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寅沒再理會那人,因為自己已經(jīng)進入決賽圈了,哪有心思理啊!
那人說完話,剛準備離開的時候,余光就撇到了江弋桌洞里,那個露出的書包外層拉鏈上的吊墜,出于好奇心,他偏過身子,稍稍彎下腰,仔細打量了一番,再看看周圍,魏子寅在打游戲,而江弋在睡覺,于是,伸手就將吊墜拿走了。
而江弋這一睡就睡到了上午放學,教室的人走完了,自己才睡醒。
門口,魏子寅和紀伯元站在那兒聊天。
“江哥,您可總算睡醒了!我都要餓死了,趕緊去吃飯?。 蔽鹤右蓱z兮兮地說著。
江弋雙眼迷離,半瞇著眼睛,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才緩緩從座位上起身,“不吃一天的早飯,不會餓死的?!?p> 紀伯元在旁邊附和著,“除了吃喝玩樂,我還真不知道你哪里強了!”
“你閉嘴吧!”魏子寅在身邊很是無語地說著。
三人這次并沒有去學校的食堂吃飯,而是去了學校門口附近的一家麻辣燙,店里人很多,但因為三人是店里的常客的,所以很快就被安排了座位。
而且上菜的速度也非???,沒等幾分鐘,三人就開吃了。
中途的時候,三人遇到了早上來教室的那幾個人,帶頭的那個走過來,坐到江弋身邊的空位,“江哥,現(xiàn)在才吃飯??!”
“嗯?!?p> 江弋并不太想理會他,說話的時候頭也不抬一下,一直都在吃著菜。
那人也不生氣,只是一個勁的干笑著,“江哥,有時間一起去游戲廳打游戲啊,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吃飯了啊。”
說完起身走了。
不過,就在他起身的時候,江弋聽到了鈴鐺的響聲,有點兒熟悉。
當他稍稍抬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的時候,什么都沒有,看了個寂寞,于是也沒再多想,繼續(xù)吃著菜。
吃好之后,三人就回學校上課了。
昨天一整晚江弋差不多打了一個通宵的游戲,導致這一天就特別的困,吃好麻辣燙回到教室之后,又接著爬到桌上開始補覺了。
江弋睡覺的事,他們班的所有科任老師都不管,一開始的時候還會說他幾句,但時間長了,也就不管他了,老師們也圖個清靜,所以就放任著他上課睡覺,打游戲。
不過湊巧的是,在上第二節(jié)語文課的時候,政教處的主任王顯志突然來檢查上課情況,魏子寅余光撇到一個人影之后,立馬將手機塞進桌洞里,然后抬手拽了拽江弋的胳膊。
壓低聲線喊著,“江哥江哥,你王大哥來了!快點醒醒,待會再睡?。 ?p> 可是,此刻趴著的人睡得正香,身子動都不動一下,一點反應都沒有,魏子寅無論怎么喊都喊不醒。
王顯志從后門推門而進,很快就沖了進來,走到江弋的課桌旁邊,先是抬手在桌上拍了幾下,見人還沒醒,又重重的拍了幾下。
再加上魏子寅在旁邊拉著江弋的衣服,江弋才從睡夢中醒過來。
上課的老師也停止了講課,但是王顯志只說了句,“繼續(xù)上課。”
說完之后,又低頭,看著眼神惺忪的江弋,冷冷地說了句,“你,跟我出來。”
話說完之后,就背著手走了出去,江弋本想著繼續(xù)睡覺的,但是卻被魏子寅拉住了,“江哥,你還是出去吧,他可不是一般的老師。”
王顯志的確不是一般的老師,不僅僅是學校的政教主任,在外面還開著自己的公司,有記者采訪過他,問他為什么自己都開公司了,干嘛還要去學校當什么老師呢!
他當時只是笑著回答說,為了完成自己學生時代的一個夢想。
自從他在濱江高中任職以來,就成為了濱江高中最嚴厲的一個老師,學校里最頑皮的學生見了他都要喊他一聲老師。
總的來說,就是學校里的學生都怕王顯志。
江弋有些不耐煩地抬手捋了捋自己有些凌亂的頭發(fā),然后起身,往外走去。
“有事?”江弋走到王顯志的身邊,語氣中帶著些隨意地意味。
王顯志聽了,也不生氣,只是背著手,語重心長地說著,“我說小江,你再這樣無視學校的校規(guī)可不行啊,再這樣下去,學校也不會給你爸面子了?。 ?p> “我沒讓你們給他面子啊,直接把我開了算了。”江弋身高比王顯志高著一個頭,說話的時候,他只好低著頭。
“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倔呢!你不替你爸爸著想,總得對得起你媽媽....”王顯志還沒說完話,就被江弋給打斷了。
“別提我媽!”
