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車禍
程父程母先一步到莊園里去了,莊園不遠,就在郊區(qū)的一座山上,程喬干脆就自己開車帶著舒茗卿過去。
然而,在山路的一個岔口處,一輛車突然沖出,程喬想要避開,那人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狠狠的撞向他們的車身。
掉下山崖前,程喬只來得及撲過去把舒茗卿護在自己的懷里。
不知過了多久,舒茗卿醒來了,她依然被程喬抱在懷里,她的頭很暈,周圍也有些暗,但可以聞到有濃濃的血腥味,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程喬的。
“程喬,程喬!”舒茗卿拍了拍程喬“快醒醒!”
“你不要嚇我。”她的眼淚瞬間就流下來了。
舒茗卿知道這種時候呆在車?yán)锸呛芪kU的,因為車隨時可能會爆炸。
她伸手去開門,然后跌倒了車外,她回過頭去拉程喬,但他好像被卡住了,絲毫不動。
舒茗卿很害怕,也很慌張,她擦了擦眼淚,走到駕駛座那一邊,換了一個方向,終于把程喬拉出來了。
舒茗卿松了口氣,扶起程喬,走到一個遠一點的地方,把程喬放下,她又回到車?yán)?,找出他們的手機,試著向外界求助。
然而在摔下山崖的時候,他們的手機已經(jīng)損壞了。她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舒茗卿將程喬的傷口做了簡單的包扎,將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眼淚滴到了程喬的額頭上,又被她輕柔的擦去了。
“程喬,你醒醒好不好?我好害怕?!?p> 莊園里,程父頻繁的看著鐘上的時間,有點焦慮的說:“這都幾點了,怎么還沒來?都等著呢,有事也不知道說一聲。”
“是呀,我打個電話問問。”
程母卻發(fā)現(xiàn)他倆的手機怎么也打不通,擔(dān)憂的說:“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快報警。”程父當(dāng)機立斷。
天漸漸黑了,舒茗卿感覺自己好餓,但她也不敢離開去找東西吃,程喬一直沒醒,她不放心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里。
黑暗能放大人們的恐懼,舒茗卿總感覺自己周圍就像布滿了蛇蟲鼠蟻,她害怕的抱緊了程喬,她的眼淚已經(jīng)流盡了,她不知道還要再等多久。
漸漸的,舒茗卿昏睡了過去。
警方查了監(jiān)控,看到他們上了山,卻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初步推斷他們可能是出了意外。
“緊急插播一條消息,程氏集團的總裁程喬及其夫人于今天上午失蹤,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是在某某山上,希望廣大市民積極提供線索,具體情況如下……”
許姝看到這則消息的時候,把手緊緊的握住了,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痕跡她也不管。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冷靜的說:“我突然想起來公司有點事,我出去一下?!?p> “哦,早去早回?!鳖櫱鄰┮幌?qū)ぷ魃系氖虏桓遗d趣。
許姝開著車出去了,她想警察肯定在山上搜過了,這樣都沒找到人,說不定是掉到山崖下去了。
她把車開的很快,夜間行車不該這樣,但她也顧不得了,她祈禱著他們不要出事。
到了山腳下,許姝下車,開著手電筒,開始尋找他們的身影。
夏季草木本就茂盛,夜晚又很有遐想的空間,有些草葉碰到腿上,都能讓她起一身雞皮疙瘩。
也是許姝運氣好,停車的地方離程喬他們掉下山崖的地方很近,她沒多久就找到了他們的車,隨即又在附近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身影。
他們兩人都昏迷不醒,許姝也顧不得和舒茗卿有些齟齬了,她把他們一一扶到車上。
累得她有些動彈不得了,許姝簡單的休息了一下,就想開車把他們帶回去。
路上,程喬醒了,他有些迷迷糊糊的,問前面開車的人:“你是誰?”
許姝心里有些涼涼的,苦笑一聲說道:“我是許姝啊?!?p> 她辛辛苦苦大晚上的來找人,結(jié)果他都不知道她是誰。
“許姝啊,好久不見。”程喬覺得自己頭疼得厲害,扶額問道:“你什么時候回國的?怎么在這兒?我是怎么了?”
許姝猛地踩下了剎車,不可置信的回頭,說道:“你不記得了?”
“我頭好疼……”說完程喬又昏睡了過去。
許姝心跳的很快,她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打開醫(yī)療箱,從里面找出一瓶本來是為顧夫人準(zhǔn)備的藥,倒出兩顆,喂給了舒茗卿,然后把她從車上丟了下去。
她的手有些顫抖,卻還是做完了這些事,然后她頭也不回的開著車走了。
她來的時候看過了,這附近有個小村莊,明天應(yīng)該會有人來救舒茗卿,她給舒茗卿吃的藥只是會讓她記憶模糊,出現(xiàn)一點幻覺而已。
程喬現(xiàn)在不記得舒茗卿了,這對她而言是一個機會,她自知和程喬已經(jīng)不可你能了,但她也不想看著程喬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而且,現(xiàn)在程喬知道是她救了他,這對她以后只有好處,至于舒茗卿,等她回來的時候,她把一切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
在程二爺家里,他們正暗暗竊喜著。
程喬失蹤,程父重病,程家的大權(quán)終究還是落到了他們手上。
“做的干不干凈?”二爺眉眼間皆是喜氣洋洋。
“干凈,干凈,最后怎么也查不到我們頭上。”程奕滿口答應(yīng)。
就算有人發(fā)現(xiàn)了車禍?zhǔn)枪室獾模且仓粫愕筋櫦翌^上,他聯(lián)系人的時候可是一直用著顧家的身份。
前幾天,蔣榛如接到了一個電話,聲稱可以幫她擺脫現(xiàn)在的處境。
自從她被公司強行解約后,地位是一落千丈,她隱約知道是自己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可這也不能賠了她的一生啊,她真是恨死了程喬和舒茗卿。
那人告訴她,不忍心看到她的才華泯滅,她值得更好的舞臺。
她一直都這么認(rèn)為的,她有顏又有演技,憑什么現(xiàn)在要住在這種小小的出租屋里,每天對著別人低三下四的。
那人給了她一個報復(fù)的機會,和一個她無法拒絕的理由。
事成之后,他會安排最好的資源,讓她重回娛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