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凡離開了那里,他沒有出現(xiàn)什么緊急情況下打不著火的尷尬,在撞翻了站在車頭的一個‘食人魔’后,鄧凡頭都沒回的直接沿著公路揚長而去。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世界嗎?!”
一路上鄧凡不停的詢問著自己,又仿佛實在詢問這個世界,他搖下車窗,想讓風來吹散自己現(xiàn)在的滿頭愁緒,但腥臭的味風讓他又不得不將車窗從新升起。
“啊啊啊!”
他發(fā)泄的拍打著方向盤,聲嘶力竭的吼叫著發(fā)泄內(nèi)心那些迷茫和恐懼,企圖喚醒早已不多的勇敢,‘吱呀’一聲,鄧凡猛的踩下方向盤,內(nèi)心在抉擇后,將車從新調(diào)頭往來的方向駛?cè)ァ?p> “娘的!勞資要弄死你們這些禽獸!”
在車燈的照耀下,他很快的發(fā)現(xiàn)了那些想要追自己卻因為速度不夠而徘徊在公路上的‘食人魔’。
“去死吧!”
鄧凡開著微卡直接切到四檔,加速朝站在中間對著他嘶吼的‘食人魔’狠狠的直接撞去,濺起的黑血涂滿了微卡的擋風玻璃,鄧凡直接打開雨刷噴著水,將整個玻璃面給涂抹了一遍,他則不管不顧的停下車,任由車前的雨刷繼續(xù)揮動。
鄧凡提著撬棍,對著另外一個食人魔當頭就是一棍,直接就將他打倒在地,也不再去管他,而是繼續(xù)朝其他食人魔走去,他們嘶吼著,行動上說不上慢,但是動作卻是很僵硬。
鄧凡一棍一個,照頭就打,對這些食人的禽獸,鄧凡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就著車燈射出的亮光,三五下,五個食人魔便全都被鄧凡一棍一個的直接撂倒在地。
黑血和碎肉鋪滿了長滿雜草的灰褐色路面,鄧凡喘著粗氣,內(nèi)心的頹廢感煙消云散,他不在像昨天將那女子打死后愧疚于心,感到惶惶不安,而是低頭看起了自己打死的這些食人魔來。
包括自己逃跑時先撞死的一個和來時泄憤撞飛的一個,鄧凡總共結(jié)果了七個食人魔,另外兩個尸體,鄧凡沒有去看,他被其中一個食人魔的裝扮給吸引住了眼球,盡管衣衫襤褸,早已看不出完整,但腰間的槍套卻是鄧凡錯認不了的。
“槍!”
當兵時經(jīng)常打的92式手槍,鄧凡如何會不知,他掏出那套間的手槍,發(fā)現(xiàn)是9mm的警用款,拉出彈夾,里頭的子彈滿滿壓實,便接著搜刮,腰帶很臟,滿是血污和泥土,鄧凡沒有去解。
將腰帶里的警棍抽出,放在一旁,試了試強光手電,發(fā)現(xiàn)還能使用后,直接連帶著手槍別在后腰間,彈夾也找到了另外一個,只是里頭塞滿了泥土,需要將子彈取出擦拭才能使用。
至于其他的食人魔,鄧凡并沒有找到什么值得帶走的東西,唯一的一個穿西裝戴著勞力士表的,表面已經(jīng)破了,里頭灌滿了水,指針已經(jīng)不動了,鄧凡也就懶得去扒了。
在后車廂里取出幾瓶礦泉水倒在前擋風玻璃上,用扒拉來的破衣服將被雨刷涂抹均勻的血污擦去,鄧凡便從新開車上路了,這次他打算順著昨天來的方向開。
前方如何,他不知,他只希望自己回到老路,從新遇上那陣讓他來到這鬼地方的白霧,好回到原本屬于他的那個熟悉的世界。
看了看油表,已經(jīng)用去了三分之一了,送貨的路途加上昨天和剛才的奔波,油經(jīng)不起鄧凡這么使了,一路接著往前開,鄧凡從一片漆黑開到魚肚白,路上并沒有什么加油站。
反而是遇到了幾個落單的食人魔,鄧凡毫不猶豫就停車下去一撬棍直接就敲死,他不敢在用微卡去撞了,昨天泄憤的撞飛一個后,前保險桿已經(jīng)彎曲了,經(jīng)不起鄧凡的繼續(xù)摧殘了。
唯一讓鄧凡苦惱的是,他在路過一輛看起來保存較為完好的小微卡時,發(fā)現(xiàn)里頭還有半箱的油,但他沒有可以將油吸出的工具,他現(xiàn)在只能打開車門將車的手剎放開后,直接將車推到灌木叢中,然后在隱蔽的地方作上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標記。
等自己找到根塑料管在來把里頭的油抽出,只希望不會被其他人捷足先登吧。
一路開下來,鄧凡所見的依然是一片的荒郊,通過遺棄的車輛上的車牌,鄧凡知道自己依然還是在粵省的自己原先的那個三線城市,越往前開,鄧凡發(fā)現(xiàn)眼前的景象越發(fā)的熟悉起來。
“嘶!”
這不由的讓他猛吸了一口叼在嘴邊的香煙,絕對錯不了的,唯一不同的是道路兩邊門窗破敗,有的似乎還有焚燒過的痕跡,沒有了往日來往的車輛和路邊行走的悠閑行人。
整條四車并行的國道上,只有鄧凡的這輛微卡單車獨驅(qū),越開越讓鄧凡心驚肉跳,自己的父母和妹妹呢?自己的姑姑和其他親戚呢?
他們怎么樣了,還活著嗎?
其他的村民呢,他們那去了?
這里到底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會這樣!
鄧凡越開越快,直接往自己家的方向沖去,連車都沒有熄火,提著撬棍,鄧凡直接就往眼前的家門跑去,“媽!爸!小妹!”
門口的防盜門鎖著,鄧凡發(fā)現(xiàn)他原先的鑰匙別說開門進去了,連捅進鎖眼都不行,想來應該是門鎖被自己父親給換了。
鄧凡用力的拍打著防盜門,他心里依然期盼著往常他下班回家后,小妹出來對著他嬉笑,母親在門內(nèi)責怪他老是忘帶鑰匙的情景重現(xiàn)在眼前。
但他的期盼落空了,他拍打了很久,屋內(nèi)并沒有任何響動傳出,反而是引來了在附近徘徊的食人魔,鄧凡怒火中燒,直接失去理智的拔出別在腰后的手槍,對著蹣跚而來的一個食人魔連開三槍。
打的它連連后退,鄧凡依然不能解氣,撬棍對頭直接敲倒后,還發(fā)了瘋的對著尸體猛揮撬棍泄憤,邊揮邊罵,“草泥馬!草泥馬!”
“啊啊啊啊!”
鄧凡發(fā)了瘋的大喊大叫,完全不管越來愈多聚集過來的食人魔們,左揮右敲的在人群中發(fā)瘋亂舞,打得血肉橫飛,但食人魔們并不會被發(fā)瘋的鄧凡嚇到,它們似乎聞到了新鮮血肉的味道,前推后涌的朝鄧凡撲來。
慢慢的食人魔越聚越多,已經(jīng)聚集起了近百之多,烏央烏央的,浩浩蕩蕩的朝背靠防盜門的鄧凡撲來。
這時候,理智才終于戰(zhàn)勝了鄧凡內(nèi)心的瘋狂。

入魚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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