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我們走吧。”
嘉瑤走到池羽身邊,面帶一份甜甜的微笑,伸出雙手扶著池羽的手臂說道。
池羽看著嘉瑤放在自己手臂的那雙手,面無表情,猶如沒了靈魂般。
她的臉頰上還掛著眼淚,眼眶里紅紅的,相比之前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
“池羽!”
傲雪的喊聲,讓剛邁出去走兩步路的池羽和嘉瑤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
池羽聽到傲雪的聲音,臉上頓時露出來一份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
她甩開嘉瑤的雙手,轉(zhuǎn)身面對著只有數(shù)步之遙的傲雪。
然而,嘉瑤的神情隨之而來也是大改變了。
她臉上原本表現(xiàn)出來的那一份甜甜微笑轉(zhuǎn)瞬即逝。
還未走遠(yuǎn)的彩珠也聽到了傲雪說話的聲音,所以,她止步轉(zhuǎn)身望著池羽,傲雪,嘉瑤的位置,如同等待著看一場精彩的好戲上演。
“看來這熱水是不用準(zhǔn)備了吧?!?p> 彩珠暗自竊喜的小聲說道。
她把其他女奴們一一的拉住,讓大家都了停下來。
“彩珠姐姐,你讓我們都停下來做什么?耽誤了給二小姐準(zhǔn)備熱水和食物,怕是要被責(zé)罰的,我們還是趕緊按照嘉瑤姐姐的吩咐,盡快把熱水給二小姐準(zhǔn)備妥當(dāng)吧。”
一名女奴湊近著彩珠輕聲細(xì)語的說道。
“急什么呢?依我看,這傲雪大人又返回來,我們的二小姐一時半會兒是用不著沐浴了吧?!?p> 彩珠言語之中帶著很明顯的自以為是。
“彩珠姐姐,即便是傲雪大人回來找二小姐了,那也不代表二小姐晚一點不回住處去啊,二小姐平日里沐浴用到的熱水也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去準(zhǔn)備,如果傲雪大人和二小姐會多聊一會兒的話,那么剛好留給了我們足夠的時間去準(zhǔn)備熱水和食物?!?p> “是啊,彩珠姐姐,如此一來,我們也不用在做事的時候手忙腳亂,甚至是擔(dān)心著犯了什么過錯而受到一頓責(zé)罰了。”
“沒錯沒錯,彩珠姐姐,我們還是快點走吧?!?p> ——
女奴們,你一句,我一句,竊竊私語著發(fā)表著自己的看法。
“別急別急,這你們就不懂了吧?我敢保證的說,二小姐今晚不回自己住處了?!?p> 彩珠拍著胸口,自信滿滿的說道。
女奴們聽到彩珠的話,每個人都半信半疑的看著她。
“彩珠姐姐,聽你說這話,像是有其它什么意思?!?p> 其中一名女奴倒是聽出來彩珠說的話里面似乎在暗示著什么。
“彩珠姐姐說的話讓我聽不懂,你說的話更加讓我不明白了,其它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呢?”
另外一名女奴追問道。
“什么意思?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彩珠姐姐,暫且不說二小姐的問題,我只想弄清楚,你把我們拉住停下來站在這里做什么呢?剛才跪在雪地里那么久,我這一雙腿腳到現(xiàn)在都還一陣陣疼痛,就算我們不需要給二小姐準(zhǔn)備熱水和食物,那么我們可以找個暖和一些的地方待著好好休息一會兒啊。”
“你這么一說,我也感覺到了自己腿腳的疼痛?!?p> 女奴說著,彎腰按摩自己的腿肚子和膝蓋骨。
“今日受到的疼痛,往日里我們都還承受的少嗎?你們啊,眼光放長遠(yuǎn)一些,說不定哪一天我們就會有機會擺脫奴隸之身了?!?p> 彩珠說話的時候,目光始終在觀察著池羽,傲雪,嘉瑤。
“彩珠姐姐,像這樣的話,以后你還是少說吧,不對不對,最好是別說了,若是不小心傳到了哪一位主子的耳朵里,到時候不是一頓責(zé)罰就能算了的小事情?!?p> 奴隸制度,在人族之初就已經(jīng)存在了。
所以,不管是四方大陸的任何哪一個氏族,只要他們有權(quán)有勢,那么府邸上就少不了奴隸。
頃塬部落也不列外。
只不過,頃塬部落的奴隸們,也僅僅是族長府邸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一小部分人而已。
自從池羽的母親閭丘文蘭擔(dān)任部落族長職位后,她就一度向長老們提出來廢除所謂的奴隸制度,可惜,有的長老思想非常尊重傳統(tǒng),所以閭丘文蘭的提議也只能夠在等待中一步一步的執(zhí)行起來。
也正因為閭丘文蘭的一番善意,讓頃塬部落如今的奴隸們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在族長府邸的奴隸們,基本上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所以才會被留在了族長府邸上做些差事,算是有一口填飽肚子的飯吃。
“總有一天,我會大搖大擺的從這里的大門走出去,告訴村寨的每一個人,我彩珠從今往后不再是奴隸之身,任何欺負(fù)過我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彩珠看著女奴們,自己在心里默默許下了這一份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