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徐福
兩人一落地,便朝那黑影撲了過去。
“五師兄?”
兩人驚訝的發(fā)出質(zhì)問,眼前這人不是旁人,竟是他們的五師兄。
沈風(fēng)的五徒弟,徐天貴。
沈風(fēng)聽到兩人的驚呼,也從樹下躍下,再見到徐天貴的時候,也略感吃驚。
只不過,徐天貴并不能看到他們,依舊在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師父,這是怎么回事?五師兄好像看不到我們?”許麒麟伸手揮了揮,只見伸出手的直接穿透了徐天貴的身體,如同穿過一層云霧。
“他被困在陣法中了?!?p> 沈風(fēng)說罷,掌心之中一顆雷球憑空而現(xiàn),滋滋作響,隨著他一掌拍下。
雷球爆裂,雷光四溢,頓時席卷大半個龍虎山。
‘砰~’
清脆的爆裂聲傳來,霧氣一瞬間隨風(fēng)而散,皎潔的月光灑落下來,密林之間,清晰可見。
陣法破了。
徐天貴拿著搗藥罐,呆立原地,仰頭看著久違的月光,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突然又見到兩位師弟就在眼前,本還一臉懵逼,以為師弟們來救自己來了,又突然見到師父出現(xiàn),急忙跪拜行禮。
“師父,您老怎么到這里來了?”
“天貴,怎么是你?”
沈風(fēng)更想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徐天貴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一一告知了沈風(fēng)。
原來,徐天貴竟然就是傳說中的徐福。
只不過,所謂的長生不老丹,并不存在,而是他一直在尋求的丹藥罷了。
而他尋找此藥,不為其它,也是為了師父。
“五師兄,墓里的壁畫也是你畫的?怎么跟傳聞一模一樣?”老八好奇的問道。
“傳聞?那都是普通人杜撰的,你腦子里想什么,你看到的事情就會往上面靠,你才理解錯了這幅畫的真正意義?!?p> 原來,根本沒有什么帝王尋藥,徐福煉丹,自己吃了又躲起來的故事,徐福只不過是徐天貴隱藏異能者身份扮成道士用的假名罷了。
那個什么帝王,其實就是沈風(fēng)。
而壁畫真正的含義,其實是徐天貴為了師父,一直苦尋長生不老丹,在尋藥過程中遭遇了弒能者,為了躲避弒能者,又為專心煉丹,他索性將自己困在了迷霧陣內(nèi),一心煉丹,后又因陣法太過強大,導(dǎo)致自己被困陣內(nèi),無法出去,這才出現(xiàn)了,只有陣法啟動的時候,他才能現(xiàn)身的現(xiàn)象,而那壁畫,也是他進入陣法前刻畫,目的僅僅是為了告訴他的后人,他去做什么了。
沈風(fēng)一開始之所以覺得這異能熟悉,實則根本就是他自己煉制的混元丹內(nèi)散出來的異能。徐天貴修為也僅僅521級,哪能使出這么強的異能,為了布陣,才利用了沈風(fēng)曾經(jīng)贈予他的混元丹做了陣基,這才有了強陣的幻象。
沈風(fēng)多次被困迷霧陣,實則就是被困在自己的困惑以及那強橫的異能當中,他一直以為布陣的人是徐福,是個能和他修為相當?shù)娜宋?,他才沒輕易嘗試強行破了陣法,如果他一開始就這么做了,這個陣法早就不復(fù)存在了。
“五師兄,那個小丫頭子,是你什么人?”趙天印想起徐艷,又問道一句。
“你是說徐艷吧?算起來,應(yīng)該是我的曾曾...曾孫女兒,說起來,這么多后代里,也只有她覺醒了異能,像我。”徐天貴在提到徐艷的時候,臉上洋溢著欣慰的笑意。
“那小丫頭片子,還要找你算賬呢?!崩习酥噶酥高h處的墓穴。
徐天貴不明所以,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自己的后代,怎么要找自己算什么賬?
此時,天已漸亮,徐艷也從墓道內(nèi)走了出來。
在看到沈風(fēng)一行人多了一個人的時候,還有些奇怪。
“他是誰?你們多個人,得加錢,今天再不下山,得加1000?!毙炱G覺著許麒麟是土豪,1000塊對他來說,估計也是小意思,反正自己也只要在這里睡睡覺,何樂不為。
“不好意思,這1000塊,你想不到了,我們要換導(dǎo)游了,人家比你便宜?!崩习斯室獯蛉ぶ炱G。
“這地段還有人敢搶我生意,老頭,你混哪里的?知不知道這龍虎山是什么地方,就敢來搶生意。”徐艷怒視徐天貴,氣哼哼的就朝徐天貴沖了過來。
徐天貴看上去五十出頭,憨厚模樣,確實沒什么威嚴可言,反倒像似村夫。
“小老頭,問你呢,混哪里的?”
