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焰的一聲狂吼怒嘯,地動山搖般讓四周的一切都為之震蕩和躁動起來。
“花佑已,我要讓你永世不得輪回!茵姬,為什么?你為什么對我如此殘忍?我到底有哪一點(diǎn)輸給了花佑已?難道就因?yàn)樗阋粯佣际桥藛??不,不是這樣,不應(yīng)該是這樣,你們兩個人之間所謂的愛,是骯臟的,是丑陋的,更加是無恥!花佑已,是花佑已誘惑了茵姬,所以,所以茵姬才會像是著了魔一樣的在乎著花佑已,那么花佑已究竟對茵姬做過什么,她究竟對茵姬做過什么————”
?焰有些精神錯亂的自言自語著。
他通過八爪毒蟲之眼目睹了花佑已和茵姬在木屋里所做的一切,以至于讓他怒不可遏,瘋魔了一般。
木屋外。
花草樹木,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之下,成為了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顯得生機(jī)勃勃,即使在寒冷之中也會感覺到心情舒暢。
盡管雪越下越大了,但是屋子里面卻暖意彌漫。
床前的地上,是散亂放著的衣服。
床上,花佑已和茵姬相擁一起而躺著。
茵姬一副楚楚可人的嬌羞模樣依偎在花佑已的懷中,臉上露出來很明顯的甜而美笑容。
可是,花佑已的神情看起來像是若有所思般凝重。
片刻之后。
“茵姬?!?p> “怎么了?”
“你說,這個木屋是我們的家,對嗎?”
“對啊,佑已,以后我們兩個人在這個只屬于我們的地方開開心心度過每一天,好不好?”
“茵姬,你心里面真的認(rèn)為我們能夠把這里當(dāng)作是我們的家嗎?”
“佑已,你,你不喜歡這里嗎?”
“難道你喜歡留在這個封印之地嗎?”
“封印之地?”
茵姬聽出了花佑已說的話里面似乎在暗示著什么。
她從床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快速穿好,坐起身來,神情有點(diǎn)不安的看著花佑已。
“我想,比起住在這里,你更希望早一點(diǎn)解除封印,離開此地吧。”
花佑已說著也坐了起來,隨手拿起一件衣服穿在身上。
“佑已,我不懂你在說什么?!?p> 茵姬明知故問的說道。
兩個人之間,頓時像是產(chǎn)生了一層隔閡,彼此猜測著對方心里面掩飾起來的所思所想。
“茵姬,雖然我腦子里的記憶有一點(diǎn)點(diǎn)混亂和模糊不清,但是有一件事情卻讓我記憶猶新,甚至可以說是刻骨銘心,你想不想聽一下我所指何事呢?”
花佑已雙手扶著茵姬的肩膀,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神情卻流露出一絲陰森森的笑意。
茵姬看著花佑已,沉默不語的等待著她即將說出口的話。
“我有些口渴了,幫我去倒一杯水可以嗎?”
花佑已轉(zhuǎn)移話題的說道。
對于忽然又變了個樣的花佑已,讓茵姬感覺到自己有些看不透花佑已了。
茵姬勉強(qiáng)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下了床去給花佑已倒水。
她前腳剛走,花佑已動作迅速的從枕頭底下拿起一把匕首揣進(jìn)了衣袖,跟著也下了床,走到窗戶前停住了腳步,望著窗外,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一片片雪花飄落在她的手中。
茵姬一只手拿著水杯,一只手拿著水壺,發(fā)呆沉思著。
“為什么我看到佑已現(xiàn)在的樣子會有不安的感覺呢?她跟我提及到封印之事,還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究竟在暗示著什么呢?”
她在心里默念著說道。
陷入沉思之中的茵姬,被美妙動聽的琴聲打斷了思緒。
她回過神兒來,轉(zhuǎn)身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到了坐在窗前彈奏古琴的花佑已,看了看手中拿著的水杯和水壺,倒?jié)M了一杯水,端著走到了花佑已的身邊停下來站定。
正在彈奏古琴的花佑已,大概是太投入了,以至于就連茵姬走到身邊都沒有察覺到。
而茵姬端著一杯水,看了看花佑已,又把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古琴上。
熟悉的音律,讓茵姬的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xiàn)出一個畫面,那是她和花佑已初見時的記憶。
那一天,一棵花樹下,花佑已席地而坐,彈奏著一把古琴,從她的神情可以看出來,此時此刻的她是全神貫注和心無旁騖,一心傾注于只為彈奏一曲美妙悠揚(yáng)的旋律。
忽然,從花樹的另一側(cè)閃現(xiàn)出一個人,快速的出手將一把長劍架在了花佑已的脖子上。
而此人正是茵姬。
茵姬的一只手拿著長劍,另外一只手捂著肩膀的位置,滿手血跡斑斑,臉色蒼白,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
她是在執(zhí)行一項(xiàng)任務(wù)時受了重傷,在荒郊野外昏迷之后,碰巧遇到了路過的花佑已出手相救,這才保住性命。
而這一次的相遇,讓原本沒有可能交集在一起的兩個人,卻成為了對方生命里最重要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