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被反手綁在柴房的柱子上,問他什么他也不說,無論誰問他,他都不理,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
武力威懾,懷柔政策都不管用,最后身上被打的傷痕累累,皮開肉綻卻還是不透露半句。
最近這幾起案件是有人故意所為,目的是想牽連六王子,嫁禍到四大游俠身上。
“說,是誰派你這么做的,幕后主使是誰,說出來可以饒你不死?!币稽c梅手中握著長鞭,狠狠地抽打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身上橫七豎八密密麻麻全是傷口,嘴硬道:“不說,就算把老子打死,老子也不說,沒人指揮老子,一切都是老子自愿做的,老子覺得生活過得太過平淡,想找點樂子,快活快活,你不服就弄死老子?!?p> 一點梅將長鞭望地上一扔,朝屋外走去,口中破口大罵道:“他娘的,我沒招了,這丫嘴太硬了,能使得招我都使過了,身上都給我累出汗了,他還是不說,你們誰愛審誰去審吧,我睡覺去了。”
屠一刀說道:“讓我說痛痛快快一刀砍了算了,瞎耽誤這么多時間干嘛?!?p> 夜無痕與柳上飛都沒有說話,顯然他們拿那人也沒有辦法。
今夜天空晴朗,月亮高高掛起,星空閃耀,龍昊然抬頭望了眼天空說道:“等等吧,馬上就會有結(jié)果。”
不久府外有人敲門,原來是三王子帶著人來了。
他行事匆匆,神情十分緊張,一進(jìn)院子就向龍昊然打聽罪犯在哪,招了沒招,比院子里的其他人都要著急。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太過著急,平了平心情道:“六弟,可否將犯人交給三哥,三哥定然會幫你查個水落石出。”
龍昊然道:“不必三哥費(fèi)心,犯人現(xiàn)在情緒十分激動,我看用不了多久就會招供,幕后指使即將會被查出,三哥與我一同進(jìn)入柴房去面見犯人,說不定他這會兒已經(jīng)想通了,招了也說不定。”
兩人一同進(jìn)入柴房,黑衣人見到三王子后,臉上瞬間流露出了恐慌,變得異常暴動。
三王子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這些變化全都落在了六王子的眼中。
六王子心領(lǐng)神會,假裝沒有看出端倪,繼續(xù)拷問黑衣犯人。
三王子突然情緒失控,抽出烈焰劍就要一劍痛死對方,被六王子及時攔了下來。
那黑衣人見此,內(nèi)心一涼,咬緊牙關(guān),把心一橫,不打算再隱瞞,“我說,我都說,是三王子,是三王子出錢顧我誣陷你,因為你的那個懲罰名單,抓了很多三王子的追隨者,所以他要報復(fù)你。”
黑衣人繼續(xù)吼道:“龍昊海,我為你辦事,不幸身處險境,你不保我,怕我揭穿你,便要殺我,我金龍真是看錯了你,瞎了狗眼,一直將你當(dāng)做俠士,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膽小如鼠,卑鄙無恥的小人。”
龍昊然拔出墨龍刀,龍昊海一臉驚恐道:“六弟,不要呀,是三哥錯了,三哥對不起你。”
墨龍刀砍下,金龍兩眼一翻,一命嗚呼。
刀身歸于刀鞘,龍昊然回頭看向龍昊海,一臉微笑地說道:“三哥,你何時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龍昊海早已嚇傻,更猜不出龍昊然所言是真是假,瞪大眼睛,張開一張大口,“我,我?!敝ㄖ▎鑶璋胩煺f不出話來。
龍昊然鄭重其事道:“這金龍?zhí)蓯毫?,竟然敢栽贓陷害到三哥頭上,這分明是在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我們是什么,我們是兄弟,怎么可能做出互相傷害的事情,這種人太可惡了,該殺,難怪三哥一見到他就拔出了烈焰劍,我剛才就不應(yīng)該攔著你,這種人早就該死。”
龍昊海目光呆滯道:“對,我們是兄弟,我們是兄弟?!?p> 四大游俠將金龍的尸體從柴房托了出去,找了一片空地后就給挖坑埋了。
龍昊海目光渙散地帶領(lǐng)著四大天王及眾多士卒離開了六王子府,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顯然嚇得不輕。
