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別走
“這……大人的朋友若是不愿意我等也不敢強求?!苯鸶蝮÷牫隽思厩辶卦捴械拇虄海f完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快過來!跟二位道歉!”他剛聽說有人在他府里鬧事就趕了過來,想著是那個挨千刀的敢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在他家挑事。沒想到找上門的是妖務(wù)閣的,自家拐的人,居然跟妖務(wù)閣有關(guān)系。
金珠有些不情愿,但又害怕自己父親和季清霖,低著頭挪了過來朝她們道了歉。
季清霖沒出聲,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沈言之,沈言之知道她在等他回答。
“認(rèn)不認(rèn)真,又有什么意義嗎?”還是那樣,風(fēng)輕云淡,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嘿,她這暴脾氣!
季清霖又是一陣氣血翻騰,伸手一抓,擰著沈言之的衣領(lǐng)往前一提,“有沒有什么意義你自己心里沒個嗶數(shù)嗎?!”她今天這一天算是把幾年的脾氣都用光了。
沈言之猛的被人扯著衣領(lǐng),整個人都怔住了,微微皺眉。其他人也是微微一愣,見季清霖正在氣頭上,不敢說話。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一副是生是死無所謂的樣子,你看看你自己,好端端的一個人活成什么憋屈樣。覺得自己是被世界拋棄的孤兒?因為有點威脅就直接放棄?你有沒有想過懷胎十月生下你的母親,死了都不瞑目要我照顧你的婆婆,我原以為你是不信任我,可現(xiàn)在……”
季清霖盯著沈言之的眼睛,一字一句,跟當(dāng)初夜里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只是眼睛從灰色變成了金色,“我明白了,你是不相信你自己,一點兒自信都沒有,你覺得你這樣,TMD對得起她們嗎?。”
季清霖松開了抓著他衣領(lǐng)的手,沈言之依舊是愣愣的,只是眼中微閃的濕潤證明他聽得見。
“你這家伙,根本就不明白生命多可貴,一個人的生命就只有一次,就算輪回轉(zhuǎn)世,不一樣的經(jīng)歷不一樣的感情那也不再是那個人了。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還沒有睜開眼就已經(jīng)離開這個世界,他們連看一眼這個世界都成了奢望?!?p> 季清霖說完就轉(zhuǎn)身就要走,“既然自己想糟蹋自己,我也無能為力,裝睡的人我可沒能耐叫醒。”
他連忙起身,一只手迅速的抓住她手腕,季清霖面無表情的轉(zhuǎn)回頭,看著沈言之。后者又猛的縮手,憋紅了一張臉,盯著她手腕弱弱的說:“別,別走…我……,抱歉。”
“別走?嗯?”季清霖好笑的看著他,眼睛已經(jīng)漸漸開始恢復(fù)淡灰色,“莫不是要留我喝喜酒?”
沈言之臉上更是燥,抿著嘴,好一會才出聲:“我有婚約了,這個不做數(shù)?!闭f完還抬眸看了她一眼。
嘖……真可惜,名草有主啊,要不起。季清霖心下稍微感嘆,揉了揉被他捏的手,又隨便吐槽他一句:“那你還搞這事,我要是那姑娘我得扒了你皮。”
沈言之突然覺得自己脖子一涼,看向一邊站著的金珠,自己也有點想笑,他真是糊涂了,才會答應(yīng)這荒唐事……咳,“金珠小姐,你我之間沒有緣分,那昆侖鏡是家母囑咐,要傳給兒媳,只怕不能贈你。”
金珠想要過去卻又怕季清霖,兩眼淚汪汪的看著沈言之,“沈郎,怎么就沒有緣分了,只要你愿意留下來,我可以不要昆侖鏡,昆侖石都可以給你……”
金蟾蜍皺眉制止:“金珠!休要胡言亂語了?!比缓笥中呛堑母厩辶卣f:“既然談妥了,我就送二位出去吧。”
季清霖挑眉,心中想了會,看向金珠:“是你在路上劫走人的吧。”
金蟾蜍插進來說:“小女也是糊涂,現(xiàn)在人既然沒事,此事就到此為止吧。”他眼中閃過一絲暗光,小丫頭片子,別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