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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那片海

二、他不在了,還有我啊

念念不忘那片海 初雪記得 5809 2025-06-22 23:45:20

  南方小城的秋天,也不算冷,清涼的風拂在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暢快,午后的陽光也讓夏安漾久郁的心情得到了些許的釋放。

  劉迎海抱著自家那只波斯貓慵懶的躺在藤椅上,陽光打在他的臉上,睫毛散落下來的陰影將他整個人襯得十分溫柔,讓正在旅行的夏安漾看得怔怔的。

  終于在被他發(fā)現(xiàn)時,夏安漾迅速地低下了頭。

  他怎么可以長出這么漂亮得人神共憤的臉?啊,好嫉妒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

  夏安漾低著頭腦袋里偷偷想著,可又覺得這張臉似乎在哪里見過,有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咳咳,請問……這里還有能住宿的房間嗎?”

  “客官是想住店嗎?要不讓在下帶你看看?”他的聲音低沉,卻很柔和,讓低著頭的夏安漾覺得他在按劇本演著古裝劇。

  她不確定的抬頭指了指門口的招牌:“民宿是這里嗎?”

  劉迎海眼里一閃而過的失落沒有被夏安漾發(fā)現(xiàn),他抱著貓緩緩站起身,低頭打量了夏安漾一會兒后,一臉疑惑的問:“你是和家人走散了嗎小朋友?帶身份證沒有???”

  好吧,雖然夏安漾承認自己長得是比同齡人矮了點,臉長得也有那么幾分像未成年小孩,但是她真的成年了的好不好?

  曾經(jīng)柳澤磊每次都會趁她不注意捏著她的臉說:“乖,叔叔給你糖吃,你跟叔叔回家好不好?”

  而夏安漾每次都會指著柳澤磊裝出哭哭啼啼的樣子對著哥哥夏敬軒喊:“哥,這位大叔想老牛吃嫩草……”

  可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物是人非……

  夏安漾回過神,對上劉迎海有些深沉復雜的眼睛,只一瞬,他便恢復了純凈清澈。

  她有些氣惱地掏出身份證遞給他,他接過:“原來你叫夏安漾啊……那本爺喚你‘小漾兒’如何?還不快快拜謝?”他頓了頓,“小漾兒,看本爺不治你……”動作擺得有點浮夸。

  “哈哈哈……”夏安漾沒憋住笑出聲,“小女子多謝公子賜名!”動作更加浮夸,“公子,請問店內(nèi)有靠里的房間嗎?小女子孤身在外漂泊,怕遇到壞人……”

  “客官快快里邊請,本店有上好的廂房候著您嘞~”他側(cè)身擺出一副畢恭畢敬的姿態(tài),朝客廳里喊了一聲,“二姑,來客人了,有個小可愛要住店?!?p>  大廳里立即回響起聲音:“好的小海,你不要又像上次一樣讓你那貓咪把客人給嚇跑了,我馬上來……”

  約摸五分鐘后,一位長相清麗溫婉的女子從二樓下來,打量了她幾分鐘,才小心溫柔地開口:“孩子,你是和父母走散了吧?沒事,你安心在阿姨這里住著,阿姨幫你找父母?!?p>  “……”夏安漾無比心酸,“謝謝阿姨,我不是和父母走散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年了……”說完她再次掏出了身份證,道清了要在這里住幾天之后,她才相信了夏安漾。

  身心俱備的夏安漾第一次覺得以后解釋會變得任重道遠。

  安頓下來之后,夏安漾選了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二樓客廳里擺了一架鋼琴,不遠處的餐桌上一對年輕夫婦在私語,也許是剛剛結(jié)婚來度蜜月的,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不容忽視。

  夏安漾收回視線再次取出背包里的電腦開始碼字:小鎮(zhèn)的天很藍,很想那一年的秋天,藍色的水,藍色的田,藍色的天,而今依舊是藍色的我,唱著屬于藍色的歌,時間一步一步走,虛妄又迷茫。在這一千兩百五十三天的時間里,我一直游走在無助與迷惘的邊際,什么時候啊,你才能回來……

