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的氣氛就十分壓抑了,觀眾的情緒已經(jīng)有了極大的浮動,是唐天回一直在等待的。
進場的兩名魂師是兩個二十一二歲的年輕人,主持人介紹他們的信息,是一個三十五級的獸武魂灰狼和一個三十六級的器武魂匕首,兩人的魂環(huán)都是兩白一黃。
獸武魂的戰(zhàn)斗是武魂附體,而器武魂的戰(zhàn)斗是運用武器,相對來說獸武魂是要強于器武魂的,因為獸武魂和器武魂是有差別的,它們雖然都是將魂力吸收進入體內,強化武魂的同時強化身體,獸武魂是可以與附體的,而器武魂要達到能施展武魂真身,才對魂師本身有所增強,而低于七十級的魂師,吸收魂環(huán)升級,能強化自身,但是是與器武魂一起的,器武魂會吸收一部分用來增強器武魂的威力,而獸武魂也會吸收魂力,但是獸武魂可以附身,這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一加一大于二,而器武魂的一加一相對于獸武魂來說就是一加一小于二了,這就是為什么在大陸上獸武魂出名的宗門遠遠多余器武魂的宗門,但是器武魂在達到七十后就強于獸武魂,因為器武魂的攻擊力強于獸武魂。
對于這場斗魂,唐天回沒有什么可以說的,如果器武魂的魂師前期不能創(chuàng)造優(yōu)勢,拖久了,那么必然會輸給獸武魂的魂師,獸武魂相對于器武魂來說比較的笨重。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主持人對于兩人的介紹也只是表面的介紹,沒有附加任何主觀和客觀的言語。
在主持人宣布開戰(zhàn)后,兩位魂師紛紛亮出了武魂和魂環(huán),并沒有通名,因為這不是切磋,不像尋常的斗魂,需要斗魂禮儀,等級也只是斗魂場評定的,有其他手段也沒有外人知曉。
兩人中率先動手的是器武魂的魂師,他叫程野,他知曉獸武魂的持久力和防御力都比較強,雖然他的魂力高了對面獸武魂魂師一級,但是并不代表他就具備著主動能力,其實他從武魂上就處于被動。
獸武魂的魂師一臉的警惕,武魂附體后就注釋這程野的動作,他知曉自己的優(yōu)勢在哪里,敵人的弱勢在什么地方,只要摸清楚他的三個魂技,從中找到破綻,創(chuàng)造戰(zhàn)果,他的名字與他的武魂沒有什么關系,他叫柴進。
這是一場近身戰(zhàn),注定以血腥收場。
程野將匕首反握,這樣的用力效果最好,沖向柴進的同時就釋放魂技加快樂移動速度,一瞬而至,柴進只能防御,狼爪擋住了匕首的攻擊,程野見攻擊被擋,就轉換了身法,一觸即離,沒有糾纏,也沒有給柴進一點點機會,匕首飛速的換方位,進攻的地方都是非常重要的地方,第一擊的時候,被程野就察覺到了柴進的一個魂技是爪子,這也是為什么每次程野換攻擊被柴進擋下來的原因。而程野的速度和換匕首這兩個方面分別代表了兩個魂技,否則柴進就能輕松擋下,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跟隨程野的節(jié)奏,他攻擊什么地方,柴進就得去防御什么地方,因為柴進不知道這把匕首的攻擊,自己在武魂附體時是否能夠抗的下,如果扛不住,造成了重傷,就沒有一點點獲勝的機會了。
程野的攻擊刁鉆詭異,從他的武魂匕首的進攻來看,他的三個魂技分別在速度與攻擊力和隨意調整匕首的方位這三個方面,而柴進的武魂是狼,他敢用手去與程野帶有匕首交鋒,那么魂技也在手上,就是說武魂浪的魂技在狼的爪子上,速度是每一個動物的拿手絕活,柴進的魂技也必然帶有這方面的,不然與程野的交鋒,必然會受傷,不會這般一一應對了下來。
第一波進攻這樣毫無戰(zhàn)果的撤了下來,拉開了距離,準備第二次的進攻,這次的進攻就必然會有一方受傷。
喘了兩口氣,程野就發(fā)起了第二波進攻,這次的進攻就避開了柴進的爪子,直接攻擊柴進的肚子部位,一番的搶攻,只在柴進的身上劃了一些口子,沒有造成可觀的傷害,而程野也發(fā)現(xiàn)了柴進的弱點,那就是在腰部,因為第二輪的攻擊,匕首在腰部留下了傷痕,其他位置的傷口效果幾近于無。
柴進也明白,再這樣下去,自己必然會落敗,必須要進攻才能走出困局,而他能進攻的就只有狼吼了,這是一門聲音攻擊的魂技。
柴進見到自己受傷,也知不能這般一直被動下去,否則守久必失,故而在程野的第二波進攻就開始尋找反擊的機會,故而身上的傷口就多了起來,如果不是獸武魂,研究從輕傷變成重傷了,兩人緊鑼密鼓的交著手,看著程野的進攻,就知道柴進異常的危險,如果稍不留神,離死不遠了。
