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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天使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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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天使之城 世俗擾清夢 3359 2020-07-25 16:39:33

  風(fēng)很大,大到讓人迎風(fēng)落淚。當(dāng)原本含苞待放的花朵因?yàn)檫t來的盛開而被摧殘在狂風(fēng)中時,是花朵的悲哀還是大地的悲哀?這值得我們反思。

  街道上行人稀少,四舍五入一下可以默認(rèn)為零。

  少年留著淚水表情絕望,他掙扎嘶吼但都無濟(jì)于事,被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強(qiáng)行拉入了一家看上去很像醫(yī)院的機(jī)構(gòu)中,男人和女人親眼望著少年被幾個工作人員捆住帶走,專家打扮的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鏡接過男人的一沓鈔票露出了深意的笑,男人和女人松了一口氣,表情明顯輕松了很多,甚至能看到微揚(yáng)的嘴角,就像是丟掉了一塊難以清除的垃圾。

  當(dāng)人們滿懷希望期待一件事情發(fā)生時,他們的內(nèi)心和大腦中全是美好和喜悅,一但事與愿違呢?

  命運(yùn)不公?老天不開眼?聽天由命?還是一句:“算了吧?!保?p>  少年的名字叫維克托·查奧斯,一個看上去有些不一樣的孩子,平日沉默不言,不喜歡和人交流,但他卻對一切充滿好奇,他喜歡嘗試,盡管他因此受過很多傷。

  他很執(zhí)拗,脾氣也很暴躁,對自己認(rèn)準(zhǔn)的事情要求十分嚴(yán)格,比如:登上一座山,跑完一段路,或者是快速喝完一杯水,盡全力完成每一件事。

  當(dāng)維克托逐漸長大,父母像是覺察到了什么,原本懷疑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

  “老公,我們的孩子是不是有自閉癥?”母親苦著張臉小聲問道。

  “不如帶他去門口的醫(yī)院檢查一下吧!”父親粗暴的拉著不情愿的維克托去了醫(yī)院,母親緊跟其后。

  一個帶著高度近視鏡的禿頭醫(yī)生簡單的問了維克托幾個問題,然后隨意的在記錄表上寫了幾筆。

  “非常遺憾,您的孩子患有高度自閉癥。”禿頭醫(yī)生一臉的悲哀與同情。

  “那怎么辦啊醫(yī)生!求求您一定幫幫我們啊!”母親淚流滿面,哭的是梨花帶雨。

  “多少錢都行!醫(yī)生你一定要幫幫我們!”父親倒是很冷靜,一副不差錢的樣子。

  因?yàn)榫S克托從小就和其他孩子不一樣,導(dǎo)致他的父母遭受了很多其他父母沒有遭受的痛苦,每天都如同一出悲劇一樣,“該死的上帝!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上帝?。】蓱z可憐我們吧!”……

  醫(yī)生思索了片刻:“我知道一家療養(yǎng)機(jī)構(gòu),他們專門收制這些自閉兒童,效果很好,你們可以去試試!”

  于是便有了上面的那一幕,那年他才十二歲。

  一條幽深昏暗的小巷盡頭,一個戴面具的男人結(jié)束了一段痛苦的回憶。

  他緩緩摘下面具,一張可怖扭曲的面容暴露在月光下,那是化學(xué)腐蝕品的杰作,也是“醫(yī)者仁心”的成果。

  在警局的會議廳內(nèi),一片鴉雀無聲,有點(diǎn)眼力見的都能看出來,這個剛來的新局長此刻怒氣滿滿。

  原警察局局長貝斯特·魯?shù)郎谝粋€月前的一個雨夜失蹤,至今生死不明。

  警察搜尋數(shù)日,只尋到一具體型相似面部損毀嚴(yán)重的尸體,經(jīng)法醫(yī)鑒定,死于槍殺,面部遭到強(qiáng)酸腐蝕,其他身體部位不同程度的遭到動物蠶食,致使身份無法被查明。

  “你們是否親自去過路西菲爾市的那些貧窮邊緣的街區(qū)?是否踏入過幽深惡臭的貧民巷?是否真心的幫助過你們職責(zé)上應(yīng)該幫助的人?”彼得看著在座的每一位警員,眼神犀利透骨。

  見沒人答話便繼續(xù)說道:“嬰兒,被丟棄在魚骨蛋殼之間,大街上滿是乞丐和竊賊,街兩旁卻堆滿了傷員,傷口腐爛,散發(fā)著惡臭。你們的雇主,你們舉手致敬笑臉相迎的黑幫分子,非但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制裁,反而得到了庇護(hù),你們比他們更惡劣!”面色鐵青,怒氣中甚至感覺到了殺意。

  會議廳安靜的有些嚇人,每個警員都低著頭,很低很低。

  “你們對得起身上那身警服嗎?對得起胸前的那枚警徽嗎?還記得自己的職責(zé)嗎?現(xiàn)在請你們脫掉警服!然后立刻滾出會議廳!如果你們覺得自己配得上這身警服,對的起這枚警徽,記起了自己的職責(zé),進(jìn)來穿好衣服,帶上你的槍,門外集合,聽明白了嗎?”

  “Yes,sir!”

  警員們的樣子像極了打了腎上腺素的瀕死之人,那種渾渾噩噩不見了,目光也不再充滿貪婪和欲望,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還能堅持多久,但在此刻,他們像極了警察,不!他們重新成為了一名警察。

  穿過擁擠狹長的小巷子,光頭男人站在一根線桿旁,夾著一個牛皮紙檔案袋,是的,他在等人。

  “這是1000塊?!?p>  “合作愉快!”

  “確定不需要幫手?和平旅館好像來了個厲害家伙。”

  “什么來路?”

