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沒想到啊,還真是肖聲,想不到你也會來這種地方,怎么,窮的口袋里沒幾個子,還學人家到酒吧里泡妞?”
時髦女子一扭一扭的走近,站在肖聲對面,一臉譏笑。
肖聲喝的醉醺醺,迷糊間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說巧不巧,眼前人不正是前陣子剛剛分手的前女友莎莎嗎?
“呦呵,喝的還是白熊啤酒,還有大果盤…我說窮鬼,你彩票中大獎了?”
莎莎看了看桌上豐盛的景象,露出詫異表情,眼中更多了分不屑。
話說長毛開的酒吧坐落在繁華地界,規(guī)模、檔次都不錯,他老爹常副廠長這些年沒少挖貨,可謂家底殷實,長毛雖是混混,但多少算是個富二代。這次長毛改邪歸正投資酒吧,他老爹可沒少贊助。
而在莎莎印象中,肖聲這小伙除了人品厚道、懂得照顧女生,加上外表長的稍微帥氣點之外,再無長處,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窮小子,像這種檔次的酒吧,他根本進不起。
還記得分手那天,莎莎本以為像自己這種時尚漂亮的女孩,能跟肖聲這種窮酸小子在一起耍耍感情、風花雪月一段,那就是天大的恩賜了,哪知道肖聲在發(fā)現(xiàn)自己同時交往其他男友之后,竟然主動提出分手,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這下可刺激到了莎莎強烈的自尊心。莎莎根本無法想象,一個什么都沒有的臭小子,不能給老娘買名牌包包、買化妝品,不能帶老娘吃大餐、坐豪車,連小餐館里點幾個家常菜都精打細算…這樣的小子,竟然還有資格跟老娘提分手?
這不,今天本來是約了兩個才認識的年輕多金的高薪金領(lǐng),聽說酒吧街新開了一家民謠風格的酒吧,便來此玩樂。哪知道竟然會碰見肖聲。
那二位也是奇葩,兩人都是莎莎的狂熱追求者,按說本是競爭關(guān)系,可這兩個卻偏偏根本不介意莎莎博愛的事實,心甘情愿當備胎,哪怕…共享。
“怎、怎么是你…”肖聲大腦一片空白,抬起頭,無力道。
莎莎之所以主動過來,就是因為心頭的憋屈還沒消,從來只有我甩人、沒有人甩我,一見到肖聲,肚子里的火便當即點燃,非要當面將肖聲羞辱一番不可。
“怎么是我?我還問怎么是你呢?你說你,工作工作找不到,女朋友女朋友沒人愿意跟你,家里窮的叮當響,還敢充大頭到這種地方消費?我就想不通了,你說你跟我談戀愛那會,怎么不知道帶我也來一回酒吧?帶我也高興高興?看你那副熊樣吧!…怎么,現(xiàn)在醒悟了,后悔了?不過呀,晚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出來瀟灑也要有實力才行,千萬別喝一頓酒,后半個月天天在家啃窩窩頭過日子!”
“我、我在這里喝酒關(guān)你什么事?莎莎,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咱倆現(xiàn)在還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聽莎莎站在那嘰里咕嚕發(fā)泄一大通,肖聲簡直莫名其妙,酒意頓時醒了一大半,沒好氣的懟道。
“切,你個窮慫,想跟我有點關(guān)系老娘還不愿意呢!我就是過來提醒你,別假裝大尾巴狼!”
肖聲不禁有些惱怒,不過畢竟有過情分,還不至于發(fā)作,長長嘆一口氣,冷冷道:“莎莎,既然分手了,那從此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的我獨木橋,遇上了就當作不認識、各自安好便是,沒必要這樣難看吧?”
“哼哼,老娘當然安好,瞧見沒,我屁股后面隨隨便便跟的都是追求者,他們既有錢還浪漫,懂得孝敬老娘,不像你個窩囊廢,自己沒本事還敢甩了老娘?我看你這輩子都是個廢物!”
莎莎越說越過分,眉眼間盡是囂張與嘲諷,旁邊的長毛盡管聽出了點意思,故意壓著火…但此刻見她一而再再而三羞辱大哥,長毛終于忍不下去了。
“你住口!喝多了吧你這丫頭,趕緊滾遠!”
可惜長毛這貨,說是富二代卻沒一點富二代的架勢,瘦麻桿似的,還不會捯飭自己,一身下九流氣息。
莎莎一見長毛這副尊容,更是不怒反笑,好似根本沒把長毛放在眼里似的,輕蔑道:“行了行了別幫你好兄弟出頭了,趕緊安生悄悄貓一邊去,哼,倆一對草包!”
哪知長毛豈是那善與之輩?
罵我大哥可以…罵我,就不行!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穿過酒吧里悠揚歌聲,劃破昏黃暗淡燈光…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莎莎臉上!
那半邊臉,瞬間通紅。
“給老子滾遠!”長毛扔下話,壓著怒意,坐下。
實際上這一巴掌已經(jīng)算克制了,放著以前的性格,緊跟著一酒瓶掄上去才是真的,管你男的女的,長毛才不懂憐香惜玉。
但這一巴掌實在突然,扇的莎莎整個人都懵住了,捂著臉不知所措。而那邊一直關(guān)注著莎莎的兩位“社會精英”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趕緊沖過來!
老天,倆人剛才還偷偷約定,今夜要來一場聯(lián)合大作戰(zhàn)呢!這下好,作戰(zhàn)地圖竟然被打了!
“干什么呢,你怎么能打女人!”一人對著長毛呵斥道。
另一人趁勢趕緊摟住莎莎,心疼的幫她揉揉,極盡諂媚的噓寒問暖:“小莎,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樣,很疼嗎?要不要去看醫(yī)生?。俊?p> 莎莎見二人左右撐腰,才漸漸回神,很快恢復(fù)了方才的囂張氣焰,伸手指向長毛,咬牙切齒道:“你、你竟敢打我?好,你等著,老娘要讓你知道打我的代價!”
接著,扭頭對兩位膏藥嚷嚷道:“他、他打我!快給我收拾他!狠狠地收拾他!”
莎莎話音落地,兩人中高個那位見長毛人瘦皮長,心中有底,已經(jīng)挽袖子準備開練了,另一個個子矮一些的倒還有些理智,柔聲問了句:“莎莎能說說么,他為什么打你?我剛才看…好像是你主動來這邊的?”
“那、那邊那個爛醉如泥的,是我前男友,是個窮小子,上個月被我甩了,”莎莎指指肖聲,繼續(xù)委屈道:“…我剛才只不過就、就想笑話他兩句,沒想到旁邊這個混蛋二話不說,站起來就打我!”
矮個子這位還是算雞賊一些,之所以問話,本打算弄清來龍去脈,知己知彼再做定奪,直到聽到莎莎提起“窮小子”這三個字,頓時放下心來。
吼吼,原來是兩個沒背景的窮小子,剛才看他們坐著卡座還以為不好對付呢,這下終于可以上演一幕英雄救美的好戲了!
他甚至已經(jīng)幻想著,夜里莎莎那愈發(fā)賣力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