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宋冶率先邁開腳步,后腿發(fā)力,一瞬間就從地板上躍起,手中的匕首像是一條游蛇,朝著許鴻飛射過去。
這速度,不得不讓他正視起來了。
這許鴻毫無疑問也不是善茬,在短暫的震驚后立刻穩(wěn)住了自己的心態(tài),這種比賽并不是玩鬧,沒有時間給你長大嘴巴大喊“這不可能!”
兩人的木質(zhì)匕首像是開了鋒的寶劍,在空中不停的交鋒,眼花繚亂的像是萬花筒。
臺下看著的參賽者都傻了眼,這根本就不是他們以為的一邊倒,在宋冶那勢如破竹的攻勢下,許鴻毫無疑問略顯被動。
而這種進攻,他們捫心自問,能接下來的是極少數(shù)。
“啪!”木質(zhì)匕首碰撞的聲音很奇怪,悶悶的,但這種特殊木頭制作的匕首卻極度堅固,在多次碰撞下仍舊完好無損。
宋冶一手用匕首進攻,另一手化作拳頭,也朝著許鴻的臉部發(fā)起一陣狂轟濫炸。
如果說一開始宋冶爆發(fā)的速度令他有點震驚的話,那么此時宋冶的攻擊速度和力量,都讓他徹底傻眼了。
那絕對不是一個沒有爵位的血族能夠做到的,這種壓迫力他只有在和幾個長輩對抗的時候感受過,而他們,毫無疑問都至少封上了爵位。
這樣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居然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怎么能讓許鴻不感到震驚。
在一陣噼里啪啦后,許鴻的身上不可避免地劃開了幾道口子,猩紅的傷口向外滲著鮮血。
而許鴻的眼神就像是一只受傷的猛獸,滿是怒火卻無可奈何。
這下不管是觀眾席上的男爵子爵,還是臺下看著的參賽者,現(xiàn)在都一句話說不出來。
宋冶帶給他們的震驚實在是太過了,幾乎一個個下巴要落到地板上,發(fā)出“砰砰”的聲音。
“再來!”許鴻保持著最后一絲的高手風(fēng)范,雖然在戰(zhàn)斗中自己完完全全地處于下風(fēng),但在動嘴皮子方面,他絕不認(rèn)輸!
“好!”宋冶好爽地回答道,聲音響徹著整個平臺,再度飛快地朝著許鴻沖去。
本以為對方的體力應(yīng)該在先前的對戰(zhàn)中有了巨大消耗,但此刻宋冶爆發(fā)出來的速度則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臉。
在體力這一方面,他依舊落敗了,近百年的血族生涯,他打敗了太多同齡人,甚至有一部分長輩都覺得自己擁有子爵的水平。
但他在此刻總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再這么下去,這場比賽一定會成為第二次爆冷。
這比賽原則上是只能使用木質(zhì)匕首攻擊,但他仍及是想到了一點別的小心思。
宋冶的進攻沒有任何減弱,甚至一次比一次更加兇猛,激烈,匕首上都出現(xiàn)了一道道白色的劃痕。
就在此時,宋冶極速的匕首下落中,一陣劇烈的痛感從手臂上傳來。
一道巨大且深邃的傷口從手背,自下而上連接至肩部。
“?。 碧弁词沟盟我辈坏貌唤辛顺鰜?,但聲音的分貝控制很好,幾乎沒有什么人聽見。
“哼!”許鴻陰冷的笑道,想和我斗,你還年輕了一點。
在剛剛宋冶發(fā)動進攻的時候,只顧著地方許鴻的匕首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指甲,在一瞬間變長伸出。
就像一把鋒利的剪刀,從手背處劃了過去。
“漂亮!”臺下那些本以為自己要輸大頭了的賭怪喊道。
鮮血從手臂處緩緩滴下,劇痛已經(jīng)讓宋冶抬不起右手了。
這個原則上雖然不允許的攻擊方式,但好像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發(fā)生了,而宋冶也沒有任何辦法。
“你可真厲害啊!”宋冶的聲音稍微有些顫抖,不知是憤怒還是疼痛。
臺上的艾琳娜皺了皺眉頭,他是看到了許鴻的出招了的,但其實規(guī)則中并未規(guī)定不能使用處匕首外的攻擊方式,這種偷雞的方式是所有人都不齒的。
可不管多么不齒,勝利的人才能笑到最后。
“你還天年輕了。”看著右手失去戰(zhàn)斗力的宋冶,許鴻是真真正正地感覺到了勝券在握。
這場差點就又要爆冷的比賽,還是要在自己的一點小心思下回到正軌了。
想到此處的許鴻已經(jīng)咧開了笑意。
“再見了,小子。”許鴻雙手緊握匕首,朝著宋冶的心口位置直直地刺去。
“噗呲?!蹦鞘秦笆撞迦胄呐K的聲音,可在血族的耳中,那聲音一點也不血腥,也一點都不嚇人。
甚至有點悅耳,像是鋼琴曲中不可缺少的一環(huán),只有那匕首插入心臟的聲音響起,才算是來到了真正的最高潮。
可那匕首,正直直的插在許鴻的胸口,血紅如顏料般的血液如瀑布般流到地上。
“這...這不可能?!贝丝痰脑S鴻握緊匕首的雙手已經(jīng)呈奇怪的姿勢扭曲,手腕處的骨骼和關(guān)節(jié)完全撕裂。
而本來對著宋冶的匕首此刻正插入著他自己的胸口。
宋冶在匕首即將落到自己胸口的一瞬間,放任自己已經(jīng)劇痛難忍的用手,轉(zhuǎn)而是伸起了左手。
那只左手就像是用機器打造的一般,生生地掰斷了許鴻的雙手,并且將匕首插入了他的胸口。
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你輸了?!彼我钡卣f道,這場比賽早就應(yīng)該是沒有懸念的,拖得實在是太久了。
“我沒想到你不要臉的水平能這么高,許鴻,你的名字從今天開始,會被落城所唾棄?!?p> 許鴻的雙眼止不住的顫抖,當(dāng)無法接受的現(xiàn)實擺在他的面前,他幾近崩潰。
“撲通?!泵摿肆Φ碾p腿此刻再也支撐不住,跪倒在了宋冶面前,胸口的鮮血流的滿地都是。
這一場他輸了,輸?shù)暮軓氐?,?dāng)嘲笑變成火山,最先灼燒的居然是自己。
這次輪到宋冶了,宋冶理都沒理跪在地上的許鴻,轉(zhuǎn)身朝著主席臺鞠了一躬。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宋冶鞠躬的位置,毫無疑問的偏向了艾琳娜。
下場后的宋冶看到了之前第一場的勝者,那個瘦弱的男子。
他毫無疑問也是一個高手,宋冶在下場后他主動伸出了右手。
“你好,宋冶,我叫劉易斯?!标幦岬穆曇魝魅胨我钡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