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承軍夫婦倆回程的路上,瑪利亞還不死心:
“老公,你真的沒注意嗎?可我喜歡顏素的歌,我想讓你把TONY那份拷貝給我……”
“嗯?”這么簡單?賀承軍心里雖這么想,可面上卻裝作很詫異:
“你問他要,不就可以了嗎?”
“他不愿意,我想你會有辦法的?!爆斃麃喺0椭笱劬蓱z巴巴地看著他,看得他心軟得一塌糊涂,趕忙立下軍令狀:
“這小子這一次欠我這么大人情,你老公鐵定幫你給搞過來!不過……”
“不過什么?”瑪利亞回得飛快。
“我們什么時候準備生女兒?”賀承軍的問題也拋得及時。
“我還沒準備好,可能要等你拷貝好了,才能準備好……”這妥妥就是威脅,好不好?
賀承軍沒辦法,只得搖了搖頭,直到兩人把孩子都安頓好,他才發(fā)了個消息給周均益:
把你車里白月光唱的歌全部拷貝給我,瑪利亞說:不得到,就不給我生女兒!我的幸福把握在你的MP5里,相信你不是過河拆橋的家伙!
這則消息發(fā)過以后,周均益卻久久不曾回?也不知道在干嘛?他郁悶地看著瑪利亞在浴室里洗澡,眼睛骨碌一轉(zhuǎn),就有了主意,不生孩子,可以履行義務啊……(此處省略一萬字)
而此刻,賀承軍惦記著的周均益又在干什么呢?
原來,他跟顏素火速趕到靜安寺門口,顏素就撥打了虛空的電話:
“阿彌陀佛,師父,我們到門口了!”
“我在茶館里,不在寺里。你看定位,應該還沒到目的地。”
顏素一看,確實如此,周均益無奈地笑了:
“我們就把車子停這里,步行過去吧?應該不遠?!?p> “好!”
就這樣,兩人匆匆趕至虛空指定地點——一個清雅的包間。
推門進去,周均益就看到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皮膚白皙,精廋卻不是枯瘦,黑白相間的壽眉低垂,卻唇紅齒白,大蒜鼻頭很是顯眼,一雙清澈的眼睛,雖不大,卻黑白分明,尤其是眼白分明還帶著點兒淺藍色,這樣的容貌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到過……
卻見和尚迅速朝顏素笑了笑:
“你們來啦?”
“嗯嗯!師父!讓您久等了!”顏素很是恭敬地雙手合掌,順著老和尚所指的位子坐了下來,并拉著周均益讓他坐在自己對面,老和尚的左手邊。
話畢,老和尚卻一直盯著周均益看,看得他脊背直發(fā)毛,才又面露微笑,欣喜地對他說道:
“孩子,終于等到你了!”
“……”顏素差點兒自作多情地以為是對自己說的,可師父的眼珠子明明緊盯著周均益,不是她哦!
“您好!晚餐時,顏素正好提到了您!沒想到,今晚就見到您了!”周均益愛屋及烏,對虛空很是恭敬,卻也有些疏離和戒備。
這一點,老和尚也看出來了,忙笑著說:
“坐!坐!”
見他們坐定,便親自為他們倒茶,而后客套地問道:
“請你們過來有些冒昧。上次,顏素來寺廟找我,正好有事,不能見!丫頭,這段時間,應該是疲于應付吧?”
“是啊!師父!一言難盡??!”顏素半是崇拜,半是訴苦地看著他,輕聲地哀嚎。
“她家里出事,你也有一定責任吧?”虛空老和尚倒也不客氣,微笑著看著周均益,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倒是把后者又看得心頭一顫,禁不住猜測:這
老和尚神神叨叨的,不會真的預測出了自己所干的壞事兒吧?
這么一猜,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說實話,他一點兒都不愿讓顏素知道真相,萬一不幸讓她知道,應該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想到這里,他雖不想承認,可也不否認,只是模棱兩可地回道:
“算是吧!”反正她媽媽出事,確實是見到了他們摟在一起了,這一點,顏素也清楚。
“哎!二人是善緣,三人便是孽緣了!”老和尚一聲嘆息道。
“造化弄人,也無可奈何!”周均益見他沒有揭穿,倒是對他的好感又上升了一截,而老和尚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卻見得顏素被他倆一唱一和,鬧得面紅耳赤起來,感覺自己才是那個該千刀萬剮的罪魁禍首!
見顏素尷尬,老和尚就對她說道:
“顏素,我晚餐沒吃,你能否為我買些水果來?”
顏素也知道師父一定是有什么話不便當她的面講,盡管好奇,卻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就打算起身,卻被周均益攔住了:
“你對這里不熟悉吧?要不要我陪你?”他特別害怕老和尚在他一個人的時候,把他的丑事抖露出來,那多尷尬呀!
“不用,她了解我的喜好,而你,我有事要跟你談。”說完,老和尚對顏素微笑著打了個手勢,示意讓她走。
“……”聽師兄說,師父晚上都不吃晚飯的,今天是怎么了?
雖疑惑,顏素卻還是點點頭,聽話地走出門去了,不管對這里有多陌生,鼻子底下一張嘴,總能打聽到水果店的。
看情形,今天要晚歸了,她還要打個電話給凌飛,報備一下呢!順便告訴他剛才打聽到的真相……
這么一思忖,她的心又激動起來,忙掏出手機,一邊走,一邊撥號,電話一接通,她就按捺不住興奮:
“喂!老公,今天正好遇到師父也來上海,在一起喝茶,可能會晚點回來。”
“好的,我知道了?!绷栾w這時候,正在準備幫亦凡洗漱,接到她的電話,便走進衛(wèi)生間去了,他怕兒子又多管閑事兒。
顏素聽到他關(guān)門的聲音,又說道:
“老公,今天我打聽到了,亦凡綁架期間,有綁匪亂嚼舌根,居然說亦凡是我跟同學的私生子,真是氣死我了!明明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是黃花閨女呢!是不是?”
“那是當然!”這事兒除了天知道,也只有他倆知道了。
“我說呢!這臭小子怎么老是不待見我呢!原來是相信了綁匪的話!以為我是個不檢點的女人!你說,他怎么能相信別人,不相信自己的老媽呢?是親生嗎?”
說到這里,顏素已經(jīng)把佛陀說的話都丟腦后了,對自己在乎的人,很多事兒,就是過不去那道坎兒。
“呵呵!就是親生的才會這么在乎!他不是像你嗎?嫉惡如仇??!”凌飛聽到顏素的話,已經(jīng)能想象她此刻光火,卻壓抑的窩瓜臉了。
“什么意思?感情你也認為這臭小子不是你親生的?”顏素確實頂著窩瓜臉再次追問道。
“怎么會?你打電話過來,就是要讓我跟兒子解釋一下事情的原委?”凌飛怎么會接招呢,隨手就用反問化解了她的“如來手掌”。
“嗯……我也有點拿不定主意,怎么解釋呢?會不會要做一個親子鑒定?否則孩子會不會有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