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喊著喊著,沒有回答,她才察覺到奇怪。這—里—不—是—公—主—府。
畫眉的手僵硬的停在手中,通過鏡子掃視著四周,君悅心都不得不服,這是哪個妖怪,簡直是把她的公主府給復(fù)制下來了?。?p> 每一個地方連杯子擺放都細節(jié)都一樣,她還能說什么,如果不是偷窺狂還能說什么好。仔仔細細的再次確認了一遍,君悅心推門走了出去。
入耳的琴聲悠揚,隨著最后一縷夕陽收起余暉而停下又隨著她的腳步再次響起。君悅心的腳步變得堅定,與琴聲的苦澀猶豫相反。
呆呆的站在走廊,注視著這個一襲白衣的男子,君悅心想起了一個人。他和白銘不一樣卻又在某些地方很相似。
同愛白衣,同為翩翩公子,溫潤如玉。卻散發(fā)著不同的氣息。朝君悅心點了點頭,宸年自顧自的又彈了起來。
“公主,你醒了?快過來吃點東西?!?p> “你們什么時候來的,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
“您都入迷了,哪里還看得見我們二人啊!我就沒聽出來什么好的,就阿連能和你達成共鳴了?!?p> 狠狠地掐了他一下,阿連伺候著君悅心入座,又認真的聽了起來。覺得不太合適,又跑到小廚房把給君悅心準備的湯端了出來。
繼續(xù)咬著筷子,君悅心仔細觀察著阿連和富貴的反應(yīng)。微微一笑,把食物送入了自己的嘴里。原本想要詢問的話都被堵住,眨了眨眼睛,問出了沒有想過的問題。
“駙馬回來了?”
“沒有啊,公主,你想駙馬了?”
富貴戲謔的眼神看得君悅心很不自在,尷尬一笑,真不知道他的腦子怎么長得,答非所問。扭頭看了看阿連,見她沉迷的樣子,想了想還是算了。
按照富貴這個性格,只有順著他的話頭,才能少點煩惱,只能和這個憨憨扯了。
“嗯,想了。我問你,他回來了嗎?”
“我就知道公主你想駙馬了,我猜的真準。只不過,駙馬還沒有回來?!?p> 好你個懂王,噎得君悅心說不出話來。正在她想要水的時候,一只手適時出現(xiàn),遞了過來。
“多謝!”
“不客氣?!?p> 抬起頭映入眼簾的那張臉嚇得君悅心差點把水噴了出去。這個世界真小,冤家路窄啊!看不見君悅心的臉色,直接坐了下來。
舉手投足間都顯露出自己才高八斗,學(xué)富五車的模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一出門就帶著無數(shù)家仆,排場極大。
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濃郁的香氣,脂粉味很濃。君悅心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啊嘁——
嫌棄的看著君悅心又不好對她發(fā)火的女子,別開臉朝著君悅心旁邊站著的富貴下手。
“你你你——過來給本小姐擦干凈。”
左看看右瞧瞧,富貴指了指自己。女子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過去。許久不見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收斂,君悅心噗呲一笑,拉住了要往前走的富貴。
“煙兒小姐別來無恙啊!禁足解了就開始之前的作風(fēng)了嗎?這柳府的家風(fēng)還有待提高??!”
小不忍則亂大謀,柳煙兒戴著門面紗,想著也沒有人認識自己。在外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她可是在家勤學(xué)苦讀,這可不是她。
“是煙兒不對,叨擾了公主雅興,公主勿怪。只不過煙兒不知從哪里聽說,公主也是在禁足當中才對吧!”
“煙兒小姐消息真靈通,我有自知之明,不會做不該做的事。多謝您提醒,只不過我認為你更應(yīng)該注意才對。”
“呵,君悅心你別以為自己比我好到哪里去。至少我還有才女的名聲在外,即使我現(xiàn)在拿你怎么樣,也沒有人會相信?!?p> “煙兒小姐可真是綠茶界鼻祖,比不過,比不過。你說的都對,你在這里自己玩吧,我沒興趣了。富貴,我們走吧!”
“不準走,你剛剛噴嚏噴到我身上了,道歉好了,道歉我就不追究?!?p> 活動著手指,君悅心扯起來了嘴角,她已經(jīng)許久沒見過那么不要臉的人了。反正他現(xiàn)在也是女扮男裝,沒有人認識,打她一頓不為過吧!
在樓下看著情況不對勁的阿連,急匆匆的跑了上來。攔在了君悅心的前面,她可不能在讓公主動手,讓這個討厭的女人再擺一道了。
“煙兒小姐說的對,我替我家主子給您道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雙倍返回。我們就各玩各的好了,這樣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阿連緊緊握著君悅心的手,生怕她沖動。另一邊,柳煙兒的丫鬟也拉了拉她的袖子,在她耳邊說了些話,示意她見好就收。
“還是你小丫頭懂事,這樣我就不和你家主子計較了。以后時間還長,我們走著瞧!”
硬生生的從阿連和富貴之間擠了過去,把君悅心重重的撞向樓梯。氣得直發(fā)抖的君悅心重心不穩(wěn),絆著東西摔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柳煙兒正準備得意的嘲笑,下一秒就看見一個男子飛撲上來,接住了掉下來的君悅心。
以為自己要和大地親密接觸的君悅心,心跳到嗓子眼,在落入男子溫暖懷抱后回到了原位。撲通撲通——
“怎么樣?腳扭到?jīng)]有?”
躺在地上,被人緊緊的保護在懷里,聽到是熟悉的聲音,終于放下心來。
“沒什么大事,還活著,還能再戰(zhàn)五百個回合?!?p> 迅速爬起來,身上的灰都沒有拍。君悅心氣勢洶洶的走了上去,張浩清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圈在懷里。
“你干嘛?”
“別動,身上有灰?!?p> “這個時候管它有沒有灰,我的氣勢不能輸。你撒手,我要上去和她理論理論?!?p> 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交流,在外人眼里看起來曖昧至極。拍干凈后,張浩清笑而不語,一把抱起君悅心往樓上走去。
“我?guī)湍恪!?p> 君悅心在萬眾矚目下被抱上了樓,尷尬得她腳趾抓地。她真不想謝謝他,面子里子都給他丟光了。
“嚇死了,嚇死了。這個壞女人,我要撕了她,公主差點就摔下去了?!泵嗣约旱男呐K,富貴憤憤不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