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安中接過那女扮男裝的伊人手中的韁繩,熟練地翻身上馬,向著遠(yuǎn)處奔去。
那男子看見安中這一連串行云流水的動作,眼中對他們的蔑視不禁少了幾分。
他原以為這一行人士從鄉(xiāng)下來的鄉(xiāng)巴佬,所以他在安中叫馬的時候,并沒有停下,原本想埋怨他的姐姐,沒想到這人的馬術(shù)竟如此嫻熟。
咦,他這要是要去哪?
那男子看著安中飛奔的方向,不由地愣了一下。
“這位兄臺,那人這是要去哪兒呀?”他對著于瑞問道。
于瑞看了看安中奔向的方向,不往城門方向跑,卻向著那城墻上跑,再說,還有一條護(hù)城河呢。
“他大概,到護(hù)城河就會返回來。”于瑞只是認(rèn)為安中應(yīng)該許久沒有碰馬了,想過過癮呢。
“不過,他可能去游泳吧!”于瑞又不自信地補充了一句。
“啊?”那男子大呼了一聲。
“他在我們那個地方,也經(jīng)常在水里游泳,所有我認(rèn)為有這種可能的。”于瑞對他說。
“不是,這位小兄弟,什么是游泳啊?”
男子蒙了,“游泳”,這他沒聽說過啊,要想他博覽群書,卻不知“游泳”是何物?
“哦,游泳,就是向跳水運動員那樣,往水里跳,然后在滑到對岸,這下明白了嗎?”
這個小伙子愣住了。
“跳水運動員?這又是什么?”他看看向于瑞的眼神完全變了。
“兄臺,鄙人姓秦名明,這是家姐……不,家兄秦時月。敢問兄臺尊姓大名?”秦明向于瑞作揖道。
“于先生,中兄這是要去哪?”寧遠(yuǎn)跑過來喊道。
“哦,這還是個先生呢,怪不得。”秦明心中想到,心中對于瑞愈發(fā)尊敬起來。
于瑞苦笑了一聲,對寧遠(yuǎn)說:“我也不知道,且看他要干什么?”
他用眼角余光看了安中一眼,只見安中離那護(hù)城河越來越近了。
“先生還未告訴我你的尊姓大名呢?”秦明提醒了于瑞一句。
“哦,鄙人姓于名瑞,這是舍弟于南?!庇谌鹈卮鸬馈?p> 于瑞卻看那秦明愣住了,于瑞心里犯了糊涂,“嘶,我的名字有這么……”
旁邊的寧南拉了拉于瑞的衣角,“哥哥,安哥哥他……”
于瑞轉(zhuǎn)頭看向安中,愣住了,整個空氣都是安靜的,而世界上唯一的焦點則就是安中。
安中望著那條護(hù)城河,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
我快要回家了,我要回家了,再見了,各位,在這個世界上遇見你們是緣分。
不過,我還有太多的疑問,需要我去解決?!卑仓行睦锵搿?p> 近了,近了,安中縱身一躍,從馬上飛進(jìn)了護(hù)城河……
遠(yuǎn)處下巴掉一地的眾人,隨著“彭”的一聲巨響,看見了護(hù)城河中激起的一朵浪花。
“于瑞哥哥,安中哥哥這是怎么了?”
“于兄,令兄這是有什么想不開的?要去游泳,非去作那跳水運動員!”
秦明好一會兒緩過來,疑問道。
秦氏姐弟都看向了于瑞。
“家兄,前兩天嚷嚷著要去泡澡,今日愿望終于實現(xiàn)了?!?p> 為了水中的安中的臉面。于瑞只能扯皮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鼻孛靼胄虐胍傻狞c了點頭。
“走,我們?nèi)タ纯窗伞!币恍腥讼蛑o(hù)城河快步走去。
而與此同時,一列守護(hù)城池的官兵也向那里跑去,剛才他們早就注意到了安中,想要觀察他的動向,卻沒想到,他跳進(jìn)了護(hù)城河,這勇氣……
不過,他們還是要將這個人捉回來,或許是敵國的細(xì)作。
而在水中躺著的安中,仰望著天空,這倆天實在是太累了,我還殺了人。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不知道,我會被授予什么官職?
哦,我們都忘了,安中是狀元呢?
不一會,安中就從河里爬起來,
安中又大聲呼道:“我回來了,耶……”
然后他看著前方的一群人,有官兵,有那秦氏姐弟,還有于瑞,寧南……
愣住了,都愣住了,只有遠(yuǎn)處的幾只鳥還在若無其事的叫著。
安中他完全驚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說不出話,也沒有力量.
“我回不去了,嗯……”安中想。
當(dāng)一個人充滿了希望,而又當(dāng)希望破滅時,這個人就沒有了前進(jìn)了動力,就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安中望了望天,苦笑了一聲,突然昏厥了過去,“彭”的一聲又一次落入了護(hù)城河。
而在護(hù)城河邊,又一次繁忙了起來……

雨瑞浪
有書友說不懂書名的意義,《時之泯》會在未來的章節(jié)出現(xiàn),但是大家就明白了。 作者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