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她哪里了?”
男人陰沉著一雙眼,周身迸裂的寒讓人退讓三尺,他手里拿著一根棍子,就抵在吳狗蛋兒的肩上,讓人動彈不得。
吳狗蛋兒嚇得說不出話,腿哆哆嗦嗦,他張嘴想要喊他娘。
“啪”
付笙一腳踢過去。
小腿一麻,吳狗蛋兒疼的跌坐在地,乖乖的閉了嘴。
“付笙”
一聲就讓男人抬頭,血紅的眸光清澈了些,也管不了那人,他跑過去蹲在地上,把沐筱悅抱在懷里:“你沒事兒吧。”
細(xì)聽,他的聲音發(fā)顫。
他害怕,怕的要死,怕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兒。
“我沒事兒,”沐筱悅有些意外,看到他后,又覺得心安:“你怎么來了?”
“跟著你來的,”付笙垂眸看著她的手。
“跟著我來的?”
也就是說,他從開始就跟著她了。
付笙為她松了綁,白嫩的皮膚被勒出了血紅的印,他心疼的揉了揉:“是不是很疼?”
其實(shí)不怎么疼,這點(diǎn)兒小傷對她來說,根本沒什么感覺:“嗯,疼。”
“那我給你......”
門輕響了聲。
付笙警惕回頭,吳狗蛋兒早就跑的不見蹤影。
屋外是震耳欲聾的喊叫:“娘,娘,來壞人了?!?p> “哪兒呢?”吳桂芳手里剛挖的地瓜掉落在地,也來不及去撿,步子慌亂。
“在屋里呢,”吳狗蛋兒指著不遠(yuǎn)處的小屋,臉上恐色未消:“是個(gè)男人,他一進(jìn)來就打我。”
他摸著腿,撂起褲腿,暴露在燈下的皮膚泛紫。
吳桂芳心疼死了:“狗—日的,竟然打我兒子,看我不弄死他?!?p> “我?guī)阕?,”付笙攔腰抱起她,從屋子的后門離開。
他的動作快,絲毫沒給沐筱悅開口回答的時(shí)間,就帶著她走了。
夜風(fēng)涼,颼颼的刮在人的脖頸,刺骨的冷,月色正,映在地上是兩道影子。
“你先在這兒歇會兒,”付笙脫掉衣服給她披上,又在地上墊了厚厚的草,把沐筱悅抱著坐到上面。
她的唇色很白,被風(fēng)吹的久了,聲音也啞了:“你怎么知道我出事的?”
她對誰也沒說過來這兒的,就她和陳倩兩個(gè)人知道。
“我看見了,”付笙說:“吳桂芳以前碰過我瓷?!?p> 沐筱悅不再說話,肩上的外套暖烘烘的,她雙手拉過,捂的緊了。
遠(yuǎn)處有狗吠。
突的,一道強(qiáng)光射過來。
樹叢里鉆出個(gè)人。
是吳桂芳:“原來你們躲在這兒了啊,我說怎么找不到。”
付笙站起身,堵在身后的人,眉骨微挑:“就是你打的她?”
他剛才看了,沐筱悅脖頸出有砸傷的痕跡。
吳桂芳看到付笙先是愣了下,突然又笑了:“怎么是你啊。”
這不正是那天不給她錢的人嗎。
正好兩個(gè)湊在一起了。
“我說,是不是你打的她?”付笙重復(fù),漆黑的眸里潑了最濃的墨,眼神像把把利刃,迫人心寒。
“是我怎么了,”吳桂芳從腰間摸出一只槍,對準(zhǔn)前面人的方向:“正好你們兩個(gè)死在一起。我也就不用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