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覺得他們是往一個方向走了,可腰間的腰帶非常直接的扯緊了,這就打臉了。
關(guān)鍵就是白鉞的護道者靈影,還有朱熔兩個大男人,真讓他們倆大手拉小手那完全不大可能。
如果有必要,靈影顯然是可以屈從,但放在朱熔這種從小驕傲到大的少主身上,那絕對就是莫大的羞辱。
就連先前彼此褲腰帶相連,朱熔都是在炸毛又炸毛的邊緣瘋狂徘徊。
按他自己那不要臉的說法就是:小爺我的褲腰帶只能有姑娘來摸,其他人觸之必死。
可最后為了活著,為了從這灰蒙蒙的鬼地方脫困,朱熔選擇了屈從。
人都說,底線是可以改變的,環(huán)境不同,所面臨的人事物皆不同,這個時候,要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要心思活泛一些,才能過得長久啊。
所以,朱熔在這次褲腰帶的妥協(xié)中,還不知道一旦開了這種先河,那二次三次的還會遠嗎?
很顯然,只要沒有離開這片詭異空間,一切都不會遙遠。
“哎哎哎,你給小爺往哪兒走呢?”
朱熔本來就心里不大爽快,這會兒出了問題后,他首先開始不耐煩的跳腳。
他就站在那兒,心里想著:反正我是不會動的,你個護道者而已,還指望我過去?呵~
靈影顯然也知道這主兒是個什么德行,話沒多說,他直接順著腰帶另一頭被牽引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過程中,他恍恍惚惚好像看到了朱熔背對著他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不知怎的,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慢慢的越走越近之時,周圍的灰蒙蒙霧氣好像莫名厚重了起來。
而越發(fā)臨近的朱熔的背影,卻越發(fā)的清晰起來。
直覺告訴靈影,朱熔少主的背影或許會有危險,當(dāng)然這是對于他來說,目前的感覺是這樣的。
他戒備著,慢慢靠近這只有三四米距離的背影。
朱熔覺得都這么長時間了,這護道者是怎么回事,怎么還沒找過來,是等著他過去嗎?真是太不像話了,回去后他一定要跟白鉞好好說說這個家伙的事。
他很不爽的又往前有了一步,而靈影這邊發(fā)現(xiàn)腰帶突然一動,立刻調(diào)整了自己的腳步,才沒摔個大馬趴。
可就這會兒功夫,先前臨近了的那個朱熔的背影距離他依然是三四米的樣子。
靈影見此,心中凜然!
如果說這個朱熔少主往前一步,那么再怎么說,他現(xiàn)在距離朱熔少主的背影也該僅有一米左右,不該是一成不變!
想到這里,他沒有慫,反而加倍的警惕起來,這次他做了個假動作,佯裝要跨出一大步,像是要直接臨近那背影,可這背影竟然沒動!
這就讓靈影心里略微有些發(fā)毛了,他不得不讓假動作成真,以此來試探這個背影是否真的是朱熔少主本人的。
果然,他那一腳落下去后,那個詭異的背影,真的再次悄無聲息的移動了,再次距離靈影三四米的距離。
這會兒,在這種情況下,靈影不得不出聲詢問:“朱熔少主,屬下……屬下看不到你!”
老實人總是說老實話,可這樣的老實話還是讓人有些窩火兒。
停在朱熔耳朵里面就是:就是假裝看不到你,你又能如何!
這是莫大的挑釁,朱熔心態(tài)簡直要崩了,說什么看不見我,還不是視而不見,都是借口……借口中的借口。
同時這話也讓朱熔瞬息間回頭,直接就要揪著這個不知好歹,不分尊卑的護道者算賬,那絕對沒有絲毫的遲疑。
不由得朱熔腳下都用上了不少力氣。
“騰騰騰!”的,直接就在灰白色的地面上就下了不算深也不算淺的腳印,連帶著灰白色的塵土都崩騰而起。
如此一來,朱熔和白鉞護道者靈影四周灰蒙蒙的霧氣都濃郁了不少。
靈影這里只是重點在關(guān)注那一個類似朱熔少主的背影,其次才是褲腰帶的方向。
不過這疑似朱熔少主背影的物什,它倒是很奇怪,好像秉承敵不動我就不動的選擇,安安分分的就是待在靈影面前腰帶前方的三四米距離。
它沒有絲毫的異動,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不過就這樣安靜地浮動在那樣的位置,才最讓人毛骨悚然吧。
朱熔怒氣沖沖而來,他說著順著腰帶牽引,疾行而來,卻一直沒有看到腰帶那頭兒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護道者。
心想著可能距離有這些遠,可他忘了男人的褲腰帶也不會有多長,最多六米到八米。
除非有些有奇怪癖好的一類人,才會選擇整個十幾米纏在腰間,特殊情況下用來做讓自己快樂的事情……
顯然朱熔自認(rèn)為他自個兒是沒有這樣習(xí)性的,可對于白鉞的這個悶聲不響的護道者,他心里還是一半一半吧。
不說多不信任,但也確實沒有多少信任就是了。
就這么走著走著,朱熔也覺得有些不對領(lǐng)了,他多少也沒有多蠢,對于這種奇詭的事兒,確是非常在意。
就最初連接在一起的狀況來看,他和白鉞護道者靈影的腰帶最多不過八九米,越不過十米去。
可再細(xì)想他剛才走的那會兒,怎么著也百米開外的距離了,可現(xiàn)在他眼前,并沒有看到腰帶牽引方向什么人影,四周肉眼可見的灰蒙蒙,細(xì)看起來就會發(fā)現(xiàn)濃度非常高。
突然之間,朱熔的心火瞬間就收斂起來,他不在吊兒郎當(dāng),而是開始逐漸認(rèn)真起來了。
眼下心情況,在他的眼里那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懷疑這片區(qū)域可以混淆人的視覺感,或者還要算上聽覺,以及其他的感覺,這就非常有意思了!
身在局中,白鉞的護道者有可能在他面前他都看不到,也感知不到,當(dāng)然也有可能在自己身后,或者是身側(cè),都有可能。
他們不在一個軌道上,所以一直再相遇而后再錯過。
這就好比螺旋一般,兩人雖然有一個腰帶作為牽引,但兩個人各自有自己的螺旋軌道,這就造成了他倆如何都找不到彼此。
這還真是讓人頭禿,朱熔慢慢走著走著停下來了,認(rèn)真思考著破局的方法。
“朱熔少主!如何了?”
沒等朱熔細(xì)想,靈影就忍不住詢問,顯然他也擔(dān)心這個祖宗出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