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嚴和冷清月這莫名其妙出來的緋聞隨著兩個當事人的冷處理也漸漸地歸于平息。
不過,也正是這一次的鬧劇讓冷清月開始注意到這個叫許嚴的男生。
“誒,清月,那天......許嚴跟你說了什么?那張照片里你們看起來距離很近呢!”
向心妍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太八卦,這一點冷清月很不喜歡,但是在邊大里,她也沒有別的要好的同學了。
“沒什么,我跟他問路?!崩淝逶乱琅f冷冷地回答。
然而這樣回答顯然讓向心妍感到很失望。
她一手撐著腦袋,然后一臉花癡地說道:“你知道嗎?許嚴可是我們經(jīng)管學院所有女生的夢中情人,帥氣,多金,而且他跟那些暴發(fā)戶的富二代不一樣,他們家個個都很有學識......”
向心妍一直在說著,壓根就沒有看到冷清月一臉嫌棄的眼神。突然,她的嘴角邊出現(xiàn)了一張紙巾,她一愣,這才回過神來,是冷清月遞過來的,“快擦擦吧,哈喇子要流下來了!”
她尷尬地笑了笑,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嘴角。
看著向心妍花癡的樣子,一向不喜歡笑的冷清月突然有一點想笑,可是當她的嘴角還沒來得及揚起,眼前手機屏幕上出現(xiàn)的那串電話號碼讓她瞬間僵在了那里。
那串電話號碼她太熟悉了,她曾經(jīng)打了無數(shù)遍的號碼,這一次卻主動打給了自己,她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喂!”冷清月拿起電話,手卻有些顫抖。
“今天下午有課嗎?我來接你,我們聊聊好嗎!”電話那頭,一個低沉厚重的男人的聲音傳來。
或許是因為生氣,冷清月的聲音也有些顫抖,“有什么好聊的!”
電話里男人的聲音沒有因為冷清月的拒絕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波瀾,“下午兩點,我來接你!”
沒等冷清月答應,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
向心妍從來沒看到過冷清月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在她眼里,冷清月一向是那種很高冷的女孩,原來她也會有這樣害怕的時候。
“清月,你怎么了?”向心妍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冷清月用手扶著額頭,緊緊地閉著眼睛,然后搖了搖頭。“沒事兒,你先走吧,等會兒我自己回去?!?p> 向心妍有些不放心但是又不好再說什么,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大約冷靜了有三分鐘,冷清月才終于深吸了一口氣,用手把頭發(fā)往后一捋,抬起頭來。
她必須振作起來,然后準備好下午和那個人的見面。
中午她沒有去吃飯,因為她吃不下,腦子里不停地在想著自己下午跟那個人的談判。
時間指向兩點,她振作了一下精神然后出門,學校大門口已經(jīng)停著一輛邁巴赫,這樣的豪車出現(xiàn)在校園門口,自然是引起了不少學生的側(cè)目。
冷清月走上前去,后座上一個中年男人下了車,這個男人大腹便便,頭發(fā)全都向后梳成了一個大背頭,上面涂了一層層油看上去特別的油膩。
完全符合那種中年油膩暴發(fā)戶的形象。
冷清月看著他皺了皺眉頭,沒和他說一句話,直接拉開了門坐了進去。接著中年男人也坐了進去。
一個家境普通的大學女生上了一輛豪車,背后的故事自然也是在眾人的腦海里開始輸出了各種版本,這個可在邊大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邊江大學,在全國都是排的上名號的,一向以治學嚴謹,學風優(yōu)良著稱,邊大的女生一般來說也都是個個潔身自愛,賢良淑德,這種名車來接的畫面,除非是本身就是家境優(yōu)良的女孩子,一般家庭的女孩根本就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我去,這就是他們男生心中所謂的女神,清純玉女啊?”
“真是看不出來啊,難怪呢,這么高傲,原來是背后有人養(yǎng)著啊,自然是看不上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了?!?p> “誒,可是這大款對這冷清月也不怎么闊綽啊,你看她穿的,渾身上下不超過兩百塊!”
“說不定剛認識,還沒來得及給買嘛!”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嘻嘻哈哈,嘲諷著這個表面上看似清純背地里卻和中年油膩暴發(fā)戶搞在一起的冷清月。
冷清月的臉始終黑著,在她旁邊坐著的就是她心里最厭惡的那個人。
“月月?!敝心昴腥藙傄_口,就被冷清月粗暴地打斷了。
“別叫這么親昵,你不配!”她說話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嘴里冷冷地說道。
魯迅曾說過:“最高的輕蔑是無言,連眼珠也不轉(zhuǎn)過去一點。”
而冷清月對這個中年男人站在就是這樣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在車子這樣一個狹小而密閉的空間里,氣氛變得十分尷尬,身為集團老總的中年男人被懟的有些憤怒,畢竟身為上千號員工的大集團總裁,還沒有誰敢這樣跟他說話。要不是還有事央求于她,中年男人早就把她給丟出去了。
“冷總,到地方了?!彼緳C淡淡地提醒道。
中年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把剛剛的怒火全都給壓了下去。
司機替中年男人打開車門,冷清月這才注意到窗外。
是邊江市第一醫(yī)院。
“帶我來醫(yī)院干嘛?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會給他配型的!”
“月月,額,清月,你先別急著下結(jié)論,你先跟我上去看看?!闭f著,中年男人已經(jīng)往前走了。
“冷小姐,請!”司機恭敬而又公式化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冷清月撇了一眼司機,沒有說話,徑直跟了上去。
他們走到了醫(yī)院血液科的vip病房,他們站在門外,透過墻上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況。
“琛兒已經(jīng)等不了了,他還那么小,無論你有多恨我,他是無辜的,你能不能給他一些希望?!敝心昴腥似砬笾聪蛩?,希望冷清月能夠心軟。
冷清月冷哼了一聲,“我不知道你要我來做什么?我一個學生,又不是醫(yī)生,我怎么給他希望!”
“清月,琛兒得的是白血病,現(xiàn)在化療他已經(jīng)扛不住了,唯一能夠治愈的辦法就是骨髓移植,你看你能不能給配個型?”中年男人直截了當?shù)匾蟮馈?p> “呵!”冷清月早就猜到了中年男人此行的目的,她其實早就聽說了,冷氏集團總裁的兒子患白血病的事兒,果不其然,他還是找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