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她的家人
短視頻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段半分鐘的視頻,內(nèi)容是一段被剪輯的求婚現(xiàn)場。
這本來就沒有什么,現(xiàn)在的短視頻平臺包容性非常大,在上面干什么的都有,極大的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日常視頻沒有什么值得關(guān)注的,就是被求婚的對象流量太大,這個小視頻登上了熱門。
“我反復(fù)看了多少遍,都覺得這個視頻是合成的?!?p> “天,現(xiàn)在的剪輯者為了一點點流量,還真的什么都敢剪?!?p> “震驚了,竟然有人向玉瑤求婚!”
所有人都是第一時間否認,都認為是造謠,之前怎么沒有,玉瑤一退圈就有這些。
網(wǎng)上不乏有人懂剪輯視頻的大佬,沒有過多久,證明就出來了。
“我經(jīng)過專業(yè)的分析,這視頻不是假的,但也不是完整的?!?p> “你們還在這里糾結(jié)這個干什么,管她是求婚,還是結(jié)婚,能夠改變她抄襲的事實嗎?”
“我要抵制鑰銘,抵制沈氏集團,讓她出來道歉,誰知道她之前抄襲了多少……”
葉司寒看著這些都瘋魔了,罵道:“這些人閑得發(fā)慌了,人家抄襲關(guān)他們鳥事呀!”
和預(yù)想的效果沒有那么大,大部分人的關(guān)注還是在抄襲上,就認為這是鑰銘和沈氏集團的公關(guān)效果。
次日就有人發(fā)布了激憤的視頻,直接那鑰銘的衣服拿出來燒,越來越多人加入。
葉司寒看到這些,紅著眼眶打電話給陸洲:“網(wǎng)上的事情怎么處理?鑰銘這邊提出了一個方案,就找到這個設(shè)計的設(shè)計師,把他簽進鑰銘,就說沈小姐是他的導師?!?p> 陸洲卻沉默了半天,長嘆一口氣:“你就不覺得沈時銘這個名字熟悉嗎?”
“你是不是認識,那趕緊去聯(lián)系,不管他提什么條件,我們都可以談?!比~司寒是覺得這個名字是耳熟,但混沌的大腦始終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你去找宋先生,這件事我做不了主?!?p> “宋鈺也認識這人?”
“對!”
搞半天,這還是抄襲熟人的作品,但葉司寒百思不得其解,沈小姐為什么要這樣做。
葉司寒聯(lián)系了宋鈺的經(jīng)紀人,直接去了沈家。
宋鈺一直在樓下坐著等沈時鑰他們回來,他又不敢打電話問一個前因后果,自己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沒有給予她一絲一毫的幫助。
甚至在一段時間里,自己都沒有對外說過與沈家的關(guān)系。
天才少女一個人挽救了岌岌可危的家族,在悲痛中抹殺了自己的夢想……
“有個叫葉司寒的先生要見您!”
沈管家的聲音拉回宋鈺的思緒:“請他進來!”
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不管是葉司寒還是墨謹誠,在宋鈺心里面都是比自己高一個等級的。
葉司寒急匆匆趕來,開口就是在問沈時鑰:“沈小姐是不是在家?”
宋鈺冷靜吩咐管家:“去給葉少倒一杯茶?!?p> “我不喝,現(xiàn)在沒有心情喝茶,宋鈺你快點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他只關(guān)心網(wǎng)上的輿論,會毀了沈時鑰多年的心血。
宋鈺的臉色有些蒼白,大致把沈時鑰之前的成長歷程說了一遍。
而后,抬頭看向葉司寒,聲音沙啞道:“鑰鑰有一個哥哥,也是非常優(yōu)秀的服裝設(shè)計師,少年時期就以非常優(yōu)秀成績,考進世界上最好的服裝設(shè)計學院?!?p> 葉司寒欣喜若狂:“那這件事要解決不也很簡單,叫沈小姐的哥哥出來聲明一下,這件事就沒問題了?!?p> 認識這么久了,他們竟然都不知道沈小姐還有一個哥哥。
一陣冷風扎進宋鈺的心肺,每一個肺泡都在抵抗著這些撕裂的傷口,他忍不住咳了一聲。
“哥哥,父母十年前在回家給她過生日時,搭乘飛機發(fā)生空難,她連骨灰都沒有得到……”
宋鈺的聲音到了后面,幾乎是哽咽的。
葉司寒猶如被澆了一盆冷水,一下子跌回了沙發(fā)里。
從一見沈時鑰時,她就自帶身份,鑰銘的創(chuàng)始人,沈氏集團的繼承人,墨謹誠喜歡的人,這些都讓人忽略了,那幾乎沒有人提她的家人。
葉司寒的氣息也亂了,如果這些都是沈時鑰親身經(jīng)歷的,那她爆出這些,就等于在自挖傷口。
現(xiàn)在,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宋鈺不站出來澄清,因為他不清楚沈時鑰能不能承受得住,自己已故的家人,被人挖出來成為別人的新聞素材。
管家還是去給葉司寒端來了一杯茶:“先生,請用茶!”
“謝謝!”葉司寒喝一口茶,緩沖一下。
宋鈺接了兩個電話以后,臉色更加差。
不用想也知道,作為玉瑤的小舅舅,他受到的網(wǎng)暴肯定也不少。
葉司寒沒有坐多久,就回去了,也不敢去聯(lián)系墨謹誠,墨謹誠肯定是陪在沈時鑰的身邊的。
玉瑤的沉默,讓有的人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墨庭自然也看到了娛樂的方向,就在背后加了一把火,想要沈時鑰把吃了的全部吐出來。
墨氏本來就在和沈氏集團做競爭,希望能夠趁機打沈時鑰一個措手不及。
于是網(wǎng)上又出現(xiàn)了營銷號,爆出沈氏集團的樓盤出現(xiàn)了嚴重漏水,甚至在京城的別墅群,也是非法占有土地。
錢泊終于主動約墨庭,因為京城的那塊地就是他們,與墨氏最大矛盾所在。
董事長在這一年里,幾乎是把墨氏打壓得喘不過氣了,斷了之前就談好的合作,哪怕是要賠天價違約金,也不和墨氏合作。
剛開始,錢泊也擔憂過,覺得她這太玉石俱焚了,雖然沈氏集團的房地產(chǎn)板塊上,沒有能夠撼動半分,可也沒有必要弄這么大的損耗。
后來,錢泊才知道墨家易主,而他們董事長身邊的那位是被踢下來的。
也知道了,為什么要咬著墨氏不放手了,原來是替自己男朋友出氣。
但她沒有失去理智,沒有在別的領(lǐng)域和墨氏正面剛。
就是針對墨氏要的每一塊地皮,新建,投資的每一個樓盤,把墨氏弄得雞犬不寧,又無法短時間里清除沈氏集團。
眼看著墨氏要撐不住這樣的狀態(tài),要投降了,墨庭都來找沈時鑰了,這一場無聲的戰(zhàn)爭就要結(jié)束時,偏偏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錢泊約了三次才見到墨庭,還是他飛去京城的墨家。
墨氏大樓里,墨庭翹著二郎腿,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錢總這是什么風把您吹到我這小廟來了?!?p> 錢泊直接說:“我可以把京城的那塊地以成本價給你,沈氏集團以后也不刻意針對你,但希望這一次你能夠高抬貴手?!?p> “你似乎做不了這個主吧!你不過一個打工的?!蹦ブS刺地看著錢泊。
錢泊也勾起嘴角:“我做不了主,你就做得了嗎?你真的能夠掌控墨家嗎?我聽說墨氏的股似乎對分紅不太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