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好!”伏羲臉色一變說道:“這血魔還沒放棄抵抗,正在不斷地沖撞著界壁?!?p> “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就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吧!啊啊,痛死我了……”阿啞牙關(guān)都咬出了血,拼命的用意志力抵抗著。
但這是來自靈魂的沖擊,單憑意志力,又能抵抗多久呢?
大意了,沒想到這血魔居然恐怖如斯,就連元魂界都壓不住她。伏羲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只能不停的說道:“孩子,你挺住,挺住啊,她沒那么容易突破你的元魂界的,我馬上就想到辦法了……”
“那你快點想?。∴邸卑⊥鲁鲆豢邗r血,他雖然是界主,元魂界里切都可以隨心所欲的操縱,但那畢竟是從遠(yuǎn)古時代活下來的血魔,又豈會如此好對付?
“棋差一招,棋差一招啊?!狈藖砘仵獠?,絞盡腦汁的想著辦法。
正當(dāng)連伏羲都無計可施的時候,胭陀羅的動作停了下來,仿佛自言自語的說道:“小善,你是瘋了嗎?到這個時候還鬧脾氣,剛才你就拉住我不讓我出去,現(xiàn)在你再不放開我,我們都要被困死在這!”
胭陀羅似乎感受到這個新生的元魂界,并不是十分牢固,而界主又是一個小孩子,或許在她的不斷沖擊之下,那小孩子會忍受不住把她放了。
由于胭陀羅停止了沖擊,阿啞臉色變得好了一些,這時伏羲也想到了辦法,說道:“你是元魂界的主人,一切規(guī)則都由你掌控,你可以試著用山把她壓住?!?p> 阿啞疼痛稍緩,語氣也變得平和了一些,問道:“就像是如來佛祖對付孫悟空一樣?!?p> “沒錯,那是你的元魂界,你即規(guī)則,你即界主。用山將她壓住,她便翻不起浪了?!狈苏f道。
阿啞心神沉入元魂界中,用他的“意志”凝聚成了一座大山,朝著胭陀羅壓下去。
誰知,胭陀羅又恢復(fù)了動作,怒嗔道:“休想困住我!”
可就在這時,胭陀羅身上飄出一個白影,那道白影與胭陀羅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眼神清澈,對著胭陀羅說道:“姐姐,你不要一錯再錯了,我們就在這好好反省思過吧?!?p> “小善,你閉嘴!”胭陀羅猙獰的說道。
“我不會再讓你出去害人了,這次,死也不會!”小善哭著說道。
“你干什么?你寧愿燃燒元神,也要控制住我嗎?你會死的!”胭陀羅驚怒的說道。
“我早就不想活了,但又怕我一死,就再沒人能限制住你了,現(xiàn)在你被困在元魂界里,我終于能安心的去找他了。姐姐,你不要再殺人了……”小善說完,身上開始燃燒起來。
胭陀羅與小善元神本就為一體,現(xiàn)在小善自燃,她也跟著深受重創(chuàng),再也無力抵抗阿啞召喚出來的大山。
轟的一聲,胭陀羅被壓在山下,四肢皆無法動彈,再也無法反抗了。
在小善的幫助下,阿啞終于順利的將胭陀羅壓在了山下,并在山體上打下了他的思想烙印,除非阿啞自愿,否則誰也別想放她出來。。
一切又雙叒叕的塵埃落定后,阿啞又舒了一口氣,心道:這次應(yīng)該穩(wěn)了吧。
但心里還是有些疑惑的問道:“伏羲老爺爺,這小善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其實說起來,這胭陀羅也算是可憐之人吶?!狈藝@了口氣說道。
“她可憐嗎?都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不過那小善妹妹倒是可惜了,不知她怎么會在胭陀羅身上,還叫她姐姐的?”阿啞說道。
“其實那小善就是胭陀羅身上的一縷善念?!狈擞行┩榈恼f道。
“這種惡魔居然還會產(chǎn)生善念?”阿啞深表懷疑。
“這一縷善念不是她自己產(chǎn)生的,而是別人給她的?!狈苏f道。
額?別人給的,怎么說?阿啞來了興趣連忙問道:“誰給的?”
伏羲道:“這就說來話長了?!?p> 阿啞道:“那你就長話短說!”
