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向著縣學(xué)方向行進。江水淼看見前面有條小胡同,便對鄧彥峰說道:“你跟我到前面那條胡同,我有話跟你說?!?p> 鄧彥峰不以為意,跟著江水淼進了胡同。胡同很是安靜,少有人來往。江水淼在胡同中段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文質(zhì)彬彬的鄧彥峰,真有點下不了手;但想到他助紂為虐,打傷周武濤,不由得就來氣?!班噺┓澹鋵嵤俏野涯阏E出來,由我代表書道會對你進行懲處,你不明是非,為虎作倀,打傷凡人,你可知罪?”
鄧彥峰一陣錯愕,似乎明白了過來,說:“你誰啊?你有什么資格代表書道會?你怎么會知道我去年的事情?即使我打傷了普通人,也輪不到你來管吧!”
“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是被你打傷的那人的兄弟,現(xiàn)在找你討回公道來了!你要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江水淼大義凜然地說道。
“來報仇就直說了唄,說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話干嘛!來吧,讓我看看你有沒這個本事!”鄧彥峰說著,解下佩筆,退后了好幾步,一個“丿”畫如一把利劍般劈了過來。
江水淼也馬上拔筆還擊,一個“一”畫射出。兩個筆畫在空中相碰撞,發(fā)出“噼噼啪啪”的聲響,墨點四射,如同兩道黑色的閃電相交,發(fā)出驚人的聲音。“丿”畫很快就不敵,消散于空氣之中;變得有點虛幻的“一”畫向著鄧彥峰劈去。鄧彥峰見勢不妙,立即一個舞鶴勢點出,宛如一只舞動著柔美舞姿的仙鶴向“一”畫沖去?!耙弧碑嫳揪陀幸⒅畡荩c舞鶴勢一觸即煙消云散。
江水淼見對方居然也會筆勢,那他至少是一個識勢境的修士。他一見舞鶴勢出現(xiàn)就立馬一個馬樁勢劈了過去。只見空中一個馬樁掃向舞鶴,舞鶴被馬樁掃中,一瞬間就虛化了不少,舞動的鶴腳已消散了一截,沒有了先前飄逸的舞姿。兩個筆勢在空中相持了一會,舞鶴勢就消散于無形,馬樁勢乘勢掃向鄧彥峰。
他見自己不是江水淼的對手,早就有了退意,暗想如果父親在就好了,猛然間似乎明白了江水淼把他從家里騙出來的真意。但他見馬樁掃來,不得不發(fā)出一個玉函勢抵擋,發(fā)出了玉函勢后,他發(fā)現(xiàn)他的墨神已近枯竭,畢竟他才是識勢境初期。
玉函擋下了了馬樁,但本身也變成了淡灰色,虛弱了不少,有馬上消散之勢。江水淼見馬樁消失,立即一個鐵圍勢點出,猶如一個黑色的風(fēng)火輪般旋轉(zhuǎn)著向玉函沖射而去。風(fēng)火輪瞬間碾碎玉函,然后向著鄧彥峰滾動而來。
鄧彥峰眼睜睜地看著鐵圍勢向自己沖來,墨神已竭,無計可施,避無可避,被它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了胸口上,一口鮮血噴濺而去,倒坐在地上,臉色蒼白。
江水淼走了過去,看著嘴角還沾滿血跡的鄧彥峰,淡淡地說道:“這是對你的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切記以后別仗著有點書道修為,就可以胡作非為,為虎添翼!”說罷,他帶著復(fù)仇的喜悅與爽快揚長而去。
當(dāng)日,江水淼跟著蘇楠、蘇楊一起回家,不一日就到了蘇府。蘇楠安排好江水淼的住所,就去找她老爸要名額去了。
“楠楠,舍得回來了!你這一趟出去就好幾個月,也不想家了?”蘇家主見自己的女兒終于回來了,高興地說道。
“想您和媽媽了,所以就回來!”蘇楠嬌聲說道。
“我才不相信呢!是不是知道秘境要開啟了才回來的?”
“還是老爸厲害,這都讓你猜到了!爸,我們這次有幾個名額?”
“還是跟以前一樣啊,你不會是想多要一個名額吧!這可真做不到,各房為了這名額都爭破頭了!”蘇家主一下子就猜到女兒的意圖。
“爸,你就幫我想想辦法!江水淼你也是見過的,天賦極高,人也不錯,這次給他一個名額,他定會感恩的!”
“咦!不會是喜歡人家了吧?那么多世家公子你看不上,江水淼你才認(rèn)識多久,就想幫他要好處了?”
“那有!我這是為家族結(jié)善緣!”蘇楠臉微微一紅,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
“你也順便結(jié)個緣咯!”
“爸,你別取笑人家嘛!你幫他爭取一下嘛!”蘇楠走了過去,搖著父親的手臂嗲聲嗲氣地說。
“好吧,好吧,我想想辦法!”
“謝謝爸!”蘇楠開心說。
蘇楠見她父親沒有明確表態(tài),覺得這事有點懸。“大不了就……”她像是下定決心的樣子。
“女大不中留!這事不好辦啊!”蘇家主有感而發(fā),“這名額一等世家才10個,二等世家5個,三等世家3個。我蘇家作為二等世家就5個名額,每房一個名額,是有多出一個名額,以前這個名額是給大房的,現(xiàn)在卻是讓各房派出兩位低階的天才弟子相互比斗,最強那一房可以獲得!雖然這樣有利于磨礪子弟,但也影響了四房之情的感情!難道這次要讓江水淼代表大房出戰(zhàn)?”蘇家主自言自語道。
這幾天江水淼在蘇家無事可做,除了修煉。他常去碑亭那里練習(xí),但就是未能突破識勢境的瓶頸,仍是停留在識勢境后期圓滿。但即使是這樣,也讓蘇家主驚嘆不已。蘇家主聽說江水淼第一次來蘇家,還是一個書道的白丁,而現(xiàn)在已是識勢境后期,滿打滿算,也不過10個月左右,雖然江水淼還不滿意這修行速度,但是在蘇家主眼里那是絕頂?shù)奶觳牛?p> “怪不得我女兒會看上他!”蘇家主很是為蘇楠的眼光獨到而自豪了一陣子。
“這小子如果能成為我蘇家女婿,那定是我蘇家祖墳冒青煙了!或是先祖顯靈,欲讓我族百尺竿頭再進一步,登上一等世家的寶座!既然是先祖冥冥之中的指示,那我就賭一把吧!”在江水淼正在修煉的時候,他不知道他的命運已被蘇家主賭上了。
老仆人找到了江水淼,說蘇家主有請。不一會,江水淼被老仆帶到了一間密室,然后老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