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筱悅托他找了這么多年的人,到頭來是個瘋子,線索就這么又?jǐn)嗔恕?p> 除這人之外,他再沒找到第二個當(dāng)事人,像是故意為之,被人蓄意掩蓋真相,不想讓外人知道分毫。
“我想見見他。”
“他現(xiàn)在可是個瘋子,”錢成弘將一口沒吸的煙抵在煙灰缸,捻滅,抬頭看她,再三確認(rèn):“你確定?”
人現(xiàn)在瘋的厲害,一提當(dāng)年的事,就會精神失常,誰都不敢亂說一句話。
直到現(xiàn)在都很難近身,別提什么打聽的事兒了。
沐筱悅點頭,:“明天我會去趟吳寨。”
也不難理解她,畢竟找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這點兒線索,就算人瘋了,也是要去看一眼的,他低估不了那個從未見過的人在她心里的重量,錢成弘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觾?,幾分不正?jīng):“手里的這份資料,已經(jīng)給你傳了份兒過去?!?p> 沐筱悅丟下手機去看
鏡頭一晃,又是一片白茫的屋頂。
得嘞,又把他晾在一邊
他倒是想到一個很恰當(dāng)?shù)谋扔鳎駛€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垃圾。
某小垃圾不樂意了,很有志氣的去掛視頻:“嘟嘟嘟......”視頻里先他一步傳來一串盲音
小垃圾:“......”
這名坐實了
掛了視頻,沐筱悅就去傳真機旁看他發(fā)來的文件。
不多,就兩張。
簡介里還附著張男人的黑白照片,他剃著光頭,絡(luò)腮胡,眼睛很小的瞇成一條縫兒,臉型過寬,是再平常不過的路人長相。
沐筱悅的眸色深了,目光凝了很久,十分鐘后才接著往下看。
“鐺鐺鐺”
門口傳來敲門聲,沐筱悅拉開抽屜,把文件放在最里面才去看。
門一開,就是沐筱馨的一張臉,她端著一盤子吃食,長發(fā)散落在肩,身上又換了套粉嫩嫩的裙子,越發(fā)甜美可愛。
“姐姐,”她先一步開口,將手里的東西遞了過去:“你下午應(yīng)該沒做飯吧。”
沐筱悅沒接,毫無表情的看著她,表情挺冷:“還有事嗎?”
她靠著門,擋了大半的路,絲毫沒有想讓她進(jìn)屋坐會兒的意思。
“沒事兒,”沐筱馨臉上明顯一僵,但很快恢復(fù)了正常:“媽說你沒吃飯,所以我就來看看?!?p> 媽?
她哪有閑心管她溫飽冷暖。
若是換個幌子,她倒還能勉強信幾分,沐筱悅沒有聊下去的欲望,開門見山的說:“要是沒事兒,我就睡了。”
“那個......”
沐筱馨的話剛出口,就被砰的一下關(guān)門聲截了,哪還有人,她正對著一扇門,一驚,手里的盤子滑落在地。
盤子是定制的瓷盤,一落地,就碎成了渣,和著七零八落的飯菜,亂成一團(tuán)。
沐筱馨慌忙去撿,動作太過著急,指腹被鋒利的瓷片劃了道口子,頓時鮮血直流。
“筱馨沒事吧?”駝秀晴是聽到聲音才趕來的,急忙拉起地上的人,心疼的看著她受傷的指頭:“怎么這么不小心啊,你看這都流血了?!?p> 她放嘴邊吹了吹,拉著她往樓下走:“干嘛去給她送飯?”
“媽,姐姐她還沒吃飯。”
“以后別管她,”駝秀晴越想越氣:“你對她這般上心,從小到大那樣都讓著她,現(xiàn)在倒好,竟慣出病來了。”
她這女兒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過善良,免不了被人處處欺負(fù)。
又是個軟心腸,見不得別人一絲的不好。
“那可是我姐姐啊,”沐筱馨將受傷的手遞給旁邊的人,語氣鄭重:“我不能不管他。”
駝秀晴無奈,心疼的看她:“媽的傻女兒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