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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神舞

第二十章 還有誰?

殤神舞 水寬寬 4931 2020-06-25 12:00:00

  聽了蕭先生所說三條,屠魃愈發(fā)苦惱。

  “清楚是清楚了,可是,先生,我怕……能不能勞您近前說話,學生有幾句話想私下說給您?!巴厉尚÷暣鸬?,心中暗想:搞什么搞?凝元的都好幾個了。咱還是私下說得了,不然豈不是坐實了您“孤陋寡聞”?還真要害得您顏面掃地?以后不是要等著您給我穿小鞋乎?

  蕭先生淡然一笑:“屠魃,你若是光明磊落,那此事便不須私下言談,事情是明擺著的,有何不可對人言?”

  “屠魃,你也不必擔心我不講道理,以大欺小。童醫(yī)官到了,便請他做個見證吧?!笔捪壬溃骸皠偛盼艺f的第一事,就是問問你這些同學之人,可有人也一日凝元了?若有,證明為師我小題大做,孤陋寡聞了?!?p>  “別!先生,這個不問也罷,真的!學生心里很尊敬您的!咱私下說可好……”屠魃急忙想制止。

  “這可由不得你了。”蕭先生朗聲問道:“昨日一同開始修學《真陽訣》的眾位學子,你們當中可有人昨日也凝元成功了?”

  屠魃嘆息一聲,無奈低頭不語。學子們見之前屠魃突然和先生激烈沖突,頗感詭譎,不知吉兇,一時沒人敢回話。

  “再問一遍,昨天回去后修煉《真陽訣》的,有沒有人完成凝元?有的話,馬上回話!”蕭先生語調(diào)有些嚴厲。

  學子們?nèi)允菬o人答話。

  “哼!”蕭先生輕聲嗤笑,得意地轉(zhuǎn)向屠魃:“你,還怎么解釋?”。

  突然只聽一個聲音諾諾道:“先生,我也凝元了?!?p>  這一聲回答,聽在蕭先生耳中,卻如同在心中炸響。

  緩緩轉(zhuǎn)頭向發(fā)聲者看去,一個英氣十足的女孩子起身,身材修長,英氣勃勃,正是金沅。

  眾學子一片驚訝,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蕭先生向金沅走去,慢慢伸出手掌,那手掌仿佛有千金之重。離著金沅二尺遠近,便感受到了和屠魃真元類似的一小團,凝聚于關(guān)元穴一點。蕭先生心中震撼,如同被一掌扇在了臉上,滿面通紅,心底“轟隆”一聲響,身形一晃。一臉的不知所措,以手覆額頭,頹然向講臺走去。

  童醫(yī)官見狀,也大感意外,上前查看一番,心中也是驚異。見蕭先生過于尷尬,連忙圓場:“蕭先生不必太過在意。這等奇哉怪也之事,偶爾碰上,也是巧了,也說明不了什么,有本事再蹦出一個兩個。哼!要我說,此事也不必再深究了,若有人真想在這軍營里搞些鬼鬼祟祟的,沒那么容易!”

  話音剛落,便聽又一個聲音弱弱響起。

  “先生,我也凝元了?!闭f話的乃是小羅。

  “轟!”,蕭先生心中又是一聲霹靂。一步步走過去,伸手一探,又是一樣的關(guān)元穴真元,心中轟然一響,再遭一擊,不由絕望。連忙穩(wěn)住心神,再問一聲:“還有誰?!”

  “我,蕭先生,我也凝元了?!痹洗筅s忙報告。

  “我,蕭先生,我凝元了?!彼釄?。

  “我,先生。”胡駭報。

  “轟!轟!轟!”蕭先生心中如遭連環(huán)雷擊。走過去伸手探查,又同樣是關(guān)元穴真元。

  默默轉(zhuǎn)身,向屠魃看去,心中“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嘩”,眾學子嘩然一片,議論紛紛。陸老師“倏”的出現(xiàn),卻也被完全忽視。

  蕭先生感覺瞬間蒼老了許多,慢慢踱回到書案前,心念電轉(zhuǎn),卻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此事:“我是不是真的見識淺陋,孤陋寡聞了?”

