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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是朵白蓮花

第十八章:小絲綢

暴君是朵白蓮花 BAEK呀 2064 2020-12-02 20:39:40

  天色一片漆黑,權子濤瞪大了眼睛,卻什么都看不見。

  他沒有情緒,向前走了一步。

  然而就是這一步,卻像是打破了什么一般,耳邊突然想起悉悉索索的爬行聲。他的視力有了些許恢復,看見地上蝎子黑亮外殼的反光。權子濤試圖拿出短笛,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什么都沒有。伸手一看,是一只小孩子的手,瞧著只有三四歲的大小。

  權子濤的心神似乎也回到了六歲。那時他營養(yǎng)不良,極為瘦小,看著便如三四歲一般。但他極為聰明,一個他母親留下的老嬤嬤交了他些文字,他就能過目不忘,融會貫通。只可惜老嬤嬤兩年前就去了。權子濤的日子便更加難過。不過年僅六歲的他就已經(jīng)把母親留下來的蠱術背誦的滾瓜爛熟。

  就差一只毒蟲,他就可以開始實踐了。他知道冷宮哪里最適合毒蟲生長,便忍著凌厲的寒風,跑到冷宮迅速敏捷的捉了一只。

  沒想到他捅了蝎子窩。

  無數(shù)蝎子帶著夢魘般的長尾落在他年幼的身軀上,他疼的顫抖,眼前不斷閃現(xiàn)各種光怪陸離的景象。無數(shù)極為詭異的人影似乎在他的瞳孔里跳動。

  小小的權子濤在地上翻滾起來,絕望又瘋狂的發(fā)出虛弱的怒吼。

  感覺像是在冰上行走,冰塊已經(jīng)黏住了他的皮膚。只要提起,便是一片血肉淋漓。

  冷的刺骨。

  可惜在冷宮里,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能幫助痛不欲生的他。應該說,即使不在冷宮,也不會有人救他。反而會落井下石,以他的痛苦丑態(tài)作為談資。

  真是骯臟。

  這一切,這世間的一切都骯臟無比。

  權子濤只想殺掉一切,殺掉一切讓他覺得不適的人和物。

  只是突然,他感覺有人在輕柔的拍他的臉。

  還是那十三皇子的人嗎?權子濤依稀回憶起來,他之前好像是被十三皇子打。他渾身發(fā)熱,傷口疼的沒什么知覺。他趁著最后的清醒,準備拿出笛子,大不了就拉著十三皇子一起下地獄。

  除了皇上寢宮因為影衛(wèi)遍布無從下手,他的蠱蟲早已遍布整個皇宮。除了他,無人能解開。最好便打死他,當毒蟲無人控制,發(fā)狂起來,不知道會死多少達官貴人呢?

  他一條賤命,拉著無數(shù)自命不凡身份高貴的畜生下地獄,也不虧是嗎?

  ...但好像有個蠢笨的小宮女試圖救他,不知道被打死了嗎。

  靠近他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沒有人可以例外。

  林晨曦拍了拍那清瘦的臉頰,見那小太監(jiān)沒有反應,做到一旁的躺椅上看書去了。

  過了大概一刻鐘。

  權子濤才終于干咳兩聲,吃力的睜開了眼。一睜開眼,權子濤的眼中就迅速升起了防備與審視。身子弓到墻邊,快速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這似乎是個丫鬟的房間,不過既然是單人間,看來這丫鬟應當頗為受寵。

  權子濤看向屋中看書的林晨曦。

  那小宮女的衣衫都亂了,臉龐也有些臟,有些黃黃的污漬。但露出的一絲肌膚卻白亮到發(fā)光。她看著書的神色極為認真,如同和整個世界割裂開來一般。察覺到他的注視,林晨曦放下書,與世界分割的距離消失了。

  林晨曦轉過頭,見他醒了,清冷的臉上忽的出現(xiàn)一抹冰雪融化般的笑意

  權子濤莫名想到一句。

  態(tài)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

  林晨曦愜意的躺在長椅上,給小太監(jiān)笑了笑,也沒有要繼續(xù)動彈的意思。目光掃了眼他再次崩開的傷口,禮貌問候:“醒了?有什么難受的地方嗎?”

  權子濤沒注意身上再度蔓延的血色,從床上走了下來。他看著林晨曦,妖異清瘦的臉上沒什么表情,目光深深:“你知道我是誰嗎?”

  怎么敢救我?

  林晨曦看了看一旁的破破爛爛的衣衫:“不是太監(jiān)嗎?難道你是侍衛(wèi),可你好瘦弱。”

  權子濤這才感受到身上的溫暖和舒適,低頭一看,自己身上是一身做工精致又舒適柔軟的棉衣。

  權子濤防備的盯著林晨曦,摸到自己衣里的笛子才定下心神:“你換了我的衣服?”

  林晨曦看著權子濤耳邊的紅暈,坦蕩的笑了笑。她就是喜歡在別人害羞她大膽,別人大膽她就想遠離的人。林晨曦當即像個登徒子一樣,調笑:“小太監(jiān),你害羞了?...放心,你是太監(jiān)嘛,我對你能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你的血把外衣都沾濕了。你還發(fā)著燒,我就給你換了外衣,不過你放心,你的東西我都沒碰?!?p>  權子濤看著一旁一碗漆黑的中藥,又看看從自己額頭掉下的溫熱毛巾。他定睛看著林晨曦:“你為什么要救我?”

  “這很重要嗎?”

  “你會有麻煩的。”

  林晨曦聽到這句話,也站了起來,走到權子濤的對面。平視著權子濤,歪了歪頭:“你還挺善良的。還知道提醒我,不過我不怕那個小皇子。”

  權子濤也是頭一次聽見有人說他善良:“......”

  不知道他井底的冤魂們聽見了會不會氣的想要再死一次。

  “我不會有麻煩的,”林晨曦挺直了腰板:“我沒得罪那壞小孩,把他哄走了。你是哪個宮的?我可以幫你?!?p>  權子濤垂下眼眸,鴉雀般烏黑的睫毛遮住了所有情緒,他轉身就要往外走:“不要跟著我。”

  林晨曦連忙拉住他的手,她辛辛苦苦照顧一夜的人說走就走,想想就有點不甘心。

  權子濤被輕輕握住,明明力道不大,他卻覺得有些難以掙脫。

  他好久沒碰過其他人了,印象中的觸碰總是帶著鉆心的疼痛。除了挨打的時候,其他時間沒有人敢靠近他。宮里太監(jiān)宮女,不認識他的對他只有厭煩不屑,知道他真面目的,恨不得消失在他的面前。

  權子濤沒忍住握了回去。

  她的手好像絲綢啊。

  權子濤只在小時候偷偷摸過一次絲綢,隨后便被發(fā)現(xiàn)毒打。但他還是莫名記住了那種觸感。原來其他皇子身上的衣物時這種觸感嗎?

  權子濤只覺得他的手被一塊小小的絲綢牢牢裹住,呼吸頓了一拍。下一秒,他毫不猶豫的揮開了小絲綢:“放開?!?p>  

BAEK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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