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雨夜的噩夢
節(jié)目組的剪輯師看著這太假的畫面,不知道該怎么辦,這就是拿觀眾的智商在地上摩擦。
就差沈時鑰舉著牌子說:“這是節(jié)目組的劇本,我只是配合演出的!”
導演看著這些視頻也是發(fā)愁呀:“這些都是真的,但要是剪掉沈小姐的視頻,那這一期節(jié)目就得重新錄,我可得罪不起這些大老板?!?p> 關鍵是人家沈時鑰明擺著是來公布身份的,導演還是打電話匯報給自己的頂頭老板。
把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訴了葉司寒,等著葉司寒的指令:“葉少,您要親自過來一趟嗎?”
葉司寒半天都沒有理清楚這些關系:“不是,沈時鑰她不是鑰銘創(chuàng)始人嗎?為什么又是沈氏集團的董事長呢!這是不是太玄幻了?”
“我也不知道!”
“你先等會,我去問問!”
沈氏集團在海城地位,差不多就是墨家在京城的地位,傳言沈氏集團的董事長不是一個老女人嗎?而且定居國外多年了。
怎么可能是年輕貌美,又才華與實力并存的沈小姐呢?
其實有些事情答案已經非常明顯了,前段時間,葉盛杰去海城,說沈時鑰送了她一個豪華別墅,他惶惶不安,不敢繼續(xù)待在海城,趕緊縮回來躲著。
沈氏集團本來就是干房地產的,如果沈時鑰真的是沈氏集團的董事長,那送葉盛杰再大的別墅也不足為奇。
電話接通,葉司寒就迫不及待地向墨謹誠求證:“導演告訴我,沈小姐是沈氏集團的董事長?真的假的?”
“真的!”
墨謹誠對待別的事總是言簡意賅,多一個字都是奢侈。
葉司寒的音量陡然拔高:“那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聽著墨謹誠這平靜的聲音,也聽不出來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電話里的墨謹誠默了幾秒,隨后說:“五年前,我剛剛認識她的時候就知道了!”
“那你是不是在知道她的身份以后,才對她情有獨鐘的?”
葉司寒一瞬間恍然大悟,墨謹誠原來一早就知道沈時鑰是一張大王,所以才會付出真心。
按照墨謹誠那沉穩(wěn)和掌控能力超強的秉性,肯定不會讓自己的感情,因為世俗的眼光,而改變原有的基礎理論。
如果沈時鑰只是一個設計師,哪怕她有鑰銘,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設計師,但對于墨家來說都是不夠資格,來站在墨謹誠身邊的。
之前有古榮在,有古家在,她是古榮的唯一的首席大弟子,身價也是拿得出手的。
他們都認為她們兩個一直不公開身份的原因,是墨謹誠在想辦法給沈小姐提高身價。
葉司寒問了節(jié)目怎么弄,然后去回復導演:“你就直接去問沈小姐,她現在是你的老板,我不是,她要怎么辦,你們就怎么弄?!?p> 導演又麻木的去聯系宋鈺,請他幫忙轉達一下節(jié)目組卑微的想法。
宋鈺那邊倒是態(tài)度挺平和:“你們就該怎么弄就怎么弄?她很忙,沒有時間管這些事!”
宋鈺自己這些天也忙得焦頭爛額,要參加電視臺專訪,要代言自家公司的產品,又要時時刻刻看著沈時鑰,還有女朋友要照顧。
想到女朋友,宋鈺就下班回家,沈時鑰已經在自己那里住了兩天。
蘇茜已經推了所有的行程,她還沒有從東南亞的事件里抽出來。
常常半夜被自己的噩夢嚇醒,仿佛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無法走出來,只要聽到一點尖銳的聲音,就雙手抱頭,大喊著:“不要開槍!不要殺我?!?p> 在白天蘇茜卻又表現得十分平靜,好像根本就記不得自己晚上的噩夢。
宋鈺提著水果回家時,就看到兩個女孩坐在地毯上,兩個小腦袋挨著,正在講什么,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在說什么呢?”
蘇茜回頭看到宋鈺,就站起來,揚起頭,露出細小的脖子:“我們在八卦娛樂圈,給我們帶什么好吃的呢?”
沈時鑰扶蘇茜起來,也把這個長輩當成孩子看:“小舅媽,我們去洗手,我們就吃水果,讓我舅舅給我們做飯吃?!?p> 這個別墅的隔音效果再好,沈時鑰還是聽到樓上的動靜,得找個單獨的時間問問她舅舅。
這天夜晚突然電閃雷鳴,窗外下起了大雨,雨拍打著窗戶,像一只地獄的游魂在外面嘶吼,沈時鑰的心也不能平靜下來。
突然聽到樓上發(fā)生了巨大的聲響,沈時鑰就把所有的燈都打開,去了樓上。
才上樓,就看到蘇茜舉著一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紅著一雙眼睛,神情卻十分恍惚。
宋鈺一邊安撫著蘇茜一邊想要靠近蘇茜:“西西,是我,你把刀放下,我求你了,你會傷到自己的!”
宋鈺舉在空中的手微微顫抖著,整顆心如同被懸掛在蘇茜的刀尖上。
沈時鑰的聲音自身后傳來,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小舅媽,是我,我來接你回家,你過來,我們一起回家。”
宋鈺看著出現的沈時鑰,更加緊張:“你來干什么,你趕緊回去,這里危險……”
宋鈺的聲音未落,就感覺一陣勁風從耳邊掃過,沈時鑰就已經出手奪過蘇茜匕首,還一掌把蘇茜劈暈了。
但是沈時鑰的手背還是被劃出了一道口子,宋鈺一把抱住昏倒的蘇茜,回頭看向沈時鑰,聲音害怕又急切:“鑰鑰你有沒有受傷?”
“沒事,你趕緊抱小舅媽去房間里,再給她灌一顆安眠藥!”
沈時鑰往一邊側了側身體,把手藏到身后,然后就特別淡定從容回到自己房間。
拉開窗簾,看著滿世界黑,和一道道要劈開天空的雨夜,任由著手上的血滴落在地毯上。
她也曾在這樣的夜晚被雷聲驚醒,她知道蘇茜怎么了,也知道自己怎么了。
凌晨四點,沈時鑰給阿三打了一個電話:“東南亞地區(qū)除了第七區(qū)以外,你去把上次堵截我的人都弄一遍,他們不讓我好,我也不會讓他們睡得舒服?!?p> 阿三驚訝:“老大,你不知道嗎?東南亞的各大勢力都被第七區(qū)洗了一遍,幸好我們撤得快,要不然可能也會折在那里!”
“第七區(qū)干的嗎?”
“人家可是合法清洗,打擊詐騙團伙,真的是太賤了!”
沈時鑰心里面也沒有那么憤然:“你把那些人的信息相互轉化,賣給他們對家,他們惹我不開心了?!?p> “怎么了?您在國內的安全有保障嗎?”
“有,還有沒有人追查你?”
阿三也是滿臉疑惑:“說來也是奇怪,自從上次和您見面以后,就沒有人盯我了,我住的這套公寓是您的嗎?他們會不會查到您?”
“公寓是我的,他們不會查我的?!?p> 沈時鑰似乎有某一種依仗,才能把話說得那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