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沖著他的手來的
花祈一直在沈時鑰這里待到協(xié)會對外招新開始,他又一次感覺到了自己在天賦上與師姐的差距。
花祈期待地看著沈時鑰問:“師姐,你真的不回去看看,現(xiàn)在的協(xié)會發(fā)展得可好了?!?p> 沈時鑰穿著灰色運動服,往沙發(fā)一躺,瞧著自己訓(xùn)練時放進畫,欣賞不來:“有什么好看的,等你把古家的協(xié)會干超過伊斯的那個,我再回去看?!?p> “真的嗎?現(xiàn)在京城的珠寶協(xié)會已經(jīng)對軌國際了,你是不知道,你從國際珠寶離開以后,他們就垮了,聽說是其背后的家族被端了。”
沈時鑰難得關(guān)注這些,花祈講得非常興致勃勃,又是幸災(zāi)樂禍。
那個國際珠寶協(xié)會,一看就知道是得罪了人,活該,誰讓他們這樣對待老師的。
師姐聽得心不在焉,她在欣賞自己的畫。
這古堡里都快要被墨謹(jǐn)誠搞成她的個人畫展了,每一次自己隨便畫的東西都被他收起來,不久之后就會出現(xiàn)在墻上。
等自己手完全好了,自己還可能成為一位畫家,要不要找一個老師學(xué)學(xué)。
還是算了,自己這樣是沒有朋友的,珠寶服裝都沒有管,自己又去畫畫,有人會掀桌子的。
會掀桌子的小花喊了兩聲:“師姐,師姐?”
“哎,他們該死,你不要手下留情,我去喝藥,我請你吃飯去!”
“誰,活該?”
古厲又惹到師姐了?自己剛剛說古厲出國了,去北美了……
去加了一件長款的風(fēng)衣外套,沈時鑰現(xiàn)在會時時刻刻注意身體,也會乖乖的吃藥,不能讓在外面的人擔(dān)心自己。
她一邊下樓一邊在“家和萬事興”的群里,發(fā)了一條信息:“我?guī)煹艹詵|西,他明天要回去受苦了?!?p> 群里面的兩個人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復(fù),但也不影響她的信息傳達。
宋鈺重新開始接工作了,這一次去了燕山客串電影。
墨謹(jǐn)誠嘛,更加忙了,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是在忙國內(nèi)的事情,還是在忙他版圖擴張的事情,反正從沈時鑰手進入恢復(fù)后期,不用去扎針了,他就開始忙。
但最多出去不超過一個星期就要回來。
海城這里有一根線拉著他的思緒,無論他跑到哪里,也是記掛著牽著線的人。
生活回歸現(xiàn)實,熱度之后就沒有什么天天盯著人不放,而且沈時鑰已經(jīng)被劃為已婚人士,近半年也沒有什么動靜了,出門都不用戴口罩了。
單就她一身打扮,路人也不會特別關(guān)注。
就只是他們?nèi)ノ逍羌壘频陼r,服務(wù)員會多看一眼。
他們在地下停車場停車,空空蕩蕩的停車場里沒有幾輛車,沈時鑰一邊低頭用手機點餐,一邊和花祈說話:“我讓人給你重新打一套刻刀,是寄古家,還是寄協(xié)會?”
“寄協(xié)會!我現(xiàn)在住協(xié)會?!?p> 沈時鑰猛然抬頭,她敏銳感到后面有人跟著他們,而且前面有一輛車全速往他們這里開。
地下停車場,開這么快。
沈時鑰連手機都來不及收,一把推開花祈喊:“躲開!”
只需要一秒鐘,沈時鑰就判斷出,這些人是沖著花祈來的。
花祈被沈時鑰推出去,自己被撞得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后借著滾落的勁,一下子從地上彈站了起來。
她第一反應(yīng)是看看自己右手,微微皺眉,粹了一口,然后眼神狠厲看向提著木棍過的結(jié)果高大男人。
花祈爬起來,才要往前一步,就聽到沈時鑰的聲音劃過來:“報警,躲我后面,幾個雜碎?!?p> 幾個人戴著鴨舌帽和黑色口罩,見花祈沒有事,就舉著木棍向他砸過來。
花祈下意識想要把沈時鑰拉開,那些人看到他伸出來的手,就好像捕捉到了目標(biāo),就用力地舉著木棍砸了下來。
在木棍要落在花祈胳臂時,花祈緊緊閉上了雙眼,身體卻猛然被一股大力拉開,他被推倒一邊。
來不及思考,花祈按了手機的緊急撥號鍵,報了警。
而剛剛撞他的車,又往他這里撞了過,花祈只能跌跌撞撞往一邊狹小的地方跑,大喊著:“師姐,注意車。”
混亂之中,那些人目標(biāo)還是非常明確,他們要的是花祈的右手,那只可以用筆的手。
幾招之后,對面的人也看出來了,沈時鑰是一個練家子,對她有了幾分忌憚。
沈時鑰抬眸與他們對視,胸口起起伏伏,露出一個輕蔑的眼神:“既然那么不想活,我成全你們。”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的手里多了一把寸長的刻刀,泛著寒芒。
車上一個男人看著花祈跑在自己撞不到的地方,棄車,也提著木棍下來追人。
沒有追幾步花祈就被逮地,木棍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他的右手臂上,他也踢了對方跨下一腳。
花祈硬生生忍住斷骨之痛,往外面跑,他不能讓師姐分心。
那邊突然用外語喊了一聲,已經(jīng)被沈時鑰挑了手筋的男人,被另外幾個架起來,上車離開了。
沈時鑰驚慌地喊:“花祈,花祈,你在哪里?花祈!”
警笛聲四起,絞著她亂糟糟的大腦。
在出口處,沈時鑰終于看到了花祈,一眼就看到花祈不自然垂下的右手,一瞬間收緊了拳頭。
“師姐你的手沒事吧,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花祈!”
沈時鑰心里面壓抑的憤怒馬上就要沖毀理智的防線,只能這樣用力喊出他的名字,來麻痹自己。
花祈臉色已經(jīng)白下去,救護車也到了,將花祈帶走。
警察詢問沈時鑰:“小姐你有沒有,要不要去醫(yī)院?!?p> 沈時鑰的耳邊一片轟鳴,聲音變得縹緲,人影變得虛幻。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右手干干凈凈,左手卻染上了鮮血,突然她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孤獨又蒼涼,聽得人心都揪了起來。
警察面色凝重,這不是被嚇傻了吧?目前要先弄清楚她有沒有受傷。
笑著,笑著她就冷了眼眸,風(fēng)輕輕搖蕩著她額前的細(xì)小碎發(fā),整個人充滿了濃烈的殺氣。
“這件事會有人與你們對接,那幾個人是國外的,大概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境了,沒事,請先送我去醫(yī)院?!?p> “好的。”
警察還是立刻聯(lián)系了機場,排查可疑人員。
沈時鑰去醫(yī)院做了全身檢查,結(jié)果沒有什么大問題,就左手有輕微的骨裂,幾處擦傷都處理了。
大約一個小時以后,市中心醫(yī)院被海城刑警大隊圍著了
警察眼睜睜看到大隊長來到這個受害者面前說:“沈小姐,幾個人已經(jīng)搭飛機去了北美,我們已經(jīng)與國際刑警取得聯(lián)系?!?p> 沈時鑰的左手打上了石膏,聞言她輕笑一聲說:“沒事,他知道了嗎?”
“墨少已經(jīng)在飛機上了?!弊约嚎赡芤荒?jǐn)誠削一層皮,他老婆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