  老人頹然坐下,雙手撐住額頭,默默無語。

  靜悄悄的,沒人敢再放肆。

  許久,老先生整肅面容,向屠魃走去,端端正正向著屠魃深施一禮,朗聲道:“屠魃小道友?!?p>  屠魃驚得連忙又是扭頭又是側(cè)身閃避,雙手亂揮,連連作揖:“哎呦!哎呦!別!不行!使不得,蕭先生!您是我的先生,怎么這樣???這可不行!”

  演武堂內(nèi),所有人震驚。

  “是老夫孤陋寡聞、貽笑大方了,適才無禮,多有得罪,還望海涵?!笔捪壬鹕?,嚴肅道:“但適才說好要問三事,那么我接下來問第二事。昨日中午你去童醫(yī)官處之時,丹田中尚且是淬體真元。不錯吧?此事童醫(yī)官當可以作證?!?p>  童醫(yī)官道:“正是,老夫作證?!?p>  屠魃連忙作揖回話:“不錯,正是?!?p>  “好,那么你何時又提升到了巔淵真元?”

  演武堂里驀然間又是嘩聲一片。

  “我克克克克克!天吶!巔淵!”“他們編好的吧?排戲?”“肉靶子是不是人啊?”“我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是不是做夢了?”“讓不讓人活了?”

  “蕭先生,學生是昨日下午完成的提升。”屠魃老老實實回答。

  “好,那么我要說一說我的想法。凝聚淬體真元,已經(jīng)實屬不易。而巔淵真元完全提升了一個層次,老夫曾經(jīng)親歷過這種提升,知道其中艱難。巔淵靈元的速度與靈性,都比那淬體靈元強了太多太多,完全不是一個概念。若無上乘秘法,若無絕大機緣,即便能見到,也是望洋興嘆。”

  “先生我當年提升真元到巔淵境的時候,有兩位大能之輩日夜在側(cè)看顧,并施法布下逆轉(zhuǎn)天罡大陣,大陣之內(nèi),靈元受到拘禁壓制,活力和速度大減一多半,這才艱難得以提升成功。即便如此,仍舊苦苦修煉七日七夜,方才得意升元到巔淵?!笔捪壬鲱^說道,似在回憶當年情景。

  “因此,你能如此短暫時間便提升,那么我斷定一件事,在你昨日見過童醫(yī)官之后,到今晨之間,必定見過那位高人,得到了他的詳細指點和施法輔助。我無法相信憑你一個初學者的獨自摸索可以達到。這一點,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蕭先生語氣堅定,目光凌厲,盯著屠魃說道。

  “先生,這……這段時間?真的沒人幫我修煉。”屠魃突然眼睛一亮:”難道是有高人在暗中幫助我,而我不知道?我說這么順利呢?!”

  “好,既然你不承認,那我查問一下這段時間你的行跡總是應(yīng)當?shù)陌桑俊笔捪壬鷨枴?p>  “您隨意問?!蓖厉蔁o奈至極。

  “說說你昨日從童醫(yī)官那里離開后的活動,說詳細?!笔捪壬馈?p>  “昨天是袁直介、羅森林去童醫(yī)官那邊接我回家的?;氐郊摇痹挍]說完,便被蕭先生揮手制止。

  “袁直介,你來繼續(xù)說?!笔捪壬睢?p>  “蕭先生,我和羅森林送屠魃回家路上,又約了金沅、水柔還有胡駭。我們五人就在屠魃家修煉,幫屠魃喂喂鳥,沒有干別的。我們一起修煉的時候,屠魃背九九乘法口訣。后來各家都來人把我們叫回去了,回家聽了通知之后,就又聚到了金沅家。到了金沅家之后,便……”話未說完,被蕭先生止住。

  “金沅,你來說。”

  “是,先生。我們幾個到家后就一直在一起修煉。中間一起吃了晚飯。其后一直修煉到今天清晨,大家一起在我家吃了早餐,又一起來學塾,中間沒有分開過。”金沅順暢講完,便躬身退下。

  沉默,蕭先生有些匪夷所思,暗暗心道:就是想查個案,你們搞這么清晰明了,還查什么?怎么查?蕭先生斜眼看著幾人,心中煩惱。

  “小陸啊~”蕭先生叫道:“去請一下金大將軍,跟他說這里有點情況,我請他馬上來一下?!?p>  “倏”

  “既然要等金大將軍過來,等著也是等著,屠魃,既然他們幾個修煉時,你獨自背了九九口訣,背來聽聽吧。這樣也好證明在他們閉目修煉的時間,你沒有接觸過其他人。哦,背到幾了?”