  夏安漾一抬頭便可看見窗外的景色,這個角落的視野很好。

  雖已經(jīng)快過了收割的季節(jié),但還是有稻田還沒來得及收割,放眼望去黃澄澄的一片,幾個農(nóng)民忙碌的勞作其間,看過去確實滿臉喜悅。幾只鴿子盤旋在空中,不遠處小教堂里有鐘聲響起,隱隱約約的還有禱告的聲音,一片安謐祥和。

  這里的確是一個度假的好地方啊。

  兜里的手機突兀地響起,夏安漾一臉黑線。

  因為這手機鈴聲不用想也是老哥在她中途回家補充“干糧”時悄悄拿去調(diào)的:“你挑著擔……我牽著馬……”夏安漾能感覺到一群動物從頭頂奔騰而過……

  “夏敬軒你成心的吧?!”

  “喲,這都被我老妹看出來了,估計你也是才發(fā)現(xiàn)的對不對?沒想到出去蹦跶了一個月還沒變聰明啊……”夏敬軒作死地揶揄。

  自從高中畢業(yè)以后,夏安漾就和學校的所有朋友同學斷了聯(lián)系,包括玩得最好的朋友安亦舒。兩個人當時也是因為名字里有個“安”字而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夏安漾懶得和他鬼扯下去,“小心我一會兒向老夏告狀讓他揍你!”

  “叔叔可就在旁邊沙發(fā)上看電視呢,你來告呀~”電話那頭無比得意,“你老哥我下個月就要出國了,你看你高考之后就到處跑,也不知道體恤體恤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p>  “哥,咱別丟臉了好嗎?我能想象您現(xiàn)在說的話與您高貴冷艷的外表是有多不符?!毕陌惭鸁o比嫌棄道。

  “哎喲,咱們家安安長大了啊,都敢和哥哥叫板了呀……”電話那頭傳來夏父的聲音,夏安漾知道老哥開了擴音,“你看你小時候可是追著哥哥滿世界的跑呢……”

  “那可不,爸,你不知道她小時候那黏糊勁,甩都甩不掉的那種呢!”

  “爸,你又和哥哥合伙欺負我,沒人疼,沒人愛,我是一株可憐的小白菜……哼!我跟媽媽告你狀去”,夏安漾佯裝生氣,“以后安安也不陪你下棋了。”

  “喲,小告狀鬼,吵不贏就去告狀啦!”夏敬軒那叫一個嘚瑟。“話說回來,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還有兩個月吧,到時候直接去大學報道了。”

  “安安你要是不回來的話,我就讓你媽媽把你的房間收拾出來給阿航住了噢!你伯伯他們不在家,阿航過來一個人也沒個人照應(yīng),”夏父爽朗的聲音傳來,“他這兩個月來桐光分公司實習要停留一下?!?p>  “老夏,不是昨天就收拾好了嗎?”夏安漾還沒來得及說“不”,就聽話筒里老媽的聲音傳來,“原來你還沒有告訴安安??!”

  “爸,你是故意的吧?”一定是!夏安漾憤憤的想。

  “哎呀不小心暴露了哈哈哈……”這爽朗的笑聲讓夏安漾無比窩囊地怒不起來。

  “哎,算了,不和你老人家計較,”夏安漾無比“惆悵”地嘆了口氣,“等我回來看我不把你‘殺’得落花流水!”

  “安安你這明擺著和我計較,”電話那頭委屈極了,“早知道我以前就不教你下棋了?!?p>  “哈哈哈,是你老人家教得好!”夏安漾開始小得意,“下次就讓你贏一次吧!”

