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沐筱悅也不走了,就這樣看著她,她個子高,就算穿著平底的運(yùn)動鞋,也比她高了截兒。
氣勢也不斂著,眉眼稍稍一低,就透出一股子邪勁兒,用其他人的話來說,就是匪。
似艷似妖,那雙眸子又生的冷清,透著幾分淡薄,可偏偏就是震人,讓人不自覺的害怕。
鄒冉冉一時被問的沒反應(yīng)過來,梗著脖子瞪她:“我說你賤?!?p> “再說一遍,”沐筱悅離她近了,揣在兜里的手垂在身側(cè)。
鄒冉冉下意識的抱住頭:“別打人?!?p> 沐筱悅被惹笑,天氣太熱,她將袖子往上一挽,露出半截兒細(xì)嫩白凈的手臂,繞開她走了。
“你還不夠格呢,”話輕飄飄的傳來,走廊里還有余音。
鄒冉冉氣的跺腳,臉紅脖子粗,一副囧樣兒:“沐筱悅你給我等著?!?p> 怎么一遇到她就慌了腳,屬實(shí)不爽。
電話響
沐筱悅接了,是駝秀晴打來的,開口的聲音還是和平常無二,疏離又客套:“今晚記得回來,你爸和你二叔都回來了?!?p> 沐筱悅應(yīng)了句,說好。
電話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沉默
“嘟嘟嘟......”駝秀晴先掛了電話。
明明是母女,可駝女士從來沒讓她喊過媽,小的時候,她碰倒了客廳的瓶子,玻璃渣子劃破了腳心,她喊駝女士媽,說她疼,駝秀晴沒理,只是讓下人去掃地上碎了的瓶子,對她說:以后小心瓶子,貴著呢。
若是一胞所生的沐筱馨犯了事兒,怕是要心肝兒疼,一家子一整天都不會消停,她也去查過是不是親身的,可紙上白紙黑字的寫著是。
“頭兒,在想什么呢?”陳倩路過,看到站在窗前愣怔的沐筱悅,她指尖夾著支煙,提醒她:“頭兒別抽了,對身體不好?!?p> 窗戶開了扇,有風(fēng)吹過,拂在她的發(fā)上,是縷縷青煙,沐筱悅目光看著外頭,不知在想些什么:“陳倩?!?p> “???”
“你媽會叫你回家吃飯嗎?”
陳倩被問的莫名其妙,卻還是耐心的回:“當(dāng)然會啊,回去遲了的話,她總老說我在外頭亂轉(zhuǎn),”天地良心,她真沒有。
沐筱悅不說話了,悶頭的抽著煙,一會兒功夫一根就見了底。
男士香煙,味兒很沖,陳倩被嗆的連連咳嗽起來,眼也被咳紅了,她把懷里的文件放在陽臺上,去奪沐筱悅手里的煙:“頭兒,你有心事嗎?”
不常見她這樣兒,她幾乎不怎么抽煙,要是心煩意亂了,就發(fā)了瘋的抽,狠勁兒的抽,她嫌女士香煙味兒太淡,就總是抽男士的,誰也勸不了。
“鄒冉冉跟的那個報道怎么樣了,”沐筱悅扯開話題,吸完最后一口,捻滅扔在垃圾桶里。
“現(xiàn)在紅姐在跟,”陳倩將她放在一側(cè)的打火機(jī)裝兜里。
“搶過來!”
“頭兒,你這是?”陳倩不理解,“紅姐惹你了?”
“沒有。”
“那你這是?”陳倩更加搞不懂了。
沐筱悅給的理由很充分:“因?yàn)閷Ψ绞歉扼?。?p> “可你上次對人家......”后面的話她不敢說,因?yàn)榕掠謱憟蟮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