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書諾引到前廳,那小廝就緊忙跑去找管家稟報,讓管家找老爺通報。
管家一聽來人身份,對著小廝笑了笑:“你做的很好,等會去賬房領(lǐng)個賞,就說我說的?!?p> “謝大管家?!毙P頓時眉開眼笑,果然這客人身世不凡。
管家拎起衣物下擺就去了老爺書房。
“老爺可在里邊?”管家問門口的侍衛(wèi)。
“在?!笔绦l(wèi)說。
管家整了整衣服,敲敲書房的門:“老爺,有貴客上門!”
“誰???”
“回老爺?shù)脑?,東大陸,書家?!?p> 只見書房里的中年男子寫字的手一頓,放下筆,走到銅盆前洗了洗手,問:“那位老爺來的?”
“老爺,是位姑娘。如果小人沒猜錯,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三房書亦的女兒?!?p> 中年男子靜默半晌,“是了,只有他女兒這個時候會來南大陸?!?p> 其實太好猜了,書家嫡枝一共三房,滿打滿算才五個女孩子,其中三個嫁出去了,一個還尚在襁褓,書亦飛升,只剩下三房書諾能夠隨意出門。
中年男子摸了摸頭頂,“走,帶我去。我這小侄女可能是遇到事兒了?!?p> 中年男子,也就是龍門鏢局龍嘯天,跟書家書亦也有一段兄弟情義,叫書諾小侄女也正好。更何況他早年給過書亦一個令牌,按照書家那個不麻煩人的性子,指定是遇見事兒了。
男子一路想,越想越多,不知道腦補了些什么,最后小跑起來。
“管家,快點。我那小侄女可遭了罪了。”
其實說龍嘯天想得不對,也不盡然。不過書諾是真的忘了令牌的事兒。她爹給的保命東西令牌玉簡都不少,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哪塊能用。
“小女拜見龍老爺?!睍Z福了福身。
“快快請起,”龍嘯天抬手,虛扶了書諾,轉(zhuǎn)身做到座位上,“坐下吧,不必拘禮。我冒昧一問,你可是書家三房書亦之女?”
書諾輕輕坐在龍嘯天下手邊的椅子上,回道:“小女正是。”
龍嘯天向管家比了個手勢,管家意會,點點頭,立馬讓附近伺候的丫鬟婆子泡茶上點心。
茶點上來的速度很快,快到書諾才跟龍嘯天寒暄幾句。
書諾眼睛盯著還在冒著熱氣的茶,緩緩說道:“龍老爺,實不相瞞。小女今日上門,但有一事相求?!?p> “往日我與你父親交好,我就托大,你叫我一聲伯伯,我叫你一聲小侄女了。有什么事直說,你伯伯我能做的事,絕不推辭?!?p> “龍伯伯。”書諾嘆了一口氣,“說起來我來南大陸還是受人誆騙,來到這里之后一下船就被人追殺。前些天還失足掉進(jìn)了懸崖,要不是我爹給我煉制了不少東西,恐怕我就……”
龍嘯天畢竟開鏢局的,身上江湖氣息濃厚,只見他氣憤地右手握成拳,往桌子上一錘,按捺住內(nèi)心的怒火,問到:“那人是誰?”
想他龍嘯天,當(dāng)年與來南大陸游歷的書亦一見如故,就差拜個把子了,更別說書亦身為煉器天才給他的方便。誰敢在他的地盤欺負(fù)他的小侄女。
書諾抿了一口茶,道:“吳家二女,吳靜瑤?!?p> “怎么是她?”
“……事情就是這樣了,伯伯。我這次來,主要還是想借幾位劍修。我書家大本營畢竟不在這里,現(xiàn)在我能想到的地方,也就大名鼎鼎的龍門鏢局了?!?p> 雖然聽了事情的緣由很是氣氛,但是聽見小侄女的夸贊龍嘯天還是很高興的。
他沒有女兒,只有三個臭烘烘的兒子,做夢都想要一個女兒。書亦飛升了,搶他個女兒不過分吧。龍嘯天暗戳戳地想。
“好,你等我數(shù)幾個好手,咱們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打上他吳家,打完回來正好吃午飯?!?p> “多謝龍伯伯?!睍Z眉眼都舒展開,心底的大石總算落地了。
——
“咚!”
“咚!”
“咚!”
一連三聲巨響,吳家的大門不堪重負(fù),倒下來。
“何人敢辱我吳家?!”
老遠(yuǎn)就聽見內(nèi)門里有一聲音混著上位者的威壓壓下來。
書諾二話沒說直接啟用了書亦留下來的陣盤。
“我乃東大陸書家三房書亦之女書諾,今日特來拜會吳家二女吳靜瑤!”
“我乃東大陸書家三房書亦之女書諾,今日特來拜會吳家二女吳靜瑤!”
“我乃東大陸書家三房書亦之女書諾,今日特來拜會吳家二女吳靜瑤!”
一連三聲,聲聲傳至全城。
這一刻不論在干什么的城民,具是聽見了書諾的千里傳音。
嗯,她便宜老爹的千里傳音放大器還挺好用的。
吳家家主頓時炸怒,“黃口小兒,所謂何事辱我吳家?”
看見吳家家主本人終于出現(xiàn),書諾這才從一概劍修身后走出來。
“小女在此拜見吳家家主,”書諾彎了彎腰,“今日,我是來討個說法的!”
“你吳家二女吳靜瑤,以月見草之名,將我引至南大陸,想要將我處置而后快!”
吳家家主不相信這話,他家二女從來乖巧聽話,怎會做下這種毫無理由又離經(jīng)叛道的事情。
“黃口小兒,口出狂言!你可有何證據(jù)?”
“證據(jù)?其一,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證據(jù)!”
“其二,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吳家的暗衛(wèi)令牌!”
“你吳家暗衛(wèi),將我引至南溪山,打落崖底。要不是我父親給我保命的東西多,我先下活沒活著都是個問題!”
“我在崖底可是親耳聽見你們家的暗衛(wèi)曾說要回來向二小姐復(fù)命?!?p> 吳家家主翻來覆去看了看那枚令牌,確實是他們吳家的不錯。他揮揮手,“去請小姐。”
不多時,吳靜瑤光鮮亮麗地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
吳靜瑤剛才在密室閉關(guān),完全沒有聽見書諾的三句話。
“父親找我,有何要事?”吳靜瑤隨著吳家主的視線,看向大門,大門一片狼藉,沒有人敢去收拾。
“這是怎么了?”
“怎么了?哼!你干的好事!”一看令牌其實吳家主就差不多知道了,但他想不清楚他自小錦衣玉食的女兒為何會這樣做。

白衣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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