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洗好澡,穿好睡衣,就拿著帕子邊擦著頭發(fā)邊出來,只是她一出來走到客廳和臥房的走道過道交匯處,就看著原本是睡著的奇康此刻正在沙發(fā)上筆直坐起。
花彼岸疑惑的視線就和奇康愣神的目光交匯著。
花彼岸的睡衣是長衣長褲,所以也不害羞被奇康打量,頂多尷尬的,是她頂著亂糟糟濕漉漉的頭發(fā)而已。
她停下擦頭發(fā)的動作,問著眼神還在略顯呆滯的奇康:
“你怎么醒來了?”
明顯她的話一問出口,奇康才回過神來:
“我……我以為我是在床上睡的,翻身幅度大了點,就翻下沙發(fā)了?!?p> 估計這是件糗事,所以奇康越說臉上的神情越羞澀,讓花彼岸忍不住嗤笑出聲。
她這一噗呲一笑,奇康蹭的一下就起身說:
“我也去洗個澡吧?我這一醒來,發(fā)覺周身都是酒氣,怪難聞的?!?p> “哎……等等??!”
花彼岸叫住已經(jīng)邁了兩步的奇康說:
“你今晚喝了很多酒,不適宜洗澡,去刷個牙洗個臉就行,實在想洗,就用帕子擦下身上就行。
我衛(wèi)生間都有備用的洗漱用品,全新的,你進去了直接用就行?!?p> “好,我知道了。那我的背包你拿到哪里去了?我去拿一下?lián)Q洗的衣服?!?p> “你等著……”
說著她就返回房間,把他的包提了出來給他。
“喏,那你自己弄你的,弄好了你就接著在沙發(fā)上睡吧,我吹頭發(fā)去了?!?p> 奇康:“好的?!?p> 花彼岸回到房間,找到掛在墻壁上的吹風(fēng)機,拿著插頭插在床頭柜上的插座上,就開始吹頭發(fā)。
她吹著吹著,頭發(fā)吹到半干的時候,手中的吹風(fēng)機就被接到另一只手中。
花彼岸疑惑地抬頭,就看到奇康那張英俊的臉站在她旁邊俯視著她。
“我來幫你吹?!?p> 奇康溫柔地說著。
她本想拒絕的,奈何奇康說著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拿著吹風(fēng)機呼呼的給她吹頭發(fā)了,她只好作罷。
本來她的頭發(fā)就吹了半干,所以沒幾分鐘,她的頭發(fā)就吹好了。
在奇康關(guān)掉吹風(fēng)機的那一瞬間,原本花彼岸還在“轟鳴”的腦海,也瞬間安靜下來。
奇康拔掉插頭,手里拿著吹風(fēng)機就問:
“吹風(fēng)機放哪里?”
“沒事,先放這吧?!?p> 花彼岸示意了下床頭柜。
奇康說了“好”,就把吹風(fēng)機放床頭柜上了。
事情一忙完,房間就很安靜,一時間讓花彼岸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要說點什么,甚至是奇康這個男人出現(xiàn)在她一個女人房間的不妥之處,她都沒想到要說。
“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花彼岸仰著頭看著奇康。
他已經(jīng)換好了自己帶來的睡衣,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慵懶。
奇康回她:“我刷牙洗臉很快的,用不了多長時間??取莻€……”
“怎么了?”花彼岸不知道他不好意思什么。
“那個…你讓我換睡衣,允許我在沙發(fā)上睡,是讓我在回國前都可以待在你這的意思嗎?”
花彼岸的雙眸被上眼皮半耷拉的遮住,看著很是懶散,“既然你攆都攆不走,你想在我這就在吧?不然我怕你到時候為了見我,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來,會影響到我?!?p> “花醫(yī)生,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工作的,我就想在你身邊照顧你。況且時間也不長,就一個星期?!?p> 奇康看著她咧嘴微笑,看著盡是憨樣,與他平時工作的時候,簡直是天差地別。
“你的意思是,你想給我洗衣做飯?”
“你要是不嫌棄,我可以做!”
真是要命?。∑婵底兂蛇@個樣子,她應(yīng)該不用負(fù)主要責(zé)任吧。
花彼岸嘆了口氣,對奇康揮揮手說:
“行了,我想睡覺了,你出去吧?!?p> “那……晚安?!?p> 花彼岸:“嗯,晚安?!?p> 躺在床上,閉眼之前,她對著天花板又煩躁的吐出一口氣:“他要在就在吧,反正有個男人伺候著也不錯?!?p> 今晚也給她折騰得夠嗆,閉上眼沒幾分鐘,她就睡著了。
早晨
花彼岸是被一股股骨頭湯的香味勾起味蕾醒來的。
那味道勾引她得肚子都咕咕叫了起來,可一看時間,居然才六點半。
她起身下床走出臥房,就看到奇康圍著圍裙在廚房忙碌的背影。
花彼岸是沒想到,有一天會有個美男子心甘情愿的給他煮早餐,這愜意的日子,不會養(yǎng)成習(xí)慣吧?
或許是感受到被注視的焦灼感,奇康一轉(zhuǎn)身,就看到花彼岸杵在走道墻壁上觀望著他。
奇康面色一羞,轉(zhuǎn)身把火關(guān)得稍微小了些,才朝她走來。
“你怎么起得這么早?”奇康問他。
“應(yīng)該是我問你,你怎么起得這么早才對?”
