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浩把女子扶進(jìn)了廟里,女子見廟里烏黑一片,隱隱約約看見一副豎立的神像。不由得感到害怕,緊緊抓住了孟星浩的手臂道:“壞人,你把我?guī)У竭@里干什么,好黑?。粫泄砟??”
孟星浩知道破廟烏黑一片,自己有夜視功能能看得見,別人肯定看不清楚了。
孟星浩把女子扶到剛才自己所坐的凳子坐了下來,女子尖叫道:“壞人,你可不要欺負(fù)我哦,我會殺了你的?!?p> 孟星浩道:“姑娘請放心吧,這里是廟宇,神靈會保佑你的。”
女子更加害怕了喊道:“??!你說這里有鬼,壞人,你可不要嚇我,我怕,壞人,你在那里,快點(diǎn)點(diǎn)燈起來,好黑啊,我怕?!?p> 孟星浩道:“這里沒燈沒蠟燭,點(diǎn)什么?姑娘還是相就一點(diǎn),明天再做打算吧?!?p> 女子道:“等明天,今晚上長夜慢慢,讓我什么過?你快去找柴火來點(diǎn)火?!?p> 孟星浩道:“那好吧,姑娘請?jiān)谶@里等我,我出去找?!?p> 女子左顧右盼這黑么么的廟里,那里敢一個(gè)人留在這里,急忙道:“不,我不留在這里,我要跟你去?!?p> 孟星浩道:“好吧?!?p> 兩個(gè)人出了廟門,進(jìn)了竹林找柴火,還好竹林里到處都是枯枝爛木,兩個(gè)人找了一下子,就抱一大堆回來,在廟里面生起了火。
火光亮起,照亮這里的四周圍,這里只是一座小廟,由于年久失修,真是破敗不堪。
孟星浩看向女子,女子也看向孟星浩。
女子道:“你這壞人,定定看著我干什么,饞涎我美貌如花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別有什么非份之想,要不然我殺了你?!?p> 孟星浩看著女子,不由覺得大為驚嘆,只見該女子瘦瘦高高的,一雙臉頰高高的凸出來,就像駱駝背一樣,嘴唇厚厚像翻過來的鍋底一樣,一頭長發(fā)干得比地上的枯草還要干,不過臉上的那一雙眼,烏溜溜的還算明亮。這種母夜叉的樣子,還虧這女的好意思說自己貌美如花呢,孟星浩心里差點(diǎn)笑到吐血了。
也許烏鴉永遠(yuǎn)也覺得自己是最美的,只是審美的方向不同而已。
大火燃燒得非常旺,小廟里一下子溫暖了許多。
孟星浩這時(shí)也不管那女的再什么啰嗦,定定地坐在火邊烤自己的火,溫暖的火光讓自己受劍傷的大腿,再也沒有感覺那么痛。
這時(shí)那女子道:“我叫盈孟,以后你就這樣叫我吧。”
孟星浩無語了,兩個(gè)人還有以后嗎?等天亮了,就各走各的,還有什么以后呢?
盈盈見孟星浩久久無語,不禁生氣了道:“你這個(gè)人懂不懂禮貌啊!人家女孩子都向你說名字了,你還不出聲,真是不懂道理嗎?”
孟星浩道:“我叫孟星浩?!?p> 盈盈道:“孟星浩,哦,這名字不錯(cuò),長夜茫茫,星空浩瀚,想不到你這么傻的人,也能起這么一個(gè)好名字,這名字用錯(cuò)到你身上了?!?p> 孟星浩感到一陣陣疲倦,大腿上的傷一陣陣的痛,孟星浩望著那一堆亂草,忽然間覺得。此時(shí),這世界再也沒有什么東西比這堆亂草更可愛了,軟綿綿的,簡直比情人的那一波秀發(fā)還要柔軟華麗。
孟星浩躺了下去,由于草堆近火邊,此刻已經(jīng)被烤得暖烘烘的,人躺在上面,簡直比溫柔鄉(xiāng)還要舒服,令人消魂。
孟星浩正想暈暈欲睡過去,忽然間傳來了盈盈一聲尖銳的驚叫,那種驚叫,仿佛好像突然間遇見鬼一樣。
嚇得孟星浩急忙睜開眼睛,艱難地?fù)纹鸢脒吷碜樱?,只見周圍一切都正常,也沒有什么異樣啊。
孟星浩詫異地望著盈盈。
盈盈生氣地指著孟星浩道:“你,你這個(gè)人什么這樣?”
