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胡萌突然冷靜下來,語氣平淡的說道。
“沒事,我已經(jīng)得到答案了?!秉S愷放緩呼吸的節(jié)奏,剛才那段對話讓他差點缺氧,好在效果還是蠻顯著的,獲得了很多有用的線索。
“什么答案?”胡萌突然有種剛睡醒的感覺,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做什么。
“沒事,你知道女孩母親的電話嗎?”黃愷及時岔開話題,不讓胡萌繼續(xù)追問下去,免得暴露剛才動用催眠術(shù)的事情。
“不知道?!焙葥u頭,總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事情。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住在這里?!秉S愷嘴上說著客套話,可心里根本不是這么想的。
“不介意?!焙忍貏e興奮的看著黃愷,嘴里發(fā)出嘿嘿的怪笑聲。
“她不來接你嗎?”黃愷說完就反應(yīng)過來,那個女人恐怕不會來接,一個只在乎工作的母親,怎么會關(guān)心孩子的想法呢?
“你說呢?”胡萌朝黃愷翻著白眼,兩頰被氣的鼓起。
“挺可愛?!秉S愷自嘲的笑笑,對胡萌的動作做出點評。
“算你有眼光?!焙瓤瓷先シ浅i_心,像斗勝的公雞一樣驕傲的昂頭。
“那你睡在這里吧。”黃愷拉出一個折疊床,撣去上面的灰塵。
“咳咳咳!”胡萌捂著嘴咳嗽兩聲,十分驚訝的問道,“這東西多久沒用了?上面的灰得有一指厚。”
“也就兩三年吧?!秉S愷將床鋪好,從辦公桌下拉出泛黃的棉被,“這玩意兒好像有點發(fā)霉了,先湊合一晚上吧,明天你媽媽應(yīng)該就能來接你了?!?p> “這也太湊合了吧?!焙劝欀碱^,上前捏起被子的一角,濕黏的手感讓她懷疑人生——這東西好像都長青苔了,蓋上不會生病嗎?
“那你可以去外面住賓館?!秉S愷十分冷漠的說道。
“我能和你一起睡嗎?”胡萌可憐巴巴的望著他,試圖打動這個冷血的男人。
“不行?!秉S愷十分堅定的回復(fù),神情冷漠至極,就像是一塊千年寒冰,沒有半點人情味。
“你懂不懂憐香惜玉??!”胡萌生氣的大吼,控訴著對方如此直男的行為。
“男女授受不親?!秉S愷有些不耐煩,十分嫌棄的看著胡萌撒潑。
“人家是小孩子,身上還有傷,一個人睡會害怕的?!焙纫姞罡淖儾呗?,希望能激起黃愷的同情心。
“我是個心理醫(yī)生?!秉S愷淡然的瞥了胡萌一眼,語氣平淡的說道。
“哦?!焙纫姞畎察o下來,癟著嘴生悶氣。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秉S愷將桌上的錢拿起,清點過后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拿了這么多錢,就讓我睡在這破地方嗎?!”胡萌發(fā)出尖銳的吼叫,聲音的穿透力堪比獅吼功。
“希望鄰居不會被嚇到?!秉S愷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將錢鎖進桌子的抽屜里,隨后他看著胡萌說道,“這筆錢是治療費,至于住宿的費用嘛!我看你也挺可憐的,就不收了?!?p> “死直男……h(huán)e~tui~”胡萌朝黃愷翻了個白眼,窩在并不寬敞的沙發(fā)上。
“睡在這里也行,需要被子嗎?”黃愷拿起泛黃的棉被,一臉和善的走向胡萌。
“不需要!”胡萌焦急的大叫,身體盡可能的向后縮去。
“好吧,希望你不會感冒?!秉S愷將被子放回折疊床,轉(zhuǎn)身朝辦公桌后面的墻壁走去,在胡萌疑惑的目光中,他用力的推了一下墻壁,然后將半面墻向左滑去。
“刷——”
隨著滑輪滾動的聲音響起,一間還算整潔的房間出現(xiàn)在胡萌眼前,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艸……”
成百上千的詞語涌向嘴邊,最后只化成一個簡單的音節(jié)。
“很不錯的評價?!秉S愷走近房間,轉(zhuǎn)身對胡萌露出微笑,“晚安?!?p> “嘎吱——”
墻壁逐漸合攏,慢慢變得看不出一點異樣,就像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只是幻覺。
“安你個大頭鬼??!”胡萌用力的踹向折疊床,十分委屈的抱著雙腿。
“脾氣暴躁,易怒,很危險?!卑咨姆块g里,黃愷坐在顯示器前,觀察著胡萌的一舉一動,他面前攤開一個很厚的本子,上面是有些剛硬的藍色字體。
“性格還算開朗,甚至可以說成開放,似乎對帥哥很感興趣。”黃愷寫到這的時候摸了下臉,露出十分自信的笑容。
“年齡應(yīng)該在二十二到二十五歲之間,沒有主見,但在某些方面卻特別自信?!秉S愷合上筆帽,將鋼筆放在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