉眼見牙不見眼。
“放心,以后我也不白拿你這兩成利潤,作為回報,每月我額外替你們畫兩款首飾圖紙。”
對于趙云深的大方出手,白世樂也不小家子氣,眉頭一挑就給出這般承諾。
這讓還沒見識過她畫技的趙云深,不由好奇她能設(shè)計出什么新穎的首飾圖樣來,并期待不已。
“好——”
趙云深爽快點(diǎn)頭。
“不過話說回來,你私自給我兩成純利,牧歸會同意嗎?”
終于知道福緣樓是趙云深與牧歸合伙所開的白詩樂,高興過后就嚴(yán)肅問道。
“從我的份子里給你,與他無關(guān)!”
趙云深邊看書邊回答,一身嫩粉色常服的他,硬是讓人覺得滿身霸氣。
“小姐,奴婢能進(jìn)來么?”
正當(dāng)白詩樂盯著趙云深發(fā)呆時,外室傳來玉秀的聲音。
瞬間,低頭看書的趙云深合上書,并把擺在眼前,已經(jīng)批示完就公文推至白詩樂面前,而后就開口;
“進(jìn)——”
話落,就見一身粉藍(lán)丫鬟裙,低著頭的玉秀踏進(jìn)內(nèi)室;
“奴婢見過大人,見過小姐!”
許是因?yàn)榭捱^的原因,玉秀說話時聲音有些沙啞,這讓一旁端坐著的白詩樂很是擔(dān)憂。
“何事?”
趙云深言語干練的直接問道。
“小姐……”
突然,才直起身的玉秀抬起頭,盯著趙云深叫了一聲,就紅著眼雙膝跪倒在地,并嗚咽哭了起來。
就讓本就擔(dān)心不已的白詩樂,差點(diǎn)兒一個沒忍住從軟榻上起來,上前就要扶人;
好在白詩樂沒有忘記,此時的她是堂堂‘指揮使大人’,更是一家之主,根本不可能和丫鬟有任何接觸!
可是,看著跪在地上低頭哭泣不止的玉秀,白詩樂又不能不管,便扭頭看向?qū)γ胬仙裨谠诘内w云深,并用眼神示意其趕緊問問怎么了!
“有話起來說!”
不怎么會安慰人的趙云深,盡量用溫柔的語氣對玉秀說道。
“夫人說的沒錯,有事起來好說,莫要傷心!”
白詩樂故作嚴(yán)肅的說完這話玉秀也沒起身,而是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就俯身朝趙云深叩首;
“往后……奴婢無法再侍奉小姐……”
說到這,玉秀哽咽難言,惹得坐在榻上的白詩樂心里也跟著難受,急忙端起茶杯掩飾失態(tài)。
“往后,還請小姐保重!”
玉秀抬起頭,淚雨連連的看著趙云深不舍的說。
“你可想好了?”
輕皺著眉頭的趙云深倒是淡定很多,略為沉思后便盯著跪地的玉秀如是問。
“奴婢……”
一開口,玉秀再次忍不住哽咽起來,可她強(qiáng)忍住眼淚還露出一絲笑容來;
“奴婢已十七,該到嫁人的年紀(jì)了!”
心里一千個不愿意的玉秀,此時真正叫有苦難言,她便避重就輕的回答。
她的回話,再次讓一旁看起來一臉嚴(yán)肅的白詩樂心里捉急不已,并一個勁兒的用眼神暗示趙云深問個清楚。
“嫁人關(guān)乎一生幸福,不必為任何人而遷就,也不必為任何人委屈自己,望你三思而行!”
無奈,趙云深只好再次開口勸說玉秀。
“奴婢心意已決,望小姐成全!”
忍不住想要說出真實(shí)想法的玉秀,咬牙忍著難過,匍匐在地懇求道。
“既然如此,我便放你歸去!”
該說的說了,該勸的也勸了,趙云深只好作罷,不想這一開口換來白詩樂的一通眼刀,差點(diǎn)兒沒當(dāng)場刀死他。
“奴婢……多謝小姐!”
明明了了一樁心事,可玉秀感覺渾身像被抽干了力氣一般,心里更是空蕩蕩的難受,便咬著舌尖兒道謝。
“你先下去吧!”
見白詩樂有話要說的樣子,趙云深只好讓玉秀出去。
“是——”
玉秀緩緩起身,便退了出了。
“咯吱……”
直到傳來關(guān)門聲后,白詩樂立即變臉,盯著趙云深就質(zhì)問;
“你為何要答應(yīng)?”
“玉秀明顯就不愿意嫁人,你這不是害她嗎?”
看出玉秀真實(shí)想法的白詩樂,下地站在趙永深面前就是一通指責(zé),氣沖沖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可怕;
看來,裝指揮使大人都裝出樣子了!
而被劈頭蓋臉一通指責(zé)的趙云深依舊淡定如常,盯著只穿足襪踩在地上的白詩樂幾眼,瞬間讓她氣勢全無,并慫慫的退回去坐好,并訕訕解釋;
“我……我不是怪你……”
“那你是在夸我?”
趙云深習(xí)慣性的挑了挑眉,用最嬌俏的聲音,問著最霸氣的話。
“哪有怪你?”
“我這不是和你好好商量嗎!”
“你也看出玉秀不愿嫁人,這個樣子怎么會有好日子過?”
“她那老子娘一慣自私,從不把玉秀當(dāng)女兒看,又能給她找個什么好人家?”
白詩樂盤腿坐在軟榻上,皺著眉頭說著自己的想法,語氣雖然沒有剛才那么囂張,可多少還是有點(diǎn)兒怨言的。
“那又如何?”
沒想到,聽的認(rèn)真的趙云深卻說出這樣的話;
瞬間,白詩樂就炸毛;
“你還……”
“即便你是主子,也無法干涉田婆子婚嫁女兒,且玉秀執(zhí)意如此,你我也不能阻止!”
正要瘋狂輸出的白詩樂,一張嘴就聽趙云深說出這番話,就如被放了氣的皮球一樣蔫巴了下去,整個人都一臉愁容。
“那沒有旁的辦法了嗎?”
盤著腿呆呆的坐了好一會兒,白詩樂盯著趙云深可憐巴巴的問。
“若玉秀直言不愿,辦法多的是?!?p> 趙云深說的簡單明了,白詩樂也徹底無語。
“說了等于沒說,問題就是玉秀愿意!”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趙云深后,白詩樂挪了挪屁股,過去趴在小茶桌上就不動了。
“況且,那田婆子已收了高家銀錢,此事算是有了定論,再加上玉秀自己愿意,旁人也無話可說!”
許是為了讓白詩樂看清現(xiàn)實(shí),趙云深不遺余力的再次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