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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親親我吧

殿下親親我吧

安撫哈斯的 著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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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6-12上架
  • 2428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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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對象

殿下親親我吧 安撫哈斯的 2428 2020-06-10 14:10:19

  南疆三十七年秋,我孤身逃往東頤國,身上沒有半點銀子和干糧,只帶了只通人性的鳥。

  然而在此兩天前,我還是北鳶閣的少主,更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小姐。只記得睡夢中被喧囂人聲吵醒,火光籠罩了整座北鳶山。

  全山上下三百多口人,無一幸免。

  而我之所以存活下來,完全是因為我的父親,北鳶閣主,從小不叫我以女子身份現(xiàn)身,從不讓我見外人,衣食起居只在山崖上進(jìn)行,好在奶媽細(xì)致照顧我,我才無憂無慮活到現(xiàn)在。

  我的閨床,乃是吊在懸崖上的一口黑木棺材。

  等到那火光消散,我又餓了一日,才爬出棺材到山中去。尸骨遍地,血流成河,滿山的血腥味和鋪天蓋地的怨氣。

  我細(xì)細(xì)尋了一遭,終于在通往山崖的一處后門尋見我爹。他到底死不瞑目,雖被燒毀了臉,眼睛卻不肯閉,直挺挺盯著上方,手里還握著他的子規(guī)劍。

  想必是不愿那些賊人發(fā)現(xiàn)我的住處,死命抵抗,否則以他的身手,哪能逃不了。

  我到底年少,搬不動他,只得尋了塊算是完好的白布將他蓋住,才慢吞吞跑回我的棺材里,收拾了個小包袱往山下走。

  本是想去廚房找些吃的,可我長居山崖上,并不在閣內(nèi)生活,對那構(gòu)造也不太明了,而且大火燒山,哪能剩下糧食,更何況我擔(dān)心賊人重返,便急匆匆找了條小道下山。