孟星浩道:“我什么了?”
盈盈道:“你這個(gè)人,什么霸占我的床位?”
孟星浩道:“我自己鋪的干草,什么就成了你的床位了?!?p> 盈盈道:“你自己鋪的又什么樣,這個(gè)世道講究的是尊老,禮讓婦女兒童,你到底讀過書了沒有,知道什么是社會公德嗎?”
簡直是強(qiáng)詞奪理,這是什么理論??!怪不得人家常說,小人與刁婦最難養(yǎng)。
孟星浩也不與她理論,只得斜著那條受傷的腿,艱難地站了起來,坐到火邊。
于是盈盈移步過去躺了下來,她一邊躺著一邊說道:“可以可以,雖然臭了點(diǎn),不過確實(shí)暖和舒服。”
說得孟星浩哭笑不得,這個(gè)盈盈說話雖然尖酸刻薄,不過還蠻有趣的。這時(shí),孟星浩又想起了蘭蘭,多溫柔的蘭蘭,只可惜現(xiàn)在已被萬家少爺弄得不知所蹤,孟星浩不由得感到一陣陣的心痛,發(fā)誓一定要把蘭蘭給救出來,因?yàn)樘m蘭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孟星浩靠著凳子,在火堆溫暖的照耀下,終于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到什么時(shí)候,孟星浩突然聽到廟外傳來了腳步聲。這時(shí)候有人來,肯定是兇多吉少了。
這時(shí),來人在廟外大笑了起來道:“孟星浩這小子肯定在這里了,我都說受了重傷肯定跑不了多遠(yuǎn)的?!?p> 孟星浩一聽到這個(gè)聲音,知道是譚昌和來了,直到這時(shí)候,孟星浩才后悔,那時(shí)自己干嘛手下留情,如果當(dāng)時(shí)一掌就把譚昌和打死,就沒有現(xiàn)在的后顧之憂了。
這時(shí),盈盈也醒過來了,她驚慌地望著孟星浩。
孟星浩干脆閉上了眼睛,自己大腿受傷,失血過多,現(xiàn)在連動都困難,更別說什么拒敵殺敵呢。
只有聽天由命了,孟星浩心里暗暗嘆息到。
這時(shí),門“嘭”的一聲散架了,只見譚昌和笑哈哈地走了進(jìn)來,看見孟星浩正坐在火邊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一樣。
譚昌和望著孟星浩褲子上血紅的一片,知道孟星浩已經(jīng)受了重傷,這樣子自己也無什么顧慮,再也不怕孟星浩什么至命的反擊了。
譚昌和望著孟星浩道:“還蠻會享受的,大冷天的有火烤,而讓我們冒冷在林中四中尋找,真他媽的該死?!?p> 任憑譚昌和什么說,孟星浩依然閉著眼睛不說話。
譚昌和道:“小子,不說話,你還真夠定的,等下我把你身上的肉,一塊塊地切下來,往火堆上掛的時(shí)候,我也希望你依然能這樣子冷靜?!?p> 這時(shí),盈盈說話了,她尖聲地道:“你是誰,半夜三更來這里擾人清夢干什么?!?p> 這時(shí)候,譚昌和才注意到廟里還有人,一個(gè)睡在干草堆上的女人。
看到盈盈這個(gè)女人,譚昌和笑得更厲害了,他笑著說道:“小子,你真有種,受了重傷還能找個(gè)女人來侍候,那里弄來的,是不是村里騙來拐來的。”
盈盈道:“你這個(gè)魔鬼,不要傷害他,他是個(gè)好人?!?p> “好人?!弊T昌和望著盈盈,舔著嘴唇怪笑著道。