  “敬軒,叫你爸過來吃飯了!”老媽的話從話筒中隱隱傳來,然后便聽夏敬軒說,“老妹兒,我們要吃飯啦,哥哥就不和你說了啊……”

  夏安漾沒來得及開口說什么便傳來一陣忙音。

  果然,老哥還是和自己一個樣,說不得“再見”二字。

  夏安漾調(diào)回了手機鈴聲,坐在筆記本電腦前無所事事。

  秋日已經(jīng)隱隱有了下山的趨勢了。夏安漾收拾好電腦,換掉了拖鞋出了門,路過小鎮(zhèn)石板路旁的一間包子鋪是順便買了兩個,再向著旅店前門外的稻田走去。

  本來已經(jīng)做好走不過去的打算,結(jié)果所到之處又“柳暗花明又一村”,出現(xiàn)了一條藏在田間的小路。

  夏安漾無比高興的掏出相機開始“咔咔咔”按個不停忘乎所以。最后畫面定格的,是劉迎海突然冒出來占了大半個相機視野的臉。

  “我說怎么少了個人吃飯,原來是沉迷于‘美色’忘了時間了?!彼⑽⒙N起嘴角,手里還抱著那只可愛的貓咪。

  夏安漾卻盯著那只貓的眼睛,一人一貓大眼瞪小眼,半晌才問道:“它叫什么名字呀?”

  “沒名?!?p>  “那要不然本小姐慷慨,給它取個名字吧?!?p>  “洗耳恭聽?!?p>  “就叫它小花!”夏安漾本著心情挺好的原則,馬上就脫口而出了一個名,美其名曰“賤名好養(yǎng)活”。

  “……”劉迎海一時語塞,“它是公的。(雖然已經(jīng)絕育了)”

  “啊呵呵……那什么,你看它這么漂亮可愛,沒有人能知道它是公的?!币槐菊?jīng)地胡說八道。

  那只波斯貓突然跳到夏安漾懷里時,劉迎海故作悲傷地說:“這江山,怕是要易主了……”

  “原來它叫江山呀!那你剛才為什么說它沒有名字?”

  “……”好吧,姑且就叫它江山吧,劉迎海無奈地想?!澳銘?yīng)該慶幸,除了我之外你是它第二個愿意親近的人。”

  “嘿嘿,看來是我撿了個大便宜……”

  “阿海,你們怎么還沒回來呀?”遠處老板娘的聲音在田野上蕩起漣漪。

  “噢,就來了!”他回答完便轉(zhuǎn)身朝夏安漾笑得明媚,“你要是不回去我根本不敢回去?!?p>  “怎么?”夏安漾挑挑眉。

  “顧客是上帝呀!況且你這么像未成年小孩,我擔心你被人拐跑,”他一臉神秘湊近,“而且,你別以為老板娘好說話,她發(fā)火起來可是要兇人的……”

  夏安漾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抱了那只貓咪跟在他身后,貓咪也舒適的發(fā)出呼呼的聲音來。

  “你怎么一個人出門旅游了,高中畢業(yè)不應(yīng)該和朋友結(jié)伴的嗎?”劉迎海偏頭問。

  “世界那么大,我想一個人先看看?!毕陌惭b出一副憂郁的樣子。

  “小屁孩!”

  “你也大不了我多少吧?!”

  “大一分鐘也是大!”