  “先生,都背完了,可能就是在十九上有幾條,只看了一遍,有點不把牢,其他都背過了。”屠魃坦然答道。

  “?”所有人。

  一眾學子交頭接耳:“咱們是不是理解上有問題?”“不會吧!?咱們背少了?”“他說的好像不是九九口訣吧?”

  “你說你在多少上有點不把牢?”蕭先生再問,滿臉莫名其妙。

  “十九啊。”屠魃見大家的表情,不明所以,有些遲疑。

  “你確定背到十九了?九九口訣?”蕭先生問。

  “是啊先生,羅森林給我抄的口訣表,錯不了?!蓖厉商谷淮鸬?。

  “?”所有視線射向羅森林。

  羅森林驚慌失措,茫然四顧道:“是,是我給他抄的??墒恰?p>  “背一下吧。”蕭先生命令。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九九八十一,十一乘一一十一,十一乘二二十二,十八十七三零六,十八十八三二四,十九乘一一十九,十九乘二三十八,十九十八三四二,十九十九三六一。先生,我背完了?!蓖厉梢豢跉獗惩?,長出一口氣,輕松下來。

  “嗯?完了?那二十呢?二十一呢?二十九呢?怎么不背?”蕭先生問道。

  “先生,我感覺那個不用背吧?我背到十九,后面的都能很快算出來了,背不背的不打緊了吧?”屠魃答道。

  “哦?你說說,我聽聽看?!笔捪壬睢?p>  “哦,比如,十九乘二十一,知道十九乘二十等于三八零,再加上一個十九,自然就知道是三九九了。十九乘二十九,知道十九乘九等于一百七十一,加上一個三八零,就知道是五百五十一了,先生您看我的方法對嗎?哦!對了!還有更簡單的方法,算成是十九乘三十,等于五百七十,再減去一個十九,一樣能算出五百五十一來?!?p>  “?”蕭先生沉默許久道:“小陸啊~”

  “倏”陸老師現(xiàn)身。

  一眾學子真高興壞了!興奮異常!

  要抻筋了誒??!

  屠靶子叫你牛!這么牛,慘了吧?

  叫你背九九口訣,你特莫非要背十九口訣,呵呵!活該!!

  你也嘗嘗抻筋的滋味吧,哈哈哈!眾聲嗤笑。

  “把屠魃這個口訣抄一下,明天開始,所有人都照這個背吧,一個月吧,背不好的抻筋?!笔捪壬让忌颇康孛畹?。

  “是”“倏”

  “嘩”罵聲、詛咒、哀怨、絕望的呻吟,響成一片。

  “陸老師,我這里有抄好的,就是字畫的難看,不過不耽誤認數(shù)。”屠魃從懷里掏出那張自己畫的“九九口訣表”。

  陸老師上前接過,打開看了一眼,皺了皺眉。蕭先生也瞥了一眼,連忙皺眉閉眼道:“快拿走,我受不了這書法。”

  “羅森林,你還挺壞的啊。”蕭先生揶揄道。

  “先生,我給屠魃抄的是九九口訣,真的,不知道他怎么就背成十九十九口訣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绷_森林趕快辯解。

  “屠魃,怎么回事啊?”蕭先生問。

  “羅森林說先給我抄一半,讓我先背著。我一看背的挺快,就把后面的自己補上,一起都背了。沒什么錯誤吧先生?”屠魃惶恐道。

  “沒有,挺好,挺好。羅森林,你怎么回事?”蕭先生問。

  “先生,我本是說給他先抄一半的,結(jié)果抄的時候發(fā)現(xiàn)挺順手,也不耽誤多少時間,就給抄全了。沒想到會出簍子,先生,怪我粗心沒跟他說清楚?!绷_森林惶恐回話。