兩人就在后門口談著話,而坐在第一排的顧鳶早在兩人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兩人的談話,她也一字不漏地聽到了。
她一直低著頭,當她抬頭往外看去的時候,門外只站著江弋一個人了,想來應該是在罰站,不過,看他的樣子,怎么也不像罰站?。?p> 他整個人靠在欄桿上,手隨意地搭在一旁,雙眼緊閉著,從她的角度上看去,模模糊糊地可以看到他那隨著均勻的呼吸聲,微微有些起伏的胸脯。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站著都能夠睡著的人。
他的頭發(fā)比前幾天長了些許,此刻,有些涼爽的秋風迎面吹來,將他額間的碎發(fā)吹得有些凌亂。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仔細觀察過他,他的唇角好像比一般人都薄一些面,聽說嘴唇薄的人很絕情,他的鼻梁也很高挺,皮膚很也白,好像比自己都要白一些。
就這樣,顧鳶看得有些失神,有那么一刻她居然覺得,他這樣子有些帥氣,意識到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她立馬晃了晃腦袋,她肯定是瘋了!
她不再看他,后面的時間就一直低著頭刷著題,但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一心一意地全身心去刷題了,臉蛋也有些緋紅。
一直持續(xù)到第四節(jié)課,顧鳶偷偷地用余光往外瞟了一眼。
人已經(jīng)不在了,想著應該是被老師叫走了,等下課之后,她背上包走到十班門口,教室里早已經(jīng)空無一人,她也沒多想,出了學校。
另一邊。
原本王顯志是讓他在教室外面罰站一個下午的,但是,他第四節(jié)課就進教室補覺了。
剛到座位上坐下,他看著書包拉鏈上少了點什么,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是什么,索性就趴下繼續(xù)睡了。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江弋突然驚醒,嚇得魏子寅以為是老師來,趕緊把手機扔進桌洞里。
魏子寅也很無奈啊,他爸爸說要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學校不好好聽課,就不給他零花錢,他爸可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啊,這可是吸取了以前的經(jīng)驗教訓得到的,
“江哥,怎么了?有老師?”魏子寅坐直身子,假裝在看書。
“我書包上的那個陶瓷吊墜呢?”江弋皺著眉頭問道。
魏子寅現(xiàn)實朝前門和后門看了下,確認沒老師之后才轉(zhuǎn)頭回話,“什么陶瓷吊墜?”
“就我書包上面的那個兔子?!苯谥樳呎f著話,邊到處翻找著東西,但就是沒看到他的那個兔子。
魏子寅放下手里的手機,大腦里在回想著江弋口中的那個陶瓷吊墜。
“江哥,你有沒有什么照片之類的,我這大腦短路啊,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你說的那個陶瓷吊墜??!”魏子寅無奈地摸著后腦勺。
江弋記得早上出門的時候,他還摸了幾下,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呢!
“今天誰來過我座位了?”
魏子寅抬手輕輕地敲著桌面,“嗯....這個,我想想??!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陳立文早上的時候,來過教室找你,我都忘記跟你說了?!?p> “他來干嘛?”
魏子寅想到早上陳立文說的話,伸手攬住他的肩膀,“你是不知道他說什么啊!他過來問我你跟季雅嫻是不是真的鬧掰了?!?p> “呵,他倒是狗改不了吃屎。”江弋冷不丁地說了句。
然后又想到中午出去吃飯的時候,遇到了陳立文,他的東西應該是被他拿走的!這樣想著,他直接拿起包,徑直地從后門走了出去。
魏子寅在座位上看著江弋,“臥槽!江哥,你去哪兒,還沒下課呢!”
可是江弋哪里會聽他的話啊,直接往樓梯口走去,魏子寅抿抿嘴吧,也拿起包往外走,死就死了!
“江哥,你等等我啊!”魏子寅追上江弋。
江弋倒是有些驚訝他會追出來,“怎么?你就不怕被你爸知道了?”
魏子寅笑笑,“害!那就只能讓江哥養(yǎng)我咯!”
兩人去了高一三班的教室,等兩人到的時候,剛好下課,魏子寅直接走進三班的教室,喊了陳立文。
在教室里的陳立文見來人是魏子寅,笑著起身,“喲喲喲,魏哥,是哪股風把你給吹來了?”
“別在這跟我廢話啊,你今早是不是把江哥的那個陶瓷吊墜給拿了!”魏子寅走到陳立文的身邊,雙手環(huán)抱著,質(zhì)問著他。
陳立文倒也直接,“對啊,就是我拿的,我見挺好看的,就借來玩玩,怎么,江哥不會這么小氣吧!”
“趕緊給我!”魏子寅都懶得和這個傻逼說話。
只見陳立文從衣袋里拿出那個陶瓷吊墜,然后走出教室,“江哥,你找這個???不就一個吊墜嘛,你那么緊張干嘛啊,不會是前女友送給你的吧,既然都已經(jīng)分手了,你還留著干嘛??!再說了,季雅嫻現(xiàn)在是我女朋友,我拿著也不過分吧!”
“誰他媽跟你說這個她給我的!你他媽有病吧,偷別人東西還有理了!”
江弋說話話,就直接走上前,伸手拉起陳立文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