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起身之后實相的給劉玉和程泗兩方人馬讓出了一條寬敞的路,千金樓的小廝一擁而上立即在最前排收拾出了兩個位置供二人落座。
“王爺先”程泗客氣的伸手做請
劉玉頷首淡然道“那本王便不客氣了”隨即先行一步的走到了前面,千金樓的小廝察言觀色的為二人拉開椅子,敬上茶水,劉玉方茯苓秦晉各在兩側(cè),程泗方只留了彭越和一名侍衛(wèi),其他人都留在了門口,等待著程泗的指令伺機(jī)而動。
歌舞過后便是今晚的主題,前巡防營統(tǒng)領(lǐng),國舅爺罪臣沈正之女的初夜究竟花落誰家。
箜篌聲響起,有無數(shù)的黃色花瓣傾盆而下,千金樓的媽媽柳姨像是送著出嫁女兒般扶著一襲黃衣的沈暮兒從臺后走了上來,臺前的客人瞬間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抬頭望向了高臺。
沈暮兒不似其他紅塵女那樣穿著暴漏,依舊一副世家女打扮,得體端莊,巴掌大的小臉上圍著面紗,露出一雙明媚杏眼,手里局促的攥著帕子,她雖生在武將世家,可她從卻是被嬌養(yǎng)長大的,哪見過這些異樣的目光在她身上隨意打轉(zhuǎn)。
直至看到了臺前的劉玉,劉玉向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安心,這才稍微放松了一下緊繃的神經(jīng)。
今天主持現(xiàn)場的鳶婷皖,按照流程的喊出了沈暮兒的起拍價格“五千兩起拍”隨著鑼聲響起,各路豪商爭先恐后的喊著價格。
劉玉靠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盯著鳶婷皖報的價格,臺上的沈暮兒則是局促極了,仿佛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肉,程泗倒是悠然自得品著千金樓在波斯采購的果茶,這茶雖沒有中原的濃烈確實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在場的豪商多半是受了程泗的意,今晚一定要不顧一切的凌辱這沈暮兒一番,定要看看這劉玉作何反應(yīng),堂堂鎮(zhèn)北王為一個動怒甚至傷人,就算你軍功卓越又何妨,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你一個王爺。
半個時辰沈暮兒的拍賣金額便突破到了五萬兩,劉玉皺了一下眉,努力的壓制著內(nèi)心地慌亂,她給朱燁拿的錢也就這么多,而且現(xiàn)在他還沒有露面,難道她錯信了人。
就在這時樓上看臺最右側(cè)的雅間亮起了一盞燈,雅間里的小廝走了出來,劉玉一眼便認(rèn)出了他,那是朱燁的小廝凌守。
“我家公子說了,沈姑娘他今日勢在必得,無論各位競價如何,我家公子都將比各位多出五千兩銀子”
懂點競拍場的都知道那是點天燈的規(guī)矩,點了天燈的人定是要勢在必得,如若是惡意抬高價格著是要支付違約金的,那可是成交價的一半,最后連人都得不到不說,最后連錢財才都將化為烏有。
臺上的鳶婷皖笑意的提醒眾人“各位還要繼續(xù)嗎?”
各位富商舉牌的手開始猶豫,雖說巴結(jié)程泗在商場上能縱橫無阻,但到最后落得人財兩空的話在縱橫又有何用。
程泗擺了擺手,彭越聽話的附耳過來,程泗向彭越低喃的說了幾句,他便消失在了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