  “哦,不,不怪你。這種學風很不錯,很不錯的!以后可以發(fā)揚光大!”蕭先生笑著道。

  蕭先生又道:“嗯,行了。說明屠魃在你們幾個修煉的時候,的確是背九九口訣呢,這點我信了?!?p>  此時,金大將軍駕到,蕭先生急忙迎了幾步,相互見禮,蕭先生直言道:“金大將軍,我想找您問一下這幾個孩子昨天在貴府的活動,還要勞煩您給講一下。”

  “哦?”金將軍掃視了一眼,見唯獨屠魃趴在前面愁眉苦臉的,便似有所悟,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了,肯定是屠魃這小騙子又干壞事了吧?”

  “哦?”蕭先生聽罷眼前一亮:“還請將軍詳細說一說?!?p>  “昨天他們幾個回來就鉆到修煉室去行功修煉,一直沒出來,我派衛(wèi)兵院子里給站的崗。出來后就吃了口晚飯,就又回去修煉了。挺刻苦的,就是屠魃這小子沒干什么正經(jīng)事,爬在門口給他們幾個看門呢。要是有什么壞事,肯定是這小子干的。”金大將軍大嗓門講著。

  屠魃不由楞楞一眼,心中頗不服氣,您這是有多么恨我?。课艺腥悄??

  “看門?那么,這期間有沒有外人進入,有沒有人和他們接觸過?”蕭先生問道。

  “那絕不可能!我家那邊看得還是挺嚴的,護衛(wèi)不少,外人絕對進不來。要是有什么壞事,估計也是屠魃這壞小子干的。昨天他堵著門不讓我進去,說金沅他們幾個要凝元,怕我驚著他們。起初我還不信,后來站門口看了看,幾個孩子修煉得還很刻苦。到后半夜還果真就凝元成功了?!苯鸫髮④姶蟠筮诌值闹v著。

  “那他們是幾時走的?”

  “今天早上六點多吧,之前和我一起吃的早飯,我看著他們走的。”金將軍道:“先生,屠魃那小子又干什么壞事了?”

  “嗯?哦,這個,請問將軍,你確定從昨天到今天早晨,他們都沒有接觸過其他人嗎?請您認真想想,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可能?!笔捪壬僮屑殕?。

  “確定,絕沒有可能接觸其他人。要有外人我能不知道?”金將軍答。

  “如此,有勞將軍了,我這里沒有問題了?!笔捪壬鸬?。

  金將軍告辭離去,臨走時還惡狠狠地盯了屠魃一眼,心中暗道:“果然找看門的不能隨便湊合事兒,看,這就出事了!”

  又是一陣沉默,蕭先生的臉覺得火辣辣的。

  屠魃率先打破沉默道:“先生,這不就能證明了?沒人幫我升元,對吧?”

  仍舊是沉默。

  蕭先生的臉漲得通紅。

  蕭先生呼呼地喘著粗氣。

  良久沒有回答,演武堂上眾學子呆呆看著,今天的發(fā)生的情節(jié)起伏有點大,都還懵懂著。

  終于,蕭先生道:“屠魃,我既然前面說了三件事,自不會食言。但是,我確實不相信,那提升真元之法是你一個初學武道的小孩子可以琢磨清楚的。此事事關(guān)重大,由不得我輕率。所以,我還是要查問清楚。也盼你能相信我,真的不是與你做一時意氣之爭,更非欺你年幼。”

  “哎!好吧,先生不信我,但我卻絕對相信先生。先生要怎么查呢?學生都聽您的?”屠魃無奈道,語氣卻十分恭敬。

  “金沅,你說說,你的凝元之法?!笔捪壬睢?p>  “先生,這個,我……怕您不信,我真的說不清楚,我玩兒著玩兒著,不知不覺就凝元了。”金沅怯怯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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