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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亦醉何必酒

第十二章:蘇云飛失蹤了

茶亦醉何必酒 嘻嘻予 2063 2020-04-17 17:23:55

  已經(jīng)是水喜鎮(zhèn)案發(fā)的第三天了,挖墳三人組已經(jīng)踏上了尋找尸體的漫漫長征,葛觀選沒了主要打趣的對象,閑閑樓內(nèi)也少有的清凈不少。

  江淼灝伏在案板上,手中捻著封從江家寄來的家書。

  這江家烙印還真的是很久都沒見到了呢···

  江淼灝情不自禁地伸出食指,像怕驚醒了什么似的,一筆一畫地摸著白紙上的墨字。在文案的最后落款上,綴著一滴墨汁暈染成的狀似一朵才微微敞開花瓣的雛菊。江淼灝的手滯在了雛菊上,那雙深邃的星眸此刻披上了一層朦朧的紗網(wǎng)。娘,你又是如何寫下這封書的。等了這么久,很想孩兒了吧···

  眼角滲出的淚水順著臉龐滑落,最后砸在了那朵沒來得及盛開的雛菊上。

  “灝哥!”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破聲,葛觀選手腳并用的沖到江淼灝的案前,“大事不好了!蘇云飛···蘇云飛那小子現(xiàn)在還沒回來??!失蹤了失蹤了他失蹤了!他家我問過了那小子都沒回家拿餅!”

  江淼灝無語地抽出葛觀選魔爪下的信紙,皺眉道“沒回來?你們那天沒找到?”

  葛觀選語塞,登時心里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當(dāng)時怎么就這么貪玩呢,現(xiàn)在人沒了兩天了才著急有什么用。

  窗外,昏昏沉沉的天,整個世界都仿佛蓋上了一層簾幕,叫人看不真切??礃幼?,一場暴雨也即將來臨。

  這個時候,蘇云飛會去哪呢。平常老實聽話的連單獨行動都不敢嘗試的人,又怎么會擅自離開隊伍兩日不歸。江淼灝登時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總感覺蘇云飛好像會出事,可沒理沒據(jù)的···他又怎么會出事。還是不要多想了···

  “找,叫人一起找。得找到!”聲音不大但很有震懾力。葛觀選聽出來,這一次江淼灝對自己的失誤好像真的,真的動怒了。

  黑暗中,蘇云飛被人掐著后脖子,昏昏沉沉中無力反抗。對方拎著他下了層樓梯,迷迷糊糊中蘇云飛看見,這是個地窖模樣的地方。

  “跟著我?呵,剛好他一個人在這還挺孤獨的。你陪陪他吧!”茶黎軒獰笑著手腕一翻,手上的人悶哼一聲,貼上了冰冷的地面。

  蘇云飛四肢抽搐著,雙手在潮濕的地面上摸索了一會慢慢抱住了彎曲的雙腿,整個人也一點一點地蜷縮成一團。他低下頭,把腦袋悶在雙臂里,深一點,再深一點···臂彎處難得的溫暖一瞬即逝,竟是是眼淚的溫度。

  鐵銹相互摩擦的聲音過后,蘇云飛聽見了熟悉的再熟悉不顧的金屬碰撞聲——平常鐐銬上鎖時也會發(fā)出的聲音。

  然后,這個陰暗潮濕的地窖里,連最后一絲光亮也消失了。只剩下無盡的黑暗,外邊雨水打地聲··還有,那蓄勢待發(fā)的悶悶的嗚嚕聲。

  爹娘···灝哥···你們在哪···

  又是下了三天的大雨,今日的雨才漸漸地小了,滴滴答答打在地上,不像是在下雨,倒是像在下霧。天依舊是陰沉沉的,不像是在晌午,倒像是已臨近三更。往遠(yuǎn)處看去,空蕩蕩的街道僅剩下了一些人模糊的輪廓,少年們腳底浸著冰涼的雨水,撐著油紙傘盡量讓自己的嗓音蓋過雨水落地聲。

  葛觀選懵了。蘇云飛,那個平日里嘴閑不住一時,沒一會就要向他宣傳一下各種吃食的小子,突然就不見了。五日了···整整五日了。一個大活人已經(jīng)沒了五天了···

  他仰起頭,不顧滴進眼眶的雨水望著深色的天。這天氣竟也和我們一起,沮喪了五日了。

  五日了,對,已經(jīng)五日了齊碧他們怎么還沒回來?

  葛觀選猛地睜大眼睛,帶著傘阻力大,他便丟了傘在少年們的呼喊下狂奔而去。

  “灝哥!”葛觀選推開門,濕漉漉的他也不顧地板是否會被自己弄得多狼狽,徑直走向伏在案邊的江淼灝,“灝哥,齊碧志文還有上官他們···怎么今天還沒回來?是不是···”

  江淼灝抬起頭,將手中的信紙遞到他手上道,“這幾天下雨,山路不好走。齊碧讓只烏鴉捎信來了。他們停了幾日?!?p>  葛觀選的心上的大石頭這時終于落地了。捻著信紙的手微微用力,那蘇云飛你現(xiàn)在可否平安。

  觀選哥,你嘗下我娘做的米餅嘛,很正宗的安陽風(fēng)味!

  觀選哥你又闖禍了啊···灝哥讓你去找他。

  這次是豆沙的,觀選哥你安靜點吧。

  我娘做飯可好吃了,你啥時候來我家做客試試。

  ······

  “媽的···”只見葛觀選微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打上一重陰影,雙手緊握,身子微顫。

  “報!灝哥,葛兄。我們在街上一家鐵匠鋪前發(fā)現(xiàn)了云飛布袋的一塊殘片!鐵匠鋪的老板說前些日子好像是看見有人掐著一個身形與云飛兄相似的少年經(jīng)過,那個殘塊或許就是他們打斗時無意落下的。那老板還說,當(dāng)時···當(dāng)時云飛好像已經(jīng)是昏厥狀態(tài)了,任由人掐著他走,手里卻始終不松一個口袋。當(dāng)時人少,鎮(zhèn)民都去看兇殺現(xiàn)場了,基本沒什么人。匠鋪老板怕事,也就假裝沒看見···啊葛兄!”

  葛觀選不再等人把話說完,破門而出。

  被人掐著脖子走······

  已經(jīng)是昏厥狀態(tài)······

  打斗過仍緊握在手的布袋······

  怕事的鐵匠鋪老板···

  整整五日!如若當(dāng)時自己用心去尋,沒準(zhǔn)也能問到那家鐵匠鋪,若然,蘇云飛或許就不會失蹤這么長時間了。

  狂奔中,葛觀選舉起右手,使出全身的力氣打在臉上。你真該死···蘇云飛如果出事了,你一輩子也別想好過!

  抓走蘇云飛的是誰?

  為什么抓他?

  是那個不敢見光的“一眉”嗎?

  “一眉”?呵,你若是敢嘗一滴那小子的血。明日,我即使與你拼個同歸于盡,也要替蘇云飛嘗回來。

  對了,茶煣煣···灝哥上次說看見她和搬尸的黑衣人在一起,她一定和這事脫不了干系。

  找她!

  葛觀選的視線落在了西邊,蘭香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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