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位于城市最邊緣的房子內(nèi)傳來一陣陣鋼琴聲《悲愴交響曲》!
細(xì)長的五指柔滑的在琴鍵上漫步、舞動。
身穿米白色修長睡衣的瑪利亞優(yōu)雅的坐在陽臺上彈奏著她那摯愛的曲目。
艾克端出一杯咖啡站在窗前微風(fēng)吹過指尖望著烏云密布的遠(yuǎn)處不停地感嘆著。
隨著最后一個音符跳動結(jié)束,瑪利亞坐在鋼琴前面也久久陷入了沉思。
“我覺得那個女孩應(yīng)該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澤恩仔細(xì)觀察著胸口的烏菩石?,斃麃喕仡^看了一眼屋內(nèi)的澤恩,轉(zhuǎn)過身擦拭著琴鍵,慢慢的關(guān)上了鋼琴。
“您不覺得嗎,她的神情表現(xiàn)得太慌張了,肯定心里有鬼?!睗啥鹘又f。
“我覺得她是個好孩子!”瑪利亞走到屋內(nèi)端起水杯接了滿滿的一杯溫水。
“兇手總會為自己開脫,作為審判者的角度,這種事情太多了?!睗啥鞣瘩g道。
“這小子說的不錯...不過,我總感覺沒那么簡單?!卑撕攘舜蟠笠豢诳Х瓤吭陉柵_的鐵欄桿上面朝著屋里望去。
瑪利亞端著水杯在眼前晃了晃“是啊,澤恩!我和艾克叔想的應(yīng)該一樣的,那個孩子原本面善,不像是什么惡人,而且從那個女孩子的神情來看,她的心里面應(yīng)該藏了很多故事。”
“這跟我們的工作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任何人都可以有故事!”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p> “你還記得小帕嗎?你師父和小帕能走到一起就是因為互相理解,互相體諒。”
“我不懂您的意思!”
“看來約翰尼大哥一直沒有告訴你小帕的來歷?!?p> “難道小帕也是?”
“不是的喲,關(guān)于這個我知道的也不夠詳細(xì),想知道真相,你還得親自去問約翰尼大哥?!爆斃麃喎畔率种械乃罅四鬂啥鞯亩浜笮χx開了。
澤恩走到陽臺?!鞍耸?,我們下一步怎么做???”
“他媽的,還得親自去一趟那個女孩的家里面,得單獨跟她談?wù)劊?!?p> “好!我去叫瑪利亞姐姐!”
艾克一把拉住澤恩?!安灰?,瑪利亞這兩天接待我們兩個已經(jīng)很累了,今天讓他休息休息吧,我們兩個去?!?p> “還有,臭小子,帶著你的家伙,以備不時之需。”澤恩看著艾克的眼神示意的點了點頭。
艾克依舊開著那個破爛不堪的警車咯吱咯吱的停駛在了離著目的地不遠(yuǎn)的地方,這一片黑漆漆的樹林因為樹木之間的密度太緊湊了,這也影響了很大一部分的進行程度。剛到伽麗的家門口就看到了那位老師罵罵咧咧的走掉了,而伽麗就站在門口笑嘻嘻的朝著我們揮舞著手臂,伽麗的臉上掛著的笑容慘白的讓人背后有著一絲絲的涼意。
澤恩和艾克在屋外觀察無人后,便在選擇在廚房開始了審問。
比較奇怪的是,無論艾克詢問什么問題,伽麗每次都是毫無猶豫的干脆給出答案,這樣澤恩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方向又搞錯了。
“難道瑪利亞姐姐說的是對的嗎?”澤恩站起身走到房門前望著漆黑黑的院子里面喃喃自語。
“你能說說你的故事嗎?”澤恩回過頭看著一臉坦然的伽麗。
經(jīng)過這么一問,伽麗的臉色瞬間沒有了血色,只是冷不丁的看著澤恩。澤恩看到伽麗的臉色也開始恐慌起來,慌張的關(guān)上房門靠在了墻角。“我沒有什么故事!”伽麗端起兩杯威士忌放在桌上。
“我們不喝酒,謝謝!”艾克說。
“哦?我很抱歉,我這里沒有什么對你們審理案件的好的線索?!?p> 艾克雙手緊握朝著桌子敲擊了三次?!叭f事不可能都是如意的,原諒我這個老東西的腦子,可以再問一遍你的名字嗎?我是說真的名字!”
“沒關(guān)系的,有的時候我的記憶也會瞬間忘記,我的名字叫伽麗,我是說我的真正名字就叫做伽麗,從未改變過我的名字。”伽麗崛起嘴角面不改色的望著艾克。
“你的父親和母親呢?”澤恩問。
“母親前段時間去世了,父親在很久以前也去世了?,F(xiàn)在我是一個人!”
澤恩看著桌子底下散落的威士忌酒瓶?!澳阕约簳染??”澤恩皺著額頭問。
“不,我和媽媽是改嫁到了這里,這座房子的主人出去工作了,這些就都是那個男人喝的?!?p> “你的父親什么時候回來?”
“不,他不是我的父親?!?p> 澤恩瞥了一眼一旁的艾克低下頭,氣氛顯得格外的尷尬。
“孩子,能告訴我你的母親是怎么去世的嗎?”艾克拿出雪茄放到嘴巴里面猛吸兩口。
“被男人殺死的!!”
“什么?你為什么不報警?”澤恩驚訝的說。
“報警?有用嗎?在這座小鎮(zhèn)里面,沒人會相信我說的話,除了你們二位。”
澤恩走到走廊的正中心趴在地上聞了聞!“要下去看看嘛?”伽麗突然出現(xiàn)在了澤恩的身后,嚇得澤恩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澤恩走到艾克的耳邊悄悄的說?!鞍耸?,這里有血腥味!”
“孩子。這里是一個地窖對嗎?”艾克走到走廊中心的位置敲了敲。
“是的,我的母親就是慘死在了那里?。∧氯タ纯绰??”
“麻煩幫忙打開一下?。 ?p> “我很抱歉,那里對我來講是一個不好的回憶?!辟惔蜷_地下室的通道后,看著慢慢下去的艾克和澤恩搖了搖頭。
自從進入到了底下后,那股血腥味越來越濃烈了,在地下室的正中央有著一個被血染紅的被子,因為被子太過于破舊,有些地方都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破洞,艾克圍著床的側(cè)面仔細(xì)的觀察者,果然從被子后側(cè)有一只腳裸露在了外面,艾克示意澤恩,澤恩回過頭看著入口的地方還能隱隱約約看到伽麗的影子。
艾克和澤恩慢慢掀起被子,一股惡臭的味道瞬間鉆入了鼻腔通過氣管道直達(dá)肺部,澤恩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扭過身子哇哇的吐了一地。
男人的四肢被肢解開來,胸口被狠狠地掏出了一個大洞,五臟六腑坦然的囤積在一起,而腦袋上還插著那把殺死他的匕首。
可當(dāng)艾克和澤恩再次趕出去的時候,伽麗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