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盤掉店…
可能會被人追殺…
要在外面躲好幾年…
輸?shù)腻X不一定能要回來…
和賭博無關(guān)的欠債必須要還…
“這……我不還是虧大了么!”
何飛低聲嘟囔著,臉色越來越白。
“難不成你還想賺?”
陳權(quán)沒有掩飾地一陣?yán)湫?,毫不客氣地說道:
“沾賭必敗,誰也逃不過這個鐵律!
別說是你了,就算是那些身家億萬的富豪,只要有了賭的心思,都必然傾家蕩產(chǎn)?!?p> “就沒有其他辦法么,只要…”
韋蛟一把跪在地上,哭嚎著說道:
“只要能湊到一筆錢,不用多,二三十萬就行,我們就能還掉欠債…”
“你以為賭債那么容易還,那可是驢打滾的高利貸,他們有的是手段,把你的血吸干……”
說到這里,陳權(quán)冷冷打量著夫妻,油膩膩嘴角表明,他們剛剛才大吃大喝過,淡淡地說道:
“你們甘心給人家吸血么?再說了,就算你借錢過了這一關(guān)又怎么樣,借的錢就不用還么,你還不是身無分文……”
對于這些賭鬼,陳權(quán)最了解不過了,對他們一定要狠,比他們的那股賭勁還要狠,才能壓住他們。
別看新聞里,偶有賭鬼一怒之下就怎么樣怎么樣,實際上,能被吸引到賭桌上的人,絕大多數(shù)都是意志不堅定的慫包。
除了躲在被窩里嚶嚶哭泣,就是面對要債人卑躬屈膝,唯一能強項的,大概只有面對家人的時候了。
能拯救他們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不給他們?nèi)魏伪徽鹊南M?p> 看著還是猶豫不定的二人,陳權(quán)繼續(xù)給他們添火:
“你還算好的了,有個弟弟幫襯你,知道給你找律師!
那些個普通人對上他們,要么認(rèn)命,做牛做馬、家破人亡地還錢,要么單槍匹馬和那些人硬來,下場么……都很慘!”
“可我們,以后能去哪呢?”
何飛和韋蛟心里已經(jīng)同意了這個想法,開始為后路擔(dān)憂。
“簡單……”
陳權(quán)抿了口酒,嘴巴往明諸葛一努,笑瞇瞇地說道:
“你們的出路不就在眼前么!”
明諸葛心中頓時暗叫不好:
媽的,陳權(quán)這個老陰貨律師,太損了!
不等他開口拒絕,韋蛟夫妻已經(jīng)一擁而上,跪在他面前懇求收留。
何飛、韋蛟有時似乎腦子不大清楚,但事關(guān)生死,他們還是很清醒的。
何廣雖然有一個億,卻沒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收留不了他們,明諸葛大笑有個廠,到他那工作,嫡親的老表,怎么也不會太差!
“那個…我這個廠,規(guī)矩很嚴(yán)的……”
“我們都聽你吩咐,讓干啥就干啥,掃地、洗衣服,都行!”
“工資也不高…”
“只要有個落腳的地方,給我口飯吃就行……”
……
說了一大通,眼看著對夫妻就是牛皮糖一樣地粘著自己不放,明諸葛只能心里流著淚答應(yīng)了下來。
誰讓自己嘴賤,牛皮吹得那么大,現(xiàn)在自食其果了!
想到這對夫妻好吃懶做的德行,明諸葛就把陳權(quán)恨得咬牙切齒。
不過就孫博那點破事,你至于這么坑我么?
“老家的事,就要麻煩陳大律師了!”
明諸葛開始帥鍋,收留這對夫妻是他的極限了,其他事,他可不會再插手。
陳權(quán)笑瞇瞇地抿了口酒:
“小事小事,我們所正好有個安慶的案子,讓人順便去一趟吧!”
“我……”
明諸葛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
“簽個委托書吧……”
拉開公文包,拿出幾分文件放在何飛面前,陳權(quán)老狐貍一樣笑道:
“何飛先生要和我們所的律師一起回去報案,韋蛟女士不用,但最好也簽一份委托書!
……
費用么,給你們打個5折!”
“還要錢?你不是老三的私人律師么?”
“這個案子可不是我接,使我們所一位專門負(fù)責(zé)民間借貸的資深律師,對這種功官司,他比我厲害多了……”
一同忽悠,把何飛、韋蛟說的暈頭轉(zhuǎn)向,稀里糊涂就在委托書上簽了字,合同都沒細(xì)看。
“好的!”
收起合同,陳權(quán)問道:
“除了你夫妻之外,你們的兩個孩子需要帶來杭州么,還有你們的父母……”
“不用不用,他們要上學(xué),正好爺爺奶奶在老家照顧他們!”
夫妻對同時搖頭,完全沒把孩子放在心上。
“那些放債的,你不怕他們…”
“他們敢,只要他們敢這么做,我就跟他們拼命!有警察在,他們也不敢怎么樣……”
這對夫妻,陳權(quán)心里搖頭!
那倆孩子出生在他們家,也真是天生命苦。
眼看陳權(quán)要走人,韋蛟卻焦急了起來,坐立不安地來回走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拉住何廣,低聲說了幾句。
“什么,你是坐要債人的車來的?”
何廣猛然站起,拉開包廂窗簾往外面一看,一輛掛著老家牌照的五菱宏光正停在門口,三四個邋遢、消瘦的年輕人正聚在里面吃方便面。
包廂里,何飛已經(jīng)揪著韋蛟的頭發(fā),一通亂打:
“你個白癡,你是豬么,竟然幫著外人!”
“我也是沒辦法呀,找不到你人!”
“我打死你個臭婆娘!”
兩人廝打在一起,邊哭邊叫,何廣跟明諸葛面面相覷,做聲不得。
他們都以為韋蛟是自己跑來的,沒想到……最后只能把眼光看向陳權(quán)。
這種事,只能找他這種專業(yè)人士處理了。
“沒多大事,這伙放債的,還真以為自己算根蔥了!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敢挾持人質(zhì)要債,我讓他們好好長長記性”
陳權(quán)呵呵一笑,開始撥通110,一邊對韋蛟說道:
“待會警察來,你就照實說,他們怎么嚇唬你的,怎么逼迫你的,你怎么害怕、怎么擔(dān)心,說不上來就使勁地哭……”
又是和警察打交道的一天,折騰了幾個小時,明諸葛一臉不情愿地帶著何飛夫妻走了,何廣和陳權(quán)邊走邊聊。
“讓你見笑了!”
“沒事,誰家沒幾個不靠譜的親戚!不過,你以后真的要少跟這種人往來,別看他現(xiàn)在說得好,再賭就剁手指……”
陳權(quán)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要是這話能當(dāng)真的話,所有賭徒都該用腳打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