  “什么破邏輯!年齡大不代表全都大了?!鳖~……好像有點偏了……

  “嘿我告訴你,小爺我就是哪哪都大!”劉迎海思考了兩秒,突然耳根爆紅……

  夏安漾捂著嘴生怕自己笑得太大聲。

  “行咧都別吵啦,快過來吃飯咯!”老板娘笑得眉眼彎彎布著菜。

  其實夏敬軒在她來之前原本也想和她一塊旅游的,夏安漾卻是如何都不想他跟著來。不為別的,她只想認識新的人,新的事物。也許這樣就能更快的忘記那個人吧。

  吃晚飯的夏安漾又開始兩眼放空,手撐在旅店客廳的窗沿發(fā)呆。劉迎海像個闊老爺一樣安逸地躺在陽臺的藤椅上翻著書。

  玻璃窗上的倒影在黑夜來臨的小店里愈發(fā)清晰。夏安漾發(fā)完呆轉(zhuǎn)臉看著這一幅似曾相識的場景時,突然就不忍心打擾他了。

  于是夏安漾悄悄貓著身子上了樓,盡量沒有破壞這個靜好的氛圍。

  揣著兩張紅色毛爺爺?shù)南陌惭⌒囊硪淼爻隽碎T,看著馬路上來往的只有零星幾個人,由于路不熟悉,不知道去哪里找夜市的夏安漾只有嘆了口氣,坐在了馬路邊的路燈下。

  視線里蔓延開一條河,孤獨沉靜地將水一波又一波往前推著。

  “早知道就先問問阿姨再出來的?!毕陌惭灶欁缘剜止?。

  “喲,小妞,你也一個人?。縼?,陪姐姐喝酒!”

  夏安漾轉(zhuǎn)過臉,還沒有看到說話人便被一瓶罐裝啤酒擋住了視線,她恍恍惚惚接過來。

  一個長得有幾分熟美又有些嬌俏的的女孩喝得臉頰兩邊通紅,咧開嘴朝著她傻愣愣地笑。

  “來,干了!”她不知又從哪里薅一瓶出來和夏安漾碰了碰瓶子,一口悶了下去。

  夏安漾還沒有從震驚里緩過神來又聽她說:“你怎么不喝呀?!”

  “……”

  “我知道了……嗝……”她很是熟絡(luò)地將手搭在夏安漾肩上,然后苦著一張臉:“遭了,姐沒錢了,妞,借姐兩百塊錢唄,回頭還你。你想想看啊……嗝嗝……喝酒必須得有下酒菜是吧?”

  夏安漾傻了吧唧地毫不猶豫地摸出剛捂熱乎的兩張毛爺爺遞給她,她接過,繼續(xù)開心的笑:“等我啊,一會兒就來!”說完便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盯著手里瓶子出了十幾秒神的夏安漾突然醒悟過來:“遭了,被騙錢了!”

  無比氣憤的夏安漾撿起路邊一顆石子扔進河里,但又轉(zhuǎn)念一想,算了,破財免災(zāi)吧。

  停留了好一會兒,夏安漾正打算回去。

  “嘿,妞,你快過來!”這個脆生生的聲音很難讓人生氣,“你快來,我拎不動了。”

  夏安漾這才看見她手上多了一打啤酒,以及好多路邊攤小吃。

  “張大娘還是一如既往的摳門,只給我這么點吃的,以后不去她那里照顧生意了……”她還是紅著臉,腳步有些飄忽不定。夏安漾急忙跑過去接過她手里的酒。

  她不顧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打開一瓶酒便開始喝。夏安漾看她這個樣子實在不忍心,于是便搶過了她手里的酒。

  “妞,我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

  “夏安漾。”她也挨著女孩坐下。

  “那我叫你小安安吧!”她又打開一瓶酒,“你在讀書的吧?”

  “沒有了,才剛畢業(yè)?!?p>  “那陪我喝酒好不好?”她舉了酒瓶又一個勁往嘴里灌。

  “你……是失戀了嗎?”

  “來,咱繼續(xù)喝!”她忽略了夏安漾的問話,又開始往嘴里灌酒。

  夏安漾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尷尬地朝自己嘴里塞了塊炭烤牛肉。

  “小妞,你不怕我是壞人嗎?”

  “你不像?!毕陌惭蠈嵃徒坏鼗卮?。

  “哈哈……嗝……”她開口大笑,“姐姐我就喜歡像你這樣好騙的孩子……”

  “……”

  最后一瓶酒下肚,她突然站起來將啤酒瓶扔向河中央。

  “去他娘的愛情,去他丫的曹陌宇,我蕭祈然不稀罕,老娘憑什么要傷心,老娘我不稀罕!”