看他這個樣子,不得五點多起床去買菜,才有現(xiàn)在粥快熬成的樣子。
“我想給你煮點粥,想著你是腿受傷,所以我就早起去給你買了點排骨來一起熬,給你補補?!?p> “謝謝,麻煩你了,那我先去洗臉?biāo)⒀??!?p> “好,你去吧?!?p> 奇康望著花彼岸往衛(wèi)生間走,他又轉(zhuǎn)身進廚房了。
等花彼岸刷牙洗臉好且進房間換好衣服出來,奇康已經(jīng)貼心的把粥和碗在餐桌上擺好。
“我待會要去心理咨詢室,你呢?”花彼岸問他。
總不能,他每天都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轉(zhuǎn)吧?那她上班會很束手束腳的。
奇康應(yīng)該知道她問話的意思,所以他思慮一翻,才開口說:
“南城的分公司這邊有個項目出了問題,我得去盯著。不過……你中午就不要點外賣啥的了,我做來給你?!?p> 花彼岸納悶的看他:“之前讓你給我當(dāng)保姆,不過是想讓你知難而退的話,并不是真的要你這么做??!”
“我不是給你當(dāng)保姆,我是樂意給我心愛的女人做飯。其實我是想在你身后當(dāng)個跟屁蟲的,但我怕招你厭煩,所以就想在家里給你做做一日三餐也好?!?p> 奇康這話說得怪誠懇的,花彼岸呢!也能感受到他的真心實意,所以她感覺自己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別扭起來。
“隨便你?!?p> 聽到她這話,奇康知道她是答應(yīng)了。
隨即又說:“那待會你吃好了,把碗放著就行,我來收拾就行?!?p> “我可不給你付工資??!”
“我有錢,不用你付工資?!?p> 反正好說歹說她也說了,左右吃虧不到她身上,花彼岸也就懶得管他了。
吃過早餐,花彼岸就出門了,倒是沒想到,剛下電梯,她就在電梯口遇到了秋水。
“彼岸姐?”
“秋水?你怎么在這?”因為以往這個時間點,他已經(jīng)到診所了。
“我剛走出小區(qū),阿卿就打電話來說我忘記拿咨詢室的鑰匙了,我剛走到這,她就說她已經(jīng)進電梯了,所以我就在這等她了?!?p> 想來是昨晚秋水喝酒太多,導(dǎo)致他腦袋瓜還沒有清醒徹底,才以至于忘了拿咨詢室的鑰匙。
“那我陪你在這等吧,待會我倆過去的路上也有個伴?!?p> 剛說完,電梯門叮咚一聲就開了,陳曉卿從里面走了出來,見到花彼岸也在,還稍微有些尷尬:
“彼岸你也在??!”
花彼岸回她:“剛下樓,正巧遇到了?!?p> 陳曉卿把鑰匙遞給秋水:“喏,阿秋?!?p> 秋水說了聲謝謝接過,就跟陳曉卿道別:
“那我和彼岸姐就先去上班了,你早些回去,你別因為我上班遲到了?!?p> “行了,我知道了,再見!彼岸再見!”陳曉卿對他倆揮了揮手。
花彼岸也揮手:“再見!”
等他們倆看著陳曉卿坐進電梯上去后,才一同朝著小區(qū)外走去。
“秋水,你昨晚喝得多了點,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不舒服的話,待會去診所找點醒酒藥吃,我不會收你錢?!?p> 秋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用,我已經(jīng)感覺好很多了。只不過下次不能再喝那么多了就是。”
“不行,你怕是得練練,不然等你和曉卿結(jié)婚,喝不動了怎么辦?”
“彼岸姐……”
“怎么了?”
秋水突然拖著氣息叫她,讓她邁的步子都下意識地正經(jīng)起來。
秋水問她:“這次奇康先生過來找你,會待多久?”
“估計一個星期吧,你是在擔(dān)心他把你談戀愛的是告訴奇榛,怕奇榛回過來找你?”
“那倒也不是,雖然說不怕那是假的,但我覺得,他應(yīng)該不會來,畢竟上次他來的時候,該說的已經(jīng)說清楚了。就算他來了,也不能改變什么!
阿卿,我是在認(rèn)真的跟她談戀愛的,不是玩玩而已?!?p> “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就好。曉卿是個不錯的女人,當(dāng)然,你也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彼岸姐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到老?!?p> 秋水樂呵呵地笑著說:“我們會百年好合的,我可沒忘記,我的孩子要給你當(dāng)干兒子干閨女,要給你養(yǎng)老的事?!?p> 其實這事不用了,但是現(xiàn)在沒法給你解釋……花彼岸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
只是等他們到咨詢室的時候,他們兩人就沒有心思想這件事情了,原因是花彼岸接到了一通電話,診所來了一個開膛破肚的病人。
“他這種情況應(yīng)該去醫(yī)院掛急診科,來我們這小診所耽擱什么勁,我們診所里沒有這方面的外科醫(yī)生,也沒手術(shù)室。
你們看著情況先給他做急救措施,如果他的情況暫時不適合移動,就不要輕舉妄動,你們給他打120,我這就馬上過來?!?p> 掛了電話,花彼岸就帶著秋水往診所那邊的大門處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