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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息界

第九章 各自的路

元息界 雋初 2064 2020-11-03 16:33:20

  客棧的梨花白很有滋味,上一世沈卻沒怎么喝過酒,沒那個閑錢,也沒那個時間?,F(xiàn)在的這種處境到讓人不免多出幾分喝酒的欲望。

  和新豐說話很舒服,這種直來直去的說話風(fēng)格總能讓人不自覺的心生好感,沈卻大多時候只是引出一個話題提出疑問,新豐就會倒豆子一般的說一大堆。

  殘陽漸漸西斜,最后一縷光輝也被遠山斬斷時,老板點起了幾盞油燈,酒客們沒有散去的意思,人反而漸漸多了起來。

  喝到盡興處,新豐拿著筷子敲著碗碟嘴里哼著不著調(diào)的句子,“且進酒,意微酣,醉御長劍斬峰巒?!弊詈笊踔涟蝿Τ銮?,跳上的桌子舞起了劍。

  不得不說這位不著調(diào)的世子確實厲害,在方圓三尺的桌子上輾轉(zhuǎn)騰移,仿若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衣袍翻飛間劍光森寒,似剛似柔,忽快忽慢,劍刃略過空氣的聲音時不時響起,很具有觀賞性。

  有位蒙著面的女俠,揭開包裹著琵琶的布幔,十指跳動在琴弦上,時而柔媚,時而鏗鏘,呼應(yīng)著新豐的劍術(shù)。新豐叫一聲來的好,步伐愈加急促精妙,劍鳴也越來越急促。

  “悲透骨,染衣衫,殘胄滴血人未還……”曲罷舞歇,新豐和那位女俠的精彩表演引來了一眾酒客們的齊聲叫好,沈卻也斜斜的倚靠在一根柱子上撫掌喝彩,被酒意迷離的眼睛在昏黃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真實的世界啊…”沈卻小聲呢喃。

  晨光熹微。

  “校尉,現(xiàn)在都沒有野人了,咱還白跑這一趟干嘛,前幾天張校尉他們都拉到北方打仗立功去了去了,咱們整天和野人較勁,算什么事兒嘛!”一小兵走在一匹高頭大馬旁邊,朝著馬上的人抱怨。

  馬上頂盔摜甲的那人森然一笑,“北方還打不起來的,等著吧,會有你打的仗的,到時候可別見了血尿褲子?!?p>  小兵立即漲紅了臉反駁道:“我們村的豬年年都是我殺的!”

  “行了,別拿你殺豬那點破事顯擺,干活了!”說完擺擺手,那小兵從背后抽出兩桿旗子,交錯著揮了揮,身后那些士兵一聲不響的散開,如同幽靈一般紛紛鉆進林子里。馬上的校尉看著遠處的鎮(zhèn)子瞇了瞇眼睛。

  沈卻一大早起來的時候頭痛的厲害,打坐用精神力疏導(dǎo)完酒氣才覺得舒服了些。

  沈卻下樓的時候,大廳里到處都是人,隨意找了張桌子坐下,有像昨晚喝酒的那樣的江湖刀客,更多的是商人。

  客棧外人聲鼎沸,各種打扮的人混在一起,招呼著吃的,相互說著什么。很多馬匹拉著車,駱駝身上也堆滿貨物,更讓沈卻稱奇的是有一種體型顏色都和前世犀牛特別類似的巨獸,不過四肢比犀牛稍長,沒有那根恐怖的巨角,巨大的馱鞍上放著巨量的貨物,如同那些馬匹駱駝一樣,隨著小廝的呼喝踱步到在落里安安靜靜的站著。

  新豐見沈卻看的出神便開口道:“沒想到連負山獸都有,這些商隊都挺有錢?!?p>  “負山獸?”

  “傳說中我大齊開國之皇征討南方不臣時,行軍路上出現(xiàn)兩座大山,方七百里,高千仞,猴猿不可攀其壁,飛鳥不能量其高。衛(wèi)將軍欲繞而行之,皇曰‘此山不平,何以平天下,南疆將為我大齊國土,吾亦當為我大齊百姓開道,拒敵。平南疆,平此山始?!筌娙找归_山掘土,負山獸則駝運土石至于東海,因而得名負山?!?p>  “負山獸力大無窮且性情溫和,但一旦受到巨大的刺激就會發(fā)狂,不死不休,所以很多時候這種巨獸會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披上尖角鐵鎧,一刀砍掉尾巴,巨大的痛苦會使它發(fā)狂沖鋒,直至死亡!”

  沈卻聽的嘖嘖稱奇,“活坦克??!”

  “坦克是什么?”新豐好奇的問。

  “哦,我聽說過的一種戰(zhàn)車?!?p>  就在這時,忽然人群中喊了一聲“獵夫摸進來了!”

  人群頓時混亂了起來,有些人狼奔豕突在人群中穿梭向外逃去,但很快被四面八方圍攏過來的甲士重新逼回人群中。

  新豐面色一變,“壞了,我看沈兄初出山門,沒有攜帶宗門信物,也沒有身份文碟和通關(guān)文碟,怕是要被當做野人抓了去。

  而被抓去的野人大多是被充入軍中當做敢死隊的,九死一生?!?p>  甲士們抽出長刀,對人群開始一一盤查。

  不遠處有一人藏在負山獸肚子下面,趁軍士不備猛然躍起,在馬背上縱躍,幾個起落間眼看就要逃出包圍圈。就在此時,一聲厲嘯傳來,一支羽箭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透過那人的脖子,爆出一蓬血霧,那人如同一只折翼的飛鳥落在地上一動不動,羽箭去勢不減,入地一尺,只留下半截沾血的尾羽顫動。

  馬背上拉下面甲的黑甲將軍如同魔神一般,又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冷冷的看著陷入沉默的人群,仿佛剛才射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兔子。

  沈卻心頭一跳,直覺告訴他,自己絕對沒有把握躲開那一箭。

  沈卻沒有反抗,任由那些士兵把自己捆縛起來,然后和一大群野人連成一串,不是不想反抗,只是那黑甲將軍的弓箭威懾力太強,逃跑幾乎是必死的局。

  新豐見狀掏出一塊玉牌,一指沈卻對著那黑甲將軍說道:“我乃長茂侯世子,沈卻是我家的隨從,出門忘記攜帶文碟,并非野人?!?p>  “哦?忘記攜帶,那就是沒有,自然是野人!”黑甲將軍淡淡說道。

  “還請將軍賣我長茂侯府一個面子?!毙仑S面露難色,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你在教本將做事?”黑甲將軍的聲音凌厲起來。

  “入我大齊境界,卻無身份文碟便是化外野民,此乃國法,莫說是你長茂侯世子,即便是長茂侯親臨,那又如何!”

  新豐還欲再言,沈卻對著新豐大喊道:“新兄不必再為我求情,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改變不得,就去和那未知的命運搏一搏,我也未必就死了?!?p>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點意思?!焙诩讓④娚灰恍?。

  

雋初

考完試了,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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