  然后夏安漾看見她臉上一連串深深的淚痕,她靠著夏安漾的肩喃喃:“我哪里不好了,那小賤人除了比我家多了那么一點點錢哪里比我好了,我爸不也是公司元老嗎?為什么……為什么要去和那個小賤人談及商業(yè)聯(lián)姻了……那小賤人,還沒有老娘漂亮呢……”

  “喂!”夏安漾搖搖靠在她肩膀上的蕭祁然,沒有回應(yīng)。她轉(zhuǎn)過臉來看見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的蕭祁然,無奈地扛著她回了旅店。

  一進門,蕭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么醒了過來,卻看見劉迎海黑著一張臉。

  “小漾兒,你出去一趟就撿回來一個酒瘋子?”

  “姓劉的,你說誰酒瘋子呢?”蕭祁然反駁。

  敢情這兩人還認識啊,夏安漾還在想著該怎樣解釋呢。

  “我看她這么傷心,大晚上一個人在外面也不安全,于心不忍就把她扛回來了……”你不會生氣的對吧?后面這句她沒敢說。

  “姓劉的,送姐回去!”她沒有睜開眼,“你小女朋友今天就借我了……”

  “我和他不是……”話還沒有說完。

  “行了別說話,一股酒味,走吧?!彼D(zhuǎn)過臉一臉嚴肅又隱隱藏不住笑意對夏安漾叮囑,“以后這樣的酒瘋子少撿,小心有些人利用你的單純把你騙去賣了,你還幫別人數(shù)錢?!?p>  他們交情一定很深,夏安漾篤定。

  劉迎海拿了車鑰匙,將車開到了門口,扶過蕭祁然將她扔在了后座。

  “真是粗魯,小心你女朋友不要你……”聲音越來越小。

  “你別聽她胡說??!”

  “嗯!”夏安漾不明白他是指的哪一句話,索性也含糊其辭。

  車行在路上,氣氛有些微的尷尬。

  “你……”兩人同時發(fā)出。

  “你先說吧?!眲⒂D抗馔奥?。

  “你是什么時候?qū)W的車啊?”夏安漾尷尬地問。

  “去年在美國學的?!?p>  “喲,還是位公子哥咧,能去國外學駕照。”夏安漾揶揄。

  “哈哈,你就少笑話我了?!彼p笑,側(cè)臉有一個淺淺的酒窩。

  夏安漾想了想又問:“那你都成年好久了對吧?”

  “本公子有那么顯老嗎?我可是才比你這個剛成年的小孩大兩歲呢?!彼麩o奈。

  “啊……呵呵……”想跳車。

  氣氛又尷尬了下來:“這是要開多久???”

  “祁然家在市中心?!?p>  “那豈不是還要很久……她不在市中心怎么偏跑到這么遠的地方來喝酒?”

  “市中心有她父親給她雇的保鏢,這丫頭脾氣又死倔,怎么會在她父親的保護下喝酒呢?”

  她的父親,怕是很疼愛她吧。

  夏安漾又想到了老夏,她的老爸又在干什么呢,下午沒有人陪著他下棋,他會不會很無聊啊。

  “想必她給你說過曹陌宇吧?”

  夏安漾想了想,好像是在她破口大罵的時候聽到過。于是點點頭。

  “這丫頭,每次和曹陌宇吵架都會跑到小鎮(zhèn)上喝個通宵,你別擔心,他們保不齊明天又和好了。”

  好吧……

  “其實他們兩人也挺苦的,”劉迎海微微嘆氣,“這世上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了,我是真的挺希望他們能夠熬過這些利益權(quán)衡,畢竟我看到的商業(yè)聯(lián)姻,沒有幸??裳浴?p>  “……”許久沒有得到回應(yīng),劉迎海轉(zhuǎn)過頭,看到一旁已經(jīng)睡著的夏安漾,無奈地笑笑。

  “你要是那時能回頭看看我,該多好……”劉迎海寵溺地撩了撩夏安漾臉上的碎發(fā),不自覺地搖了搖頭,自嘲地笑,“哪怕我是個替代品也行啊……”

  “別怕,小漾兒,柳澤磊消失了,還有我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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