  我換上一襲藕粉色連衣裙,雖未施粉黛,卻難得放下了一頭長發(fā),插上幾個漂亮簪子。

  這些是我往日穿不了的。

  因為外邊只知道北鳶閣有個少主,卻不知這少主是女兒身,只以為是個體弱多病的小少爺。由于成日見不了人,便是同門師兄弟見我,也繞了道走,背地里叫我一聲病秧子。

  卻不知我是個漂漂亮亮健健康康的小姑娘。

  下山的路并不難走,山下有個小村莊,我進(jìn)去瞧了眼,便見整個村子寂靜無聲,隨便闖進(jìn)一戶,三尺白綾掛于梁上,一家三口整整齊齊吊著。

  不只是這一家,整個村子都是。

  大抵是村子里的人時常會上山求藥或者送糧食,怕被發(fā)現(xiàn)的太快,便將他們也一并干了。

  好在村子里還有幾匹馬,被餓了一天多,各個焦躁不安,我擇了頭溫順的,喂他吃了些草,騎著上路了。

  我爹說過,如果他們出事,就立刻離開南疆國,去東慶找一個叫白擇的人。

  現(xiàn)在想來,他倒是深謀遠(yuǎn)慮,替我鋪好了后路。

  我鮮少受苦,從小被將養(yǎng)得細(xì)皮嫩肉,在馬上顛簸了一日,渾身幾乎要散架,一路上又無人與我說話,旅途著實痛苦。

  幸好我從小沒有朋友,寂寞慣了,沿途摘些果子解渴,倒還能撐下去。

  在我逃亡的第三日,同我一起出生長大的花花,也就是一只有金色尾巴通體雪白的小鳥翩翩然落到我肩膀上,親昵地蹭了蹭我的臉。

  我曾疑心一只普通小鳥是否有這么長壽命,后來奶媽說這乃是只長不大的小鳳凰,才了然。

  只是這小鳳凰被我喂得胖了些,圓滾滾一只,飛起來有些費力,想到這,我便又心疼幾分,它千里迢迢尋我,想必受了不少苦。

  鳳凰是神獸,我一路走的是山路,穿的是叢林,其他野獸也不敢驚擾我,窸窸窣窣從我身邊穿過。

  花花畢竟圓鼓鼓的,從小與人生活,威懾不大。一日夜里,我窩在樹下休息,牽在樹上的馬便被只野獸叼了去。

  嘶嘶馬鳴,擾我清夢。

  我揉著惺忪睡眼,瞧了幾眼,便覺身上羅裙也染了馬血,兀自嘆氣,招手喚來花花,一同往湖邊去,將衣服搓了搓,又尋個密處,換了身漂亮衣裳。

  明日就能進(jìn)城,不好叫人懷疑。

  待我歡歡喜喜地穿上了鵝黃色羅裙,摸著夜色尋些果子當(dāng)夜宵時,便見我方才躺著的地方多了個男子。

  那男子一身夜行服,嘴唇發(fā)白,不等我走近,便驀地睜眼,眼神凌厲,死死盯著我。

  我愣了半晌,將手中果子遞給他:“想吃?”

  誠然他不是這個意思,但我這副天真無邪的模樣還是讓他放松了些警惕,將我打量一番道:“夜深,怎么一個人在這?”

  “父母雙亡,不得已來東慶投靠親戚?!蔽乙严牒么朕o,盯著他的腰腹歪了歪腦袋,啃著果子道,“再不止血,會引野獸來的。”

  他微一怔,忽得朝我亮出劍,厲聲道:“替我找百褶草來……”

  他這番舉動實在是多余,即使他不威脅我,我也會救他,便將懷里的果子堆到他身邊去,又貼心地幫他將劍插回劍鞘。

  百褶草是最常見的止血良藥,只是這地方,陰氣過重,也不知長不長得出來。

  我扒著草皮時,他神色復(fù)雜地問我一句:“怎么不問我是誰?!?p>  我偏頭瞧他一眼:“東頤二皇子身邊的侍衛(wèi),林無軒公子?”

  他滿臉震驚,剛插回去的劍又明晃晃指著我:“你是何人?怎會認(rèn)得我!”

  我可以確認(rèn)這個地方?jīng)]有百褶草后,踱到他身邊,從小包袱里取出了件我不喜歡的衣裳撕成布條,困倦道:“您和二皇子曾路過我們村,我有幸見過您。”

  他滿臉不信。

  當(dāng)然我也是胡謅,之所以認(rèn)得他,是二皇子有求于我爹,派了這人來,希望借助江湖上的勢力殺人。

  那日我難得在閣內(nèi),見過一面。

  只是那時我躺在輪椅上,男子裝扮,還蒙了面,他應(yīng)是不認(rèn)得我。

  說起來我這人別的優(yōu)點沒有,偏偏對人臉極其敏感,到了過目不忘的程度。

  我將一個果子遞給他,另一個塞進(jìn)嘴里:“怕疼就咬著?!?p>  他愣愣地接過,忽得扔到地上,慌亂拍我后背,我猝不及防吐了出來,他驚道:“有毒!”

  我咳了兩聲。

  這種地方長出的果子自然有毒,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你剛才也吃了?”他皺了皺眉,“快吐出來!”

  他倒是個熱心的正人君子,我寬慰道:“無妨,小毒不害人?!?p>  “不是,這是劇毒……”他還沒說完,我便在他身邊跪下,徒手撕開他腰腹處的衣裳。

  血肉已和衣服布料黏連在一塊,他神色一緊,沒喊出來,嘴唇都在顫抖。

  我的小包袱里有些傷藥,雖起不了什么用處,但到底能止點血,便一股腦給他倒上,將我那件衣衫撕成的布條小心翼翼替他捆上。

  “懂醫(yī)術(shù)?”男子撐著身體,抹了把臉上的血,鷹一般的眼睛里透著股摸不清的意味,我已替他包扎過,傷口不深,想來是無礙了的,但恐怕傷他的東西有毒,雖不致命,卻會傷及筋脈,毀他武功。

  不知哪家的毒藥,這般詭異。

  “不懂,”我如此應(yīng)道,又本著幫人幫到底的想法,同他道:“待會入城,去藥鋪抓些紅勺和羅丹梅,用水泡開喝下去?!?p>  前后兩句話明顯有些矛盾,我頓了頓,解釋道:“土方子,家里長輩傳下來的。”

  “哪里的土方子能用到這么名貴的藥材,”林無軒挑了挑眉,滿臉質(zhì)疑。

  我久居北鳶山上,滿地藥材任人采摘,哪里知山下藥材名貴,這些東西都是有市無價,便支吾著道:“莫要耽擱了,乘夜色也好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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