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爺交代了幾句,就又匆匆忙忙地出了門,說是跟平時生意上有往來的老板們約好了要見一面。
蔣夫人一陣長吁短嘆,“音兒,若是覺得不舒服就上樓歇著吧,家里的事,你就不必再操心了,畢竟你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就是養(yǎng)好身體?!笔Y夫人擔心之余,還不忘提醒女兒照顧好自己。
“那我陪姐姐上樓吧?!笔Y南枝好久沒見姐姐了,也有好多話,想要跟她說。
“我不打緊的,就在這里坐著,又什么事情都不做,沒什么好擔心的?!笔Y南音暫時還不想回房休息。
“那好吧,若是累了,你可要記得休息?!笔Y夫人再三叮囑。
“母親,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又不像南枝那么不會照顧自己?!笔Y南音笑著對母親講道。
“我怎么不會照顧自己了,我覺得我把自己照顧的很好啊,你看我最近還又胖了兩斤呢。都怪范崇谷他家的廚子做飯?zhí)贸粤?,不然我也不會吃那么多……姐,你有機會一定要嘗嘗的,說不定看到他家廚子做的,你就有胃口了?!笔Y南枝即便是回來了,還是時刻想念著范崇谷找來的廚子做的餐食。
“難怪,我就說這次瞧著你是胖了些的。”蔣南音仔細打量了蔣南枝一遍,“要是真的有你說的那樣好吃,有機會我也嘗嘗看。”
“姐夫呢?自打我回來還未見過姐夫,是他公務繁忙還是忙著應酬?”蔣南枝從國外回來,還沒見過姐夫楊譚懿,知道他在銀行里工作,具體干什么時隔這么久蔣南枝已經(jīng)記不清了。
“他啊,業(yè)務上總有事情找他,不過昨個兒他才來過,想必過幾日還會來的,你要是想見啊,下次讓他留下一起吃飯就是了?!笔Y南音讓俞媽拿了一條毯子,她接過之后披在了身上。
“嘉禾呢?怎么回來沒看到她?”就連蔣南音都笑她要把家中的人都數(shù)一遍才肯罷休。
“嘉禾最近幾日都約好了跟同學一起做功課,回來的很晚了,她說了晚飯不用等她了。”蔣南音不厭其煩地說給她聽。
“是這樣啊?!笔Y南枝就是隨便問問,沒想到姐姐事無巨細地都說給她聽了。
“嘉禾這孩子,或許真跟她那兩個個哥哥不大一樣,她說自己女中快要畢業(yè)了,托我到時幫她找個差事去做,我哪里能為她介紹差事,就說給了你姐夫,你姐夫說倒也不是難事,說他那剛好缺個打下手的人,嘉禾到時候去了正合適呢。”蔣南音想著都是親戚,也不是什么難為情的事情就應了下來,再說她若是有份穩(wěn)當?shù)墓ぷ?,也可以早日自力更生,不用像她那個哥哥那樣,終日無所事事,也算是做了一樁好事。
“這樣也好,銀行效益好些,她一個女孩子倒也合適?!笔Y南枝也覺得她要是能進了銀行,哪怕打打下手也還不錯。
蔣夫人覺得只要他們兄妹不再涉足跟家里的生意,至于去哪,做什么,她都不介意。只要不來自家工作,她就放心了。
話剛一說完,蔣嘉禾從外面回來了,她拿著幾本書,看到蔣南枝回到家中,叫了一聲南枝姐,跟蔣夫人還有蔣南音打過招呼之后,就上樓了。
“你瞧瞧這丫頭,我看越發(fā)跟她那兩個哥哥相像了?!笔Y夫人對這個丫頭還是很難喜歡得起來,她只要一看到他們一家人,就很難不去想自己年輕時過得那些苦日子,要是沒有他們一家,前半生也不需過得那么辛苦。
蔣南枝同母親姐姐又聊了一會兒之后,也上樓回了房間,惠清將房間收拾得很妥當,參加顧夫人生日穿的禮服蔣夫人讓她們放在了放間的最顯眼處,為的就是蔣南枝能從郊外一回來就試試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還有拿去改的余地。
禮服是一件豆粉色的裙裝,衣服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但是首飾蔣夫人卻為她準備了一副紅寶石的項鏈加一副紅寶石的耳墜。
蔣南枝看著母親準備的首飾,心中一嘆,這未免也太夸張了一些。
惠清照顧蔣南枝時間比較久,她大致看了一眼,應該是合身的,聽了惠清這么說蔣南枝也再懶得去試了。
至于首飾,她讓惠清拿去還給母親,只是參加壽宴,她只是被邀請前去參加宴會的客人,這么用力打扮,反倒不合適了。
首飾隨便選一副就行,衣服沒有太大的問題,就依照母親的意思來就是了,反正這壽宴母親十足的重視,從接到請?zhí)侨站烷_始籌備了,既籌劃了這么久,她也不想母親白做一場。
“小姐,倒是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講?”看惠清支支吾吾的,蔣南枝猜到應該是一件不太妙的事情。
“你說吧,我又不會怪罪你的,有什么盡管說就是了。”
“那日我上街,好像隱隱約約看到了……看到了徐先生!”惠清把自己那日在街上可能看到徐之恒的事情說給了蔣南枝。
“你是說之恒?”蔣南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時隔這么久,總算是聽到了有關他的一點消息了。
“你在哪看到的?可有看仔細?確定是他嗎?”蔣南枝在聽到徐之恒的消息之后先是大喜接著又陷入了沉思,心想既然他回到了江城,何故這么久不聯(lián)系自己。
“我敢肯定是徐先生,就在出了府的那個路口?!被萸搴V定自己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