這些攻擊在唐天回眼里平平無奇的攻擊手段,在觀眾眼里就不一樣了,獸武魂加大了的身軀,器武魂詭異的進攻,附帶著魂力,其范圍也是擴大了數(shù)倍,沒有魂力的觀眾,只看見一個個殘影在場中來回穿梭,只有攻擊時看見的數(shù)倍大的拳頭,匕首在空中劃過的魂力留痕和地面留下的深深地劃痕,平民只能望洋興嘆,看的就是這種炫技,每當看到有特效的攻擊,場面就一陣歡呼。
第二輪進攻已經(jīng)結束,接下來就是第三輪進攻了,程野魂力已經(jīng)消耗近半了,如果第三輪沒有殺死柴進那么死亡的就只有他了,所以第三輪的進攻就成了搏命了。
程野的進攻在柴進眼里就是死亡前最后的搏命了,他的武魂是狼,對于這樣的狀態(tài)是異常的熟悉,那就是孤狼搏命的狠戾。在程野進入攻擊范圍,柴進就發(fā)起了聲音攻擊,不能讓程野的攻擊進身,那樣會異常危險,果然,音攻取到了效果,程野在進攻的途中受到了音攻的襲擊,有了短暫的失神,見此,柴進也發(fā)起進攻,拳頭直擊心臟部位。攻擊心臟部位,是為了穩(wěn)定攻擊,其他部位會被躲過去,而心臟部位能躲,但是程野就算反應及時,一時也不能全身躲過去,攻擊不到心臟也會攻擊到身體的其他部位,而程野是器武魂的魂師,哪怕是身體的其他部位受了柴進的一擊,也會讓其戰(zhàn)斗力減半。這不,果然如此,程野在柴進攻擊到身前時就反應過來了,躲過了心臟部位,受了一擊,人迅速的飛了出去,這傷,輕不了。
回頭看一下程野,施展了這樣突然的一擊后,知曉敵人受傷不小,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fā)現(xiàn)身上傳來了一陣痛楚,急忙摸了一下身體痛覺傳來的方向,肋骨出挨了一下,血正在往外就,好在是獸武魂,否則這傷直接就要命了。
器武魂的優(yōu)勢就是這樣,能以弱勝強。
程野在受傷后站了起來,躺在地上,并不安全,他的左手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力,站著的時候,左手軟綿綿的自然垂下。這時的攻守逆轉了,現(xiàn)在的狀況,不是程野能進攻的了,因為他失去了一只手,那么就有了破綻,柴進不用防著他的左手,而柴進受的傷對于獸武魂來說,能帶傷而戰(zhàn),戰(zhàn)斗力有所越弱,但也不大,這樣的傷不能久拖,必須要找治療系魂師治療,時間久了,留的血就多了,而斗魂場一對一的戰(zhàn)斗是不允許逃跑的,而獸武魂的魂師能做的,僅僅是暫時的包扎。
柴進發(fā)起了他的第一輪進攻,兩人都有速度方面的魂技,故而躲不掉,柴進靠近程野時,施展音攻后,就一陣搶攻程野的右手,讓他無法將器武魂用來進攻,幾番交手下來,被柴進找到了破綻,一拳正擊心臟,程野倒飛倒地,嘴里不停冒血,不消片刻,就會死亡,柴進也變得虛弱無力,但他獲得了勝利,也抱住了性命。
在程野死亡的時候,唐天回感知到了他的不甘,特別是靈魂消散的時候,那些不甘的情緒從他身上冒出,那是其他的所有的情緒都沒有了,只有這股不甘的情緒占據(jù)了靈魂,隨短暫的時間過去而消亡,并沒有給觀眾席的觀眾留下什么情緒,只有他一個人的。
場中還有一個人的情緒是唐天回注意到的,那就是柴進的,那一抹欣喜,一閃而過,但是很純粹,就像將所有的歡樂聚成了一絲,從而迸發(fā)。
唐天回并沒有對他們的遭遇有所感慨,但他們的情緒卻給了唐天回不錯的收獲,特別是程野那一兩分鐘的不甘,這種不甘是六欲中的意,只是意中的一種,這種意的產(chǎn)生,是將身上所有的情緒都摒棄,從意念上變大此時此刻的想法,這樣的想法分了無數(shù)種,而表達的時候就只有一種,故而十分的純粹。這種意念讓唐天回有了許多暢想,唐天回的魂力是可以將自己化成其他物質的,有了純粹的意念,就可以將自己化成意念的樣子,這可能就是變化的手段吧。
柴進的那種將情緒凝煉,也給了唐天回不少的收獲,這個可以將情緒凝煉,從而凝煉靈魂。
目前的唐天回只是收集情緒,有了程野的不甘和柴進的欣喜,唐天回可以在七弦琴上用靈魂物質匯聚一根細細的琴弦,這跟琴弦只能彈出如柴進的欣喜,其他的卻不能。而程野的不甘屬于意,唐天回從琴上彈不出來,意念上的東西,沒有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