徐艷不依不饒,盯著徐天貴問著。
但她總覺著面前這人有些熟悉,好像哪里見過,但搶生意,就算認識也不行。
“小丫頭片子,你好好看看,這個人是誰。”老八憋著笑,示意她好好看看。
徐艷被老八這么一說,還真就仔細看了會,確實熟悉,可又沒印象。
“管他是誰,搶生意,就不行。你們要是跟他后面,得付我違約費,就收5000好了。”
“胃口到是不小,像我?!毙焯熨F樂了,慈眉善目的模樣,讓徐艷都不好意思在怒斥他。
“小老頭,說什么瞎話,哪里像你了?!?p> “你在仔細看看?”
“嗯,像,確實像?!痹S麒麟也連連點頭。
“你們耍什么花招?是不是破不了陣,又不想給錢,找人給我演戲呢?”徐艷悄聲細語的對沈風(fēng)說著。
“他就是徐福?!鄙蝻L(fēng)沒有打趣她,如實相告。
可徐艷完全不信呀!
“開什么玩笑?你們莫不是詐騙犯吧,是不是調(diào)查我了?找個人來哄騙我家產(chǎn)?”
沈風(fēng)笑了笑,轉(zhuǎn)身就走,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得他留念的了,燃起的希望火苗又一次被撲滅,長生,依舊是那么遙不可及。
三位徒弟看出了師父的失落,默不作聲的跟隨過去。
“喂,你們就這么走了?什么情況???”徐艷跟在身后叫喊著,急忙跟了上去。
一行五人朝著下山的路走去。
途中,徐天貴跟徐艷表明了身份,為了證明他的身份獲得徐艷的信任,還不得不拿出了一堆證據(jù)。
同時,徐天貴也解除了徐艷守墓人的身份。
其實,這才是徐艷最在意,至于突然冒出來的祖先,她到是無所謂。
下到山腰,卻發(fā)現(xiàn)大路虎不見了。
“丫頭片子,這什么情況?”老八心想這肯定是徐艷找人干的。
徐艷也不清楚什么情況,這龍虎山還從沒發(fā)生過丟車事件。
“我哪里知道?”徐艷四下又查看了一番,甚至摸了摸地表上的輪胎印。
“要不是五師兄,我現(xiàn)在非得把你吊起來審一遍?!壁w天印見徐艷看來看去,還是心底不信。
徐天貴瞪了一眼趙天印,趙天印這才安靜了些許。
徐艷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有人護著,真好。
“艷兒,怎么回事?”徐天貴問道。
“看印子應(yīng)該是昨天以前的事了,估計我們上山不久,車就被開走了,我們先走下山,真要是我們這里人做的,他跑不了?!?p> 沈風(fēng)雙眼微閉,感知著方圓數(shù)十公里內(nèi)的一切。
“沒有人,我們走?!?p> 說罷,身形化作一道虛影,如風(fēng)而逝。
“來吧?!崩习俗プ≡S麒麟,加快腳下步伐,緊隨其后。
徐天貴看了眼徐艷,后者將手伸了過來,這才一把抓住快速跟了上去。
原本開車還需一個時辰的路程,在無需走大路的情況下,僅僅十多分鐘,五人便回到了距離龍虎山飯店不遠處的小路上。
“那飯店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在那里干起了招客?”老八似乎對什么事都很好奇,忍不住就打聽幾句,這或許跟他的職業(yè)是情報員有關(guān)。
“那老板是本地的地霸,車的事找他就對了,對了,你們最好不要惹他,他有背景?!毙炱G不忘囑咐一句,這才帶著幾人朝飯店走去。
回到飯店,徐艷跟著幾位飯店里的員工打著招呼。
“李姐,王老板最近有來嗎?我找他有點事?!毙炱G走到了收銀臺,問著收銀的李姐。
“王老板,昨天還來過,最近應(yīng)該不會來了,有事你就去市里找他吧。”
“你知道王老板昨天來干嘛的嗎?”
“這我哪里知道?!?p> “那你有看到昨天有車從山上下來嗎?”
“昨天好像沒有,不過前天夜里好像有,應(yīng)該是從山上下來的,開的挺快的,聲音挺大,當時我剛好起床上廁所,聽得很清楚?!?p> “謝謝李姐了,回頭請你吃飯?!?p> “跟我還客氣啥?!?p> 徐艷一番打聽后,心想這幾人是被人給盯上了,前天下午上的山,晚上就被人給偷了車,看樣子也是有準備來的。
徐艷的問話,他們也都聽得清楚。
“你們這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半個小時過后,徐艷打電話叫來了一輛黑車,將五人送到了市里,因為人數(shù)超載,還被黑車司機多要了一百塊。
到了市里,直奔王老板的公司。
“這座大廈,都是王老板的?!毙炱G指著眼前一棟大樓。
“金鼎大廈?”許麒麟有些意外,在他印象里,他好像有棟樓,也叫金鼎大廈,至于是不是這一棟,就不清楚了。
“王老板辦公室在28樓,我們上去找他,那個誰,買條煙兩瓶酒帶上,買好點的?!毙炱G指著趙天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