伏羲道:“下次再說吧,下次一定?!?p> 這提莫的不是吊人胃口嗎?看來這伏羲老爺爺真的是在現(xiàn)代都玩壞了,居然連干杯娘的名?!跋麓我欢ā倍贾?。
阿啞哀求了半天,加上軟磨硬泡下,伏羲終于緩緩的說出了那個故事。
“遠(yuǎn)古生靈會因為各種機緣巧合而誕生,但誕生后會處于懵懂無知的狀態(tài),只憑自己的本性做事,胭陀羅是吸收了尸山血海所化,在剛初生的她的眼里,萬物生靈都不過是食物罷了,各族生靈都曾遭受過她的毒手。
后來胭陀羅被聯(lián)手制服,圣人和諸神都達(dá)成統(tǒng)一意見要將他處死,卻有一人為他求情,他就是司命之子——少甘。
少甘說萬物生靈,生而無知,我們不能不教而誅,她或許犯下了大過,或許能通過教化讓他改邪歸正。
在少甘勸說下,圣人和諸神都同意了他的請求,但是要將他與胭陀羅一起囚禁在榣山里。
在別人看來,少甘是司命之子,酆都太子,以后能繼承司命大帝之位,沒有人明白為何他會為了一株魔騰,而放棄大好前途。
但他心里從來沒放棄過窮盡一生追求的正義與善良。在少甘的感化下,怙惡不悛的魔藤漸漸失去了魔性,化名為胭陀羅。
胭陀羅每日聽著少甘撫琴,講經(jīng),陪伴著他度過一段美好的歲月。一縷善念在胭陀羅心里生根發(fā)芽,而那一縷善念就是后來的小善。
然而有一天,就當(dāng)胭陀羅身上最后的一點魔性即將消失的時候,那些有至親好友死于胭陀羅手下的人,卻來上門尋仇。
少甘為胭陀羅擋下了仇家致命的一擊,倒在胭陀羅懷里?!?p> 伏羲說著,思緒仿佛飄到了那一天,那一天正好也是秋末。
榣山上,一顆參天的楓樹下,落著蕭蕭紅楓葉,楓葉染上了鮮血,仿佛涂上了唇紅,顯得更加嫣紅。
少甘伏在胭陀羅懷里,胭陀羅如串珠般晶瑩的眼淚,落在他臉上,他卻笑著說:“傻丫頭別哭了,以后再不能給你彈琴了,以后好好做人……”
“你為什么這么傻?”胭陀羅淚如雨下的說道。
“那戰(zhàn)場上的尸山血海,本就是各族相爭造成的,你只不過是機緣巧合才吸收了戰(zhàn)場上的怨氣,不能全怪你。我相信萬物生靈心中都有良善,小胭,答應(yīng)我,不要……”少甘話未說完,便沒了氣息。
不—,胭陀羅心中吶喊著,可惜少甘再也聽不到她的聲音。胭陀羅抱著少甘的尸體,想著過往的美好,像是在對著少甘輕語: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你若死去,我便成魔。
若還有一人相信我,我便不會成魔。
你一直跟我說要做一個善良的人。
可若善良,不能守護(hù)美好。
那我就用自己的道,讓美好永恒。
現(xiàn)在你們都去死吧!”
胭陀羅說完,眼淚止住了,滿是淚痕的雙眼里透著無邊的憤怒,那一絲本該今天就能消散的魔氣瞬間如驚濤駭浪般浮現(xiàn)。
那些仇家,感覺仿佛置身于遠(yuǎn)古戰(zhàn)場的腥風(fēng)血雨中,胭陀羅咬著牙,如同地獄殺神般吐出一個字:“殺!”
只見那無邊的殺氣向那群仇家絞殺過去,他們就像待宰的羔羊般,被撕成了粉碎。
……
伏羲說完胭陀羅與少甘的故事后,阿啞就陷入了沉思。
“聽完了,你有什么想說的?!狈苏f道。
“我在想羅翔老師的一句話:俠以武犯禁,人不能濫用私刑。胭陀羅本有機會改邪歸正的,現(xiàn)在可惜了?!卑÷詭锵У恼f道。
在他看來對于遠(yuǎn)古時代來說,圣人和諸神應(yīng)該就是最高法官了吧,法官既然判的是監(jiān)禁,為啥手底下的人,還要去尋仇呢。
解決了血魔的事,阿啞仿佛一身輕松,對伏羲說道:“現(xiàn)在血魔解決了,我們再來談?wù)務(wù)掳?!?p> “什么正事?”伏羲詫異的說道。
“對于我來說的天大的正事!說吧,伏羲老爺爺,你告訴我你為什么帶我穿越來這里?”阿啞一臉嚴(yán)肅的問道。
“啥?”伏羲一臉困惑的說道,“誰告訴你是我?guī)愦┰降竭@的?”
“真不是你?你不是說和我一起穿越來的嗎?”阿啞說道。
“老夫是和你一起穿越回來的沒錯,但是卻是你帶老夫回來的?!狈苏f道。
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阿啞懵比了,連忙擺手,摸著額頭說道:“不是,你等會兒,你等會兒,讓我緩緩?!?p> “你是,說我—”阿啞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伏羲說道:“帶你回來的?”
“那不然呢?!狈苏f道。
“可我再怎么說也是一個普通人?而你卻是神,你反而說是我?guī)愦┰降?,不是你帶我穿越的,這不符合邏輯吧?別以為我失憶了,就能晃點我?!卑”硎就耆恍拧?p> 甚至要重新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還是在做夢了。要不是伏羲表現(xiàn)得太過真實,他都忍不住去找一個陀螺來轉(zhuǎn)動一下,確認(rèn)自己是不是還在夢里。
“首先我要糾正一下,我不是神,我和你們一樣都是人。其次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穿越,我只是搭了個順風(fēng)車而已?!狈苏嬲\的說道。
聽他這語氣,阿啞覺得似乎他說的是真的,那這下他就徹底懵比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誰提莫的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