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dāng)個普通小孩兒
詩北有時會想,如果他是個普通小孩兒會怎么樣?
可能會過著和姐姐謝若竹差不多的生活,挑一個爸媽滿意得學(xué)校,然后挑一個專業(yè)去上學(xué)。
六歲的時候,他和媽媽與姐姐在逛街,被星探挖去當(dāng)童星,每個月都有嚴(yán)格的考核,從唱歌到舞蹈道演戲,每一樣都有接觸。
兩年的時間,明明姐姐再堅持一下下,他們可以一起出道,但她退出了,回歸了原本的生活。
他是夢搖籃第二個出道的孩子,在他之前,是比他大了五歲的男生。那個男生告訴他,一個人的舞臺很孤獨,如果可以,成團出道,會是很開心的事。
如果姐姐沒退出,那姐弟組合,將會是爆火的組合。
事事不如意,最后還是沒有成功。
八歲的詩北被送去劇組歷練,背大段的臺詞,頂著重重的頭冠。詩北媽媽——謝媽媽很想讓詩北算了吧,現(xiàn)在沒簽合同,抽身離開還來得及,詩北咬咬牙,說,這也是姐姐的夢想。
后來啊,簽了合同,一簽就是十二年,就等于是簽了個賣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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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慶當(dāng)天,詩北沒有出現(xiàn),林一月落寞的坐在臺下,看著臺上的人兒把她的劇本演繹出來。
“一月!”同班的同學(xué)撐著腦袋問,“你知道詩北要去留學(xué)嗎?”
“恩,我知道”
“這會兒估計剛上飛機吧,他剛剛才發(fā)了一條微博,感覺就像戀愛了一樣,害,又是為我兒操心的一天~”
聽到戀愛這個詞,林一月皺了一下眉:真的不是春天來了才……
打開微博,熟練的點開詩北得微博界面:糖還是比酒甜,但酒卻比糖招成年人喜歡,所以糖不能和酒在一起啊~
配圖是一根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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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這真的不是非主流上身嗎?
“嗯……可能是快高考壓力有點大吧……”
臺上的舞臺劇結(jié)束了,顧子軒一蹦一跳的下臺,和學(xué)生會的打鬧成一片,看到林一月看著他,歡快的擺了擺手,仿佛身后有一根尾巴在搖呀搖。
“我溜了,班主任來了就說我不舒服回家了。”林一月塞了根棒棒糖到嘴里,和身邊的同學(xué)打了個招呼,貓著腰溜了。
前腳剛從后門溜走,后腳班主任就過來查人:“林一月人呢!怎么又溜了!剛才那個溜的是不是林一月!”
禮堂里悶的喘不上氣,外面的氣溫還是有些冷。林一月坐在操場邊上的梧桐樹下,享受著難得的清凈。
“小學(xué)妹呀~怎么一個人坐在這兒~”
顧子軒好像永遠(yuǎn)那副吊兒郎當(dāng)樣,笑瞇著眼,讓她想到了林思年泡妹子時也是這個樣。
“放空,冥想,思考我國的遠(yuǎn)大發(fā)展計劃~”
顧子軒也想學(xué)著林一月鴨子坐,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盆骨有些疼。林一月在一邊看笑了:“鴨子坐男生一般做不到,你這樣強行坐下去一會兒我要給你打120了?!?p> 顧子軒放棄了,把書包甩一邊,席地而坐:“禮堂里悶死了?!?p> 林一月閉著眼點點頭表示贊同。顧子軒見林一月不說話,緊張的抿了抿嘴:“如果……我是說如果,小北向你表白了,你答應(yīng)嗎?”
林一月沒有馬上回答,腦子里全是那天下午的情景,詩北看她的眼神快掐出了水。
她也會YY和偶像的這些那些,可當(dāng)想的東西真的發(fā)生在她身上是,她竟然害怕了。
“不會,我怎么會答應(yīng)。”
“為什么!”
林一月慵懶的睜開眼,眼神渙散的看這個遠(yuǎn)處:“喜歡和愛是兩種東西。我對他僅僅是喜歡,談不上愛?!?p> “咔噠”一聲,是棒棒糖被咬碎的聲音:“人和人的陪伴時間,就像棒棒糖一樣,只要外界給予一點壓力,就碎的一塌糊涂?!?p> “我喜歡他,就安心給他打榜,可我不愛他,和他在一起,我會害怕。將來會有個女孩兒替粉絲愛他?!?p> “談戀愛太煩了,要是只談一次就結(jié)婚該多好?!?p> 在加拿大剛下飛機的詩北收到了顧子軒發(fā)給他的錄音,聽完后也是良久的沉默。
“小北啊,你要是個普通小孩兒,這個時候,你和她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jīng)可以見家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