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朋友們大家好,這里是蒼穹傳播,我是你們親愛的穹兔兔!“一位身著兔女郎制服的女主持人拿著傳音花在傳播水晶面前露出一道甜甜的笑容。
與之相對應的是周圍的人群驚慌失措地逃竄,因為在主持人身后,是重銘鎮(zhèn)已經變成廢墟并燃燒著大片火光的聚靈會分會中心建筑。
聚靈會總部是位于沃靈城排行前十的強大靈修公會,據說聚靈會的修士最低的修為都是凝靈中期,即便處于重銘城的分會,在重銘城的眾多靈修公會中也能排到前三。
但今天重銘城的分會突然爆炸,頓時吸引了各方強烈地關注。
“剛剛得到消息,重銘鎮(zhèn)聚靈會分會突然發(fā)生爆炸,于是兔兔便馬不停蹄地趕到這里。“
“兔兔原本以為只是一場意外,可沒想到現場竟然如此慘烈?!?p> 在主持人說完后,他面前舉著傳播水晶的小哥立馬將鏡頭移向她身后冒著火光的廢墟。
“大家可以看到,此時的情況非常不容樂觀,但是萬幸,我們的靈修治安大隊已經及時趕到,哦看他們熟練的配合,想必在這之前已經演練過許多次來應對突發(fā)情況了?!?p> 鏡頭一轉,數十名穿著統(tǒng)一,服裝背后刻著“治安”兩個大字的人員以超過普通人的速度迅速趕來,抵達現場站成隊形后,齊聲大喝:“淩水—水沖波!“
而后,在他們腳下紛紛生成一道藍色靈陣,只見他們雙指合并放于嘴前,胸腔齊齊膨脹,隨后一大股水流從他們口中噴涌而出,澆在燃燒著熊熊大火的靈修中心大樓上。
少頃,熊熊大火便有了熄滅的傾向。但已經變成廢墟的建筑是不可能恢復了。
“既然治安大隊已經趕來,想必這場意外馬上就能得到控制,所以接下來讓我們采訪一下周圍的群眾,看他們對這件事故有怎樣的看法?!?p> 說完,主持人轉身向人群走去,可周圍的人群幾乎都在忙著逃離,根本沒有心思接受采訪,主持人也不可能去拽住人家,一時間,現場有些尷尬。
主持人眼前突然一亮,鏡頭朝著她的目光方向移去,只見一名身穿褐色麻布衣的少年靜靜地佇立在前方,背對著鏡頭,讓人看不清表情。
“就是他了?!敝鞒秩诵闹幸幌?,急忙朝那名少年趕去。
“您好,我們是蒼穹映視,我是主持人穹兔兔,看您一點都不害怕,想要問問您有什么看法?”說完,主持人把傳音花遞到少年面前。
少年轉身先是疑惑地看了一眼鏡頭,又看了一眼身著兔女郎制服的主持人,最后把目光停在主持人手里的傳音花上。開口說道:“你這朵花不錯。”
“那個,我們想問問您關于這次事故的看法,呵,呵呵......”主持人見少年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不免有些慌亂,急忙圓場道。
“哦我就出來買點熏香花的種子,剛付完錢它就爆炸了?!绷炅乜粗鞒秩?,拿起一個小布袋在鏡頭前擺了擺,一臉認真的說道。
“是這樣啊,那您沒有第一時間離開這里,難道您不害怕嗎?”主持人見少年沒有回答道點上,趕緊換了個話題。
“還好吧,要是能傷害到我,我這會就不能跟你交談了,所以沒什么可害怕的?!绷炅卦俅握J真地說道。
主持人還想問下去,可看到這名少年已經要轉身離開,于是她急忙再次問道:“那最后一個問題,您接下來要去哪里呢?在您身邊剛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故,雖然您沒有受到波及,難道您的家人不會擔心嗎?”
