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市中心的大樓,兩側(cè)挺立著青柏高松,蟬鳴聒噪。
“抱歉,您沒有預(yù)約,暫時不能采訪付總,”簡宏博婉拒,看了眼辦公室工作的男人,動作嫻熟的掛了電話。
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歪了,他扯正,朝前的門走了步,敲門:“付總”
“進來”
“這是賀家的請?zhí)?,”簡宏博將東西遞上,順著實木桌一推,詢問道:“是繼續(xù)不去,還是......”
賀家主占南城市場,早年間更盛時,地下鏈條延展整個南城,在國外也發(fā)展了半邊天,只是這兩年有所隱退,不止一次的邀請前往,這位爺卻是愛搭不理。
依舊我行我素
“拒了,”椅一轉(zhuǎn),付笙長腿搭在桌上,一身白色襯衣,折了窗口的光映在側(cè)臉,面容清冷。
指尖捏著邀請函的一角,正眼沒看,丟了過去:“就說我在忙?!?p> 這話說出來誰信啊,名號響當(dāng)?shù)牡鄱几都倚《?,誰不知道是大閑人一個。
明擺著拒人千里之外
“可老爺那邊已經(jīng)囑咐過了,”簡宏博又推了過去,語氣遲疑:“讓你這次一定去?!?p> 南城洛河的那塊地,付梁??粗幸丫?,此次,兩家怕是各居心思。
付笙半瞇眼,睫毛遮住了光,遣散落入眸底的灰影,他隨手扯開領(lǐng)口的兩??郏陆罄锏逆i骨若隱若現(xiàn),手垂在身側(cè),一副懶散的樣兒:“那就去瞧瞧?!?p> 日落山頭,昏黃的余陽染了半邊天,天際火燒一片,為暮色輕渡緋色,逐漸暗淡消散,鳥鳴夜深。
溫莎五星級酒店人群熱嚷,熱鬧非凡,人走走停停,目光都落在一處。
“您好,請出示邀請函,”見來人第三次經(jīng)過,站在門口迎賓的女人明顯有些不耐,可礙于禮貌,還是笑臉詢問:“您有邀請函嗎?”
這次酒會只指定有邀請函的人準(zhǔn)入,里面哪個不是非富即貴,隨便揪出的都能品頭論足一番,不是什么人都能進。
隊排了長長的一支,后面的人站的時間過久,有些不樂意。
“真是的,沒有就沒有,還不快點兒讓開,瞧她那副窮酸樣兒,穿的都是什么地攤貨,”女人染了一頭大波浪,畫著精細(xì)妝容的臉上滿是鄙夷,說著,輕輕拂了拂新上市的香奈兒包包。
“只怕是想進去盤龍富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旁邊有人附和,輕笑出聲,言辭酸澀。
后面的人也開始悄聲議論,隊伍里開始騷動,全是不滿。
“抱歉啊,我們馬上就走,”陳倩歉意的看了迎賓的人一眼,拽住身旁人的胳膊,小聲道:“頭兒,我們快走吧,這里沒邀請函進不去,這次采訪還是算了吧。”
陳倩剛來報社沒多長時間,哪見過這等場面,咻了,身旁的人卻是雷打不動,半天沒移開腳。
“能通知下賀弘堂老先生嗎?就說朝陽報社沐筱悅找,”沐筱悅淡定自若,按住陳倩冒冷汗的手,把她拉倒自己的身邊。
“你說通知誰?”女人笑出聲,眼神不遮掩飾的掃過沐筱悅的全身,饒有興趣的看她:“你是來搞笑我的嗎?”
賀家當(dāng)家賀弘堂,哪是誰想見就能見得,她也只在報紙上看過。
更別說眼前這位,連套像樣牌子的衣服都沒有,這不是笑話嗎!
“我們認(rèn)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