第二天清晨,石頭上街上給六王子買早餐時遇見了一個惡霸,被跟隨惡霸的幾名打手揍得鼻青臉腫,灰頭土臉,沒有了人形。
那惡霸號稱是鳳凰城四大惡少之首,名叫方天木,中等身材,眉清目秀,有一個富商老爹,據(jù)說他們家富可敵國,某位王子與他走的很近。
方天木依仗自己是方家大少爺,四處為非作歹,持強(qiáng)凌弱,惡貫滿盈,經(jīng)常去一些風(fēng)花雪月之地,完事后還從來不給錢,有時遇到有趣的人或有趣的事,就會叫上那位神秘王子與自己一起逍遙快活,神秘王子對他的安排極為滿意,每次都會夸獎他一番,借助風(fēng)月場所,兩人的關(guān)系倒是越來越好,一來二去成了知交好友。
方天木接助家中的財富,以及宮中的關(guān)系,在鳳凰城如魚得水,混的風(fēng)生水起好不逍遙,近日聽說他的保命符也就是那位神秘王子當(dāng)上了太子,就變得越發(fā)猖獗,目空一切,欺男霸女,強(qiáng)搶有夫之婦。
石頭灰溜溜的回到府上,進(jìn)到院子,見四大游俠抬起頭看自己,石頭并不與他們廢話,從四人身旁擦身而過,小豆芽問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說,莽莽撞撞,氣呼呼地沖進(jìn)了六王子的書房,“公子,我被人打了,我要學(xué)武,我要報仇。”
六王子聽出了石頭的聲音,抬頭時嚇了一跳,站在他面前的哪里還有石頭的樣子,分明是一個豬頭人,“怎么回事,你遇見了誰,竟然把你打成了這番模樣?”
石頭底下頭,將自己所受的委屈一字一句說了出來。
一家包子店門口,惡少方天木色迷迷地盯著包子店老板娘看,他的臉上流露著玩味的邪笑,手上捧著兩個用紙墊著的冒著熱氣的包子,叫囂道:“我要的是你的包子,不是這兩個包子,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包子店老板娘知道對方在調(diào)戲自己,卻不敢得罪對方,只能點頭哈腰,臉上強(qiáng)擠著笑容說道:“公子說笑了,這是我家店里的包子,怎么能說不是呢,公子若是嫌不夠,奴家再給你幾個就是,不收錢,免費(fèi)送給公子?!闭f著便從蒸籠里取出四五個包子,用紙包好,遞了上去。
方天木一臉陰笑,伸出手不去接包子,卻朝老板娘摸去。
老板娘嚇得驚叫一聲,連忙向后閃躲,手中包子掉落到地上,整個人也因害怕甩倒在地上。
包子店老板聽到他家娘子的叫聲,連忙從后院走了出來,卻被方天木的打手?jǐn)r住,按在地上一頓痛揍。
方天木兩眼放光,興奮到了極點,二話不說朝地上的老板娘撲去,打算當(dāng)街行兇。
白白凈凈的包子在地上滾動了幾圈,在碰到一只精美的棉靴之后,終于停了下來,棉靴的主人不緊不慢的說道:“方天木,你這個不孝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qiáng)搶良家婦女,真是給方家丟人,見到老爹,還不快快住手。”
方天木聽到有人冒充他老爹,立刻沒有了興趣,因為他聽出說話之人不是他老爹的名字。
“你敢冒充我爹,還敢打攪本公子的好事,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來人,給我揍他?!狈教炷局钢俺渥约旱娜撕鸬馈?p> 他的四名打手聽到命令后,向這邊走了過來,臉上露出猙獰之色,還沒等動手,就被來人,兩拳兩腳打翻在地,暈死過去。
方天木上下打量了來人一眼,見這人穿著一身黑袍,腰間配著一把窄刀,自己并不認(rèn)識,眼睛下意識往邊上另外一人瞄去,立刻就認(rèn)出了站在邊上這人,“咦,你不是剛才被我痛揍了一頓的小奴仆嗎,怎么不服氣,找你家小少爺來報仇來了?!?p> 石頭并不回答他的話,只是瞪著方天木,用鼻孔里喘著粗氣來表達(dá)著他的憤怒。
“你可知道我是誰,六王子你可認(rèn)識?!贝┲谂鄣那嗄昶ばθ獠恍Φ恼f道。
方天木聞言,臉色大變,身體不由得向后縮了縮,“你是六王子龍昊然,有史以來土國最年輕的丞相?啊,這,這,這?!鄙眢w瑟瑟發(fā)抖,雙膝一軟,當(dāng)即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