“好人,你什么知道他是好人,剛剛認(rèn)識一時(shí)半緩,就這樣對他著迷了幫他說話了。告訴你,老爺我才是十足的好人呢。”譚昌和嘻嘻地笑道。
盈盈道:“不,你不是好人,你是來自地獄的魔鬼?!?p> 譚昌和不理盈盈,對著孟星浩道:“小子,真是到處留情,才過不了一會兒,就去那里弄了個(gè)母夜叉回來了,佩服佩服,這種貨色你也吃得下,難道是饑不擇食了?!?p> 說著譚昌和又向著兩個(gè)人走上兩步。
盈盈喊道:“你不要再走過來了,要不然我殺了你?!?p> 譚昌和道:“母夜叉,你拿什么殺我,拿嘴巴嗎?好,我倒要看你什么拿嘴巴來殺我,這嘴巴凸凸的,像個(gè)雞屁股一樣,還蠻可愛的,”
說著譚昌和又向前走了兩步。
盈盈喊道:“你不要再上前走了,我美貌如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注意。”
“美貌如花,這母夜叉真是太有意思了,我倒要嘗嘗這種花是什么味道?!弊T昌和色瞇瞇地又向前走了兩步,這時(shí)他已走到了火堆傍。
嚇得盈盈不知道從那里摸到了一塊磚頭,只見她舉著磚頭道:“你再過來,我就拿磚頭砸死你?!?p> 這時(shí),孟星浩已經(jīng)睜開了雙眼道:“譚昌和,你不是自稱名門正派嗎?這個(gè)姑娘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請你放過她吧?!?p> 譚昌和道:“放過她,她都自稱自己貌美如花了,我什么能夠逆了她的美意放過她呢?!?p> 孟星浩道:“你如此傷天害理,不怕其他江湖好漢殺了你。”
譚昌和道:“等下子我就殺了你們兩個(gè),還怕那個(gè)江湖好漢知道我今晚上干了些什么?!?p> 孟星浩道:“禽獸不如。”
說著孟星浩雙手暗自運(yùn)勁,如果譚昌和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自己就是死了也要跟他拼命。
可是不管再什么運(yùn)勁,自己丹田都好像空空如也一樣,一絲力氣都沒有,看來今天是受重傷失血過多了,難道老天今天真的不要自己活了,只可惜盈盈了。
譚昌和雙手晃動著,色瞇瞇地向盈盈身上抓去,嚇得盈盈不停地舞動著手中的磚頭叫道:“不要啊,不要啊。你再這樣,我就殺了你?!?p> 眼看譚昌和垂著臉向盈盈靠近了過去,盈盈手中的磚頭馬上向他的額頭拍去。
奇怪的事發(fā)生了,一個(gè)弱女子的磚頭就這么一拍,一個(gè)幫派幫主的譚昌和竟然躲不開,磚頭正中他的額頭。
額頭被拍開了花,血和腦漿都拍了出來。
難道是神靈在暗中幫助,說什么孟星浩也不相信盈盈殺得了譚昌和,可是譚昌和確實(shí)死了,就倒在了火邊。
盈盈看著自己手中沾滿鮮血的磚頭,嚇得喊道:“我殺了人了,我什么殺了人了。”
然后臉一歪,就自己暈了過去。
不管什么樣,是盈盈無意間殺了譚昌和也罷,還是神靈幫助也罷。
反正今晚上的劫難總算過去了。
孟星浩伸手把剩下的柴火,都添加到了火堆里,然后就無力地靠著凳子,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