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考這個學(xué)校吧,媽信你?!?p> “你有沒有點出息,不想考,不想考,以后去撿破爛嗎?”
“不怕,就當(dāng)拼一把,不要想太多?!?p> “就你考的這點分,我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東西”
“兒子,錢夠嗎,考研要注意身體,多吃點啊,不夠跟媽說?!?p> “要錢?自己掙去,沒長手嗎?還想在考一次,一邊去?!?p> 陸豐呆坐在馬路沿上,周圍只有吱吱的風(fēng)聲,天色黑的讓人心慌。他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嘆了一口氣,慢慢的從兜里把煙盒摸出來,兩指一夾,瞇著眼睛往打火機(jī)一湊,抽了一口。
“我手機(jī)呢,我手機(jī)呢?”陸豐這才緩過神來,把手機(jī)找了出來。
“喂,陸總啊,怎么尋思找我來了,難不成又失戀了?這找我就對了,你成哥我別的不說,這方面絕對沒問題啊,保證教你三天泡到漂亮妹妹。”
陸豐聽張成這話,嘴角抽了抽?!昂昧?,別跟我在這扯犢子,有別的事,請你喝酒,老地方。”
“得得得,弟弟不說了,請客啊,這我肯定來的快,放心,干飯不積極,腦袋有問題,來嘞?!?p> 陸豐笑罵一聲:“干飯王,快來,等你。”
周圍靜悄悄的,天上掛著半輪月亮,整條街上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和踩雪的咯吱聲。陸豐抖了抖帽子上的雪,趕緊蓋了上去,收了收肩,趕緊奔著串店去了。
“來,走個,還是這家自己釀的黑麥啤好喝,絕了。對了,陸哥,這是怎么了,電話里唉聲嘆氣的。”
陸豐聽到這頓了頓,放下了酒杯,看著對面。
一米八的個子,蓬松的頭發(fā),簡單的綠色連帽衛(wèi)衣,陽光帥氣,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橙子,你是打算下次春招走了?”
“差不多吧,你也知道我這人靜不下來,我可不想回去那小地方,天天混吃等死,別打岔,說你呢?!?p> 陸豐抬起左手揉了揉臉,眼睛直勾勾盯著酒杯。
“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我媽她執(zhí)念太深,總想著我能出人投地,結(jié)果沒想到他兒子的能力不行?!?p> “陸哥,我也是阿姨看著長大的,知道她嫁到這來有不少苦,說句不該說的話,過幾年還是讓阿姨離了吧,都能安心?!?p> 張成邊說邊把酒又各自倒了半杯,夾了一塊拍黃瓜放進(jìn)嘴里。
“你不明白,我媽她現(xiàn)在就想在我爸家親戚面前站起來,她把希望都放在我身上了?!标懾S搖了搖頭。
“那也不能不認(rèn)清現(xiàn)實啊,陸哥你又不是沒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呢?!睆埑勺炖镆贿叧灾褰钜贿呧洁熘?。
“姐,在把菜單拿來點兒!”
“給我在點個烤菠蘿?!?p> 張成翻了個白眼,你說你能不能吃點男人點兒的東西,我在來串腰子,對了,在來個烤韭菜,我家夢怡還等著我呢。
陸豐面色古怪的看著張成,默默的把扇貝遞了過去。“你這腰能受得了嗎?”
“你不懂我的快樂,我回家有夢怡,你呢?!?p> 張成說完哈哈大樂,又趕緊塞了塊肉進(jìn)嘴,,手里還不忘端起酒杯沖陸豐伸了伸。
“趕緊喝,趕緊喝,怎么吃的堵不住你的嘴,我又不是以前沒對象,羨慕你?”
張成一聽好懸沒噴出來:“大哥,你可別提了,那有大半夜出去開房打王者的,我們七個還以為你不行呢!”
陸豐的臉本來就喝酒喝的有點紅,一聽這話又紅了一截?!澳阒朗裁?,這得雙方同意才行,我總不能強(qiáng)上吧。”
“我的個乖乖,大哥,你說真傻還是假傻啊,都跟你開房了,你還在那正經(jīng)上了,您是這個?!睆埑蛇呎f邊舉起了大拇指。
“感緊吃,吃你的韭菜去吧!”陸豐一瞥,正好看見老板娘在隔壁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趕緊一低頭拿了個串。
“走了,姐!”
“歡迎下次再來,下次來姐陪你打王者喲?!崩习迥镄χ鴵]手沖陸豐說道。
陸豐下意識一看老板娘,妝化的不濃不淡,眉眼勾人,兩只嘴唇一抿,這胸,嘶。陸豐感緊扭頭走了,生怕被老板娘看見。
“哈哈哈哈,還是個小嫩學(xué)生呢,下次再來呀!”
“姐,您可放過我哥們吧,本來就假正經(jīng),在回去一想還活不活了?!睆埑尚χ习迥镎f。
陸豐一聽瞪了他一眼,感覺低頭快點走出去了。突然一輛貨車不知怎么回事從旁邊路拐了過來,雪亮的燈光一下就打了過來,喇叭聲急促的響起。陸豐腦袋一蒙,連動都不知道怎么動了,呆呆的站在那里。
只聽砰的一聲,陸豐飛了出去,在雪地上滾了好幾圈,血和雪混在了一起。
“哥!”
老板娘更是尖叫了起來,救護(hù)車,救護(hù)車,快,快。旁邊有人在大喊著。
“我就只看了一眼啊?!标懾S想著想著慢慢的腦袋昏了過去。
“就他了?”
“就他了?!?p>

寧靜的陽光
你還想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