  “好像是從東邊來的,背著一把長的離譜的刀?!?p>  “是不是左耳戴著一個十字劍耳墜?”帕克接過檔案袋揣在懷里。

  “你怎么知道?你認(rèn)識?”光頭有些意外,于是忙問。

  “我就隨口一問,瞎猜的。”帕克轉(zhuǎn)身離開。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有恩怨。

  路西菲爾市的幫派沒有一千也有幾百,錯綜復(fù)雜,暗中較量,或是選擇歸順依附。

  這樣的地方難道真的沒有清靜的地方嗎?

  清靜的地方?

  那一定是和平旅館。一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豪華奢靡的地方。

  “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目的和理由在旅館內(nèi)行兇殺人?!?p>  只此一條規(guī)矩。

  如果不遵守會怎樣?

  答案只有一個。

  死。

  誰都不知道旅館的主人是誰,沒有人見過他或是知道他的身份。

  只知道他是一個可以游走在各方勢力之間的神秘人。

  納薩力克上一任家主因?yàn)闆]有遵守規(guī)矩,在旅館殺了人,當(dāng)天晚上被殺手絞死在自己的房間,悄無聲息。這一場暗殺轟動了當(dāng)時整個路西菲爾市,而殺手至今都沒有找到。

  和平旅館,一個相對普通的房間內(nèi),北齋端坐在地上,面前的刀架上躺著那柄大太刀。

  細(xì)看這刀不覺會大吃一驚,光是這難以置信的長度咱先不提,它還沒有刀鐔。

  刀鐔,作用與護(hù)手相同,在對砍時起到保護(hù)作用,同時也是拔刀時必用的部分。

  而這柄等身長的大太刀卻是刀柄與刀鞘齊平吻合,遠(yuǎn)看上去就像是一根扁平的彎棍。

  漆黑的刀鞘上刻著精細(xì)的圖案,一整幅百鬼夜行圖,刻滿了整個刀鞘。刀柄處刻著兩個極深且怪異的字,與其說是字,不如說是象形圖。

  “也許該去尋一杯清酒,不知這里能否尋到。”心里這樣想著便站起身來。

  北齋背好刀便出了旅館,走在滿是霓虹燈光的街道上,隨處可見的站街女郎,走路踉蹌的醉酒者,哀聲乞討的乞丐……

  北齋繼續(xù)向前走著,完全無視路上的一切。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帶著墨鏡,手里握著探路棒的老人,周圍幾個路人的眼光不斷的往這邊瞟,像是在期待什么。

  北齋雙手插在口袋里,靠在路邊的線桿上,望著那個步伐迅捷的盲人。

  “哎呦喂!”盲人摔倒在北齋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小腿,“有人欺負(fù)盲人了!還有沒有天理啦!痛死我了!哎呦!”

  那幾個在一旁的路人連忙靠了上來,將北齋圍住,開始了可笑的正義譴責(zé)。

  “你說說你,一個大小伙子怎么好意思欺負(fù)一個瞎老頭子!”一個大媽率先發(fā)難。

  “就是就是!老人家眼睛不好生活多不容易啊!”一個肥婦人連忙接話。

  “爸!你沒事吧?你個混蛋連盲人也欺負(fù)!我打死你!”一個打扮流里流氣的小青年把老人扶起來,揪著北齋的衣領(lǐng)就要動手。

  “我看這小哥也不是成心的,不如拿點(diǎn)醫(yī)藥費(fèi)就算了吧!”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跳出來勸架調(diào)解。

  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咒罵聲、譴責(zé)聲、仿佛一瞬間所有人都成了虔誠的基督教徒,每個人的心里都多了個瑪利亞。

  這時一個打扮露骨的女郎擠入人群,手里一把閃著寒光的小刀猛地刺向盲人的眼睛,盲人連忙側(cè)身,下意識閃開。

  一刺未中女郎又是一刀,這次那老人直接跳起身來,喘著粗氣,嘴里罵罵咧咧著。

  “一個瞎子竟然能躲過我的刀,還是兩次,是不是有點(diǎn)說不過去了呢?”女郎抱著手臂看著面前的戴墨鏡的老人,輕笑道。

  “我……我是下意識!完全是直覺!對!直覺!”老人語氣有些慌張,連忙解釋道。

  “直覺呀!那再來一刀如何?”說著女郎舉刀便要刺去,卻被那個自稱盲人兒子的小青年一把握住胳膊,攔了下來。

  “臭婊子我看你是找死!”說著一拳打了過去。

  女郎下意識用另一只手臂護(hù)住頭部,但那拳頭卻遲遲沒有砸下,于是睜眼望去,一只修長有力的手緊緊握住了那小青年的拳頭。

  “??!”的一聲慘叫,小青年吃疼松開了女郎的手。

  “錯誤的選擇會使人付出慘重的代價?!北饼S將身前的女郎掩在自己背后。

  “那些想要加害我們的人,其惡念必須得到糾正?!蔽杖氖置偷匾慌と缓笙蚝笠焕蟊矍庵刂?fù)粝蚰切∏嗄甑念^部。

  剛剛還在勸架的中年人從腰后掏出一把手槍抵在北齋的頭上。

  “呵呵,為了一個臭婊子你他媽在老子面前裝什么!嗯?”中年人語氣囂張的嘲諷著。

  本著刀槍無小事,圍觀有風(fēng)險的原則,圍觀的人連忙散去,畢竟看熱鬧丟了命可不是什么劃算買賣。

  “砰!”的一聲槍響,一旁的大媽和肥婦人濺了一臉的血。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不遠(yuǎn)處走來。沒錯,來人正是帕克。

  大媽和婦人嚇得落荒而逃,女郎手中的小刀也跌落在地。

  北齋望著走過的帕克,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后立刻恢復(fù)了以往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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