“家人?不好意思我沒有家人?!绷炅氐鼗卮鸬?。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實在......不好意思......”聽到陵霖的回答,主持人意識到自己的口誤,想要說聲對不起,見陵霖已經離開,心里不免閃過一絲愧疚感。
不過她馬上便調整好狀態(tài),對著鏡頭微笑著說道:“感謝大家的觀看,不過今天的節(jié)目到這里就要和大家說再見咯,大家不要想我,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次見面的哦!”說完,擺出了她的招牌笑容后便停止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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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見到重銘鎮(zhèn)也算大開眼界了,雖然自己第一次來就發(fā)生了意外,但二級城鎮(zhèn)的富饒程度真不是三級城鎮(zhèn)所能夠比擬的。如果以后能把花店的生意開到這里來,絕對不愁吃喝了?!彪x開重銘鎮(zhèn)后,陵霖掂量著布袋里熏香花的種子,自言自語道。
“不過發(fā)生這次意外耽誤了不少時間,肯定不能按時回村子了,看來我得加快行程了,免得讓雪姨操心?!绷炅叵氲阶约簭木G嶺鎮(zhèn)到重銘鎮(zhèn)來的時候花費了不少時間,看著太陽逐漸消失,加上雪姨還在花店等著自己,不由加快了腳步。
但陵霖的心中還在回味今天的旅程,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游覽二級城鎮(zhèn)。
按照規(guī)模大小可把沃靈帝國的城市分為一,二,三級,還有一些不入級別的村落。
一級城市規(guī)模最大,但在沃靈帝國只有皇宮所在地沃靈鎮(zhèn)屬于一級城鎮(zhèn),其余皆屬于以下級別劃分。
重銘鎮(zhèn)雖屬于二級城鎮(zhèn),但其規(guī)模卻是陵霖所在的三級城鎮(zhèn)綠嶺鎮(zhèn)的數十倍不止。
說起來綠嶺鎮(zhèn)也是這兩年才劃分到三級城鎮(zhèn),前幾年只能算作不入流的城鎮(zhèn)。
“等回去就把重銘鎮(zhèn)的新鮮事物和雪姨分享下,讓她也高興高興。至于那場爆炸還是不要告訴她了,省的又拉著自己去藥鋪里檢查?!绷炅匦睦锵氲溃俅渭涌炝四_步。
雖然自己從記事起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但陵霖絲毫沒有感到孤單,因為這么多年一直是雪姨陪在自己身邊,雖然雪姨明確告訴過陵霖自己并不是他的親人,但她卻給了陵霖不亞于一位母親的關懷,所以陵霖一直都把她當做自己最親近的人來對待。
據雪姨說,那時她在河邊洗衣時,看到河道飄過來一個竹籃,隱約聽到竹籃里有嬰兒的啼哭聲,于是雪姨便急忙把竹籃打撈了上來,當時竹籃里除了幼兒陵霖以外,還有一塊深紅色的木雕和一張用血書。
血書內容很簡單,僅僅兩個字“勿尋”。
木雕正面是一條栩栩如生的五爪龍,后邊刻著一個陵字,陵霖的姓氏也因此而來。
木雕雖然是死物,可當雪姨看見木雕上的那條五爪龍時,碩大的龍珠仿佛也在審視著它面前這位弱小的人類,那一刻,雪姨感覺時間突然靜止,九階魔獸五爪龍不威而怒,似突然降臨龐大龍威般直接撞擊在她的心靈上,雪姨苦苦支撐,強行忍受眩暈感,待雪姨后背完全被汗水打濕,仿佛過了很久又好像頃刻,似乎是雪姨通過了考驗,那股壓迫感才突然褪去,她終于忍受不住癱坐在地上,貪婪地吸收氧氣。
直到現在當雪姨談論起那塊木雕時,都是一陣心悸。
陵霖想到這,握住隨身攜帶著的木雕,腦海中思索著這些事,腳步卻越來越快。
陵霖也曾反復觀察過這塊木雕,除了感覺雕刻十分精美外,其余一點感覺都沒有,給他的感覺這完全就是一塊死物,但雪姨從沒騙過他,百思不得其解,陵霖索性不想,就當做是父母留給自己的唯一物品珍藏著吧。
“勿尋嗎,看來是不想讓自己去尋找他們。但是在剛出生時就被自己的父母拋棄,不管怎樣總得有個理由吧,不然怎么讓自己的孩子忍住不去尋找你們問清其中的緣由?”想到血書上的內容,陵霖心中不可避免地升起一道執(zhí)念。
雖然這么多年陵霖已經把雪姨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但他深深埋藏在心里的一件事情就是要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親口向他們問清楚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能讓他們狠心拋棄剛剛出生的自己。
”如果以后有機會見到他們的話,先不說自己能不能認出他們,可能他們都認不出自己了吧。但即便是這樣,哪怕有一點關于他們的線索,我都會拼盡全力追查下去?!傲炅匦睦锶缡窍氲馈?p> “不管怎樣,現在還是先回花店吧,這些事只能以后再說了?!贝炅匕堰@些想法拋之腦后,松開了一直攥著木雕的手,將它佩戴在自己胸前,開始研究起回去的路。
“雖然這是第一次來重銘鎮(zhèn),但在過來的途中我早就把路途熟記于心。根本不可能找不到回去的路。笑話,我怎么可能迷路呢......“陵霖看著逐漸黯淡的天空以及周圍幾乎一模一樣的景色,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
不過這種想法立刻就被他否定掉了。
“今晚好像沒有月亮......”陵霖停下了腳步,不由皺起了眉頭。
陵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周圍的景象真的完全一樣,之前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這么一看,自己好像誤闖到了某處結界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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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情查明白沒有,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竟敢偷襲我們聚靈會!還有你們一群廢物,被人悄悄潛進來都發(fā)生不了嗎?聚靈會養(yǎng)著你們一群飯桶有什么用!“一位國字臉中年男性坐在高椅上,大聲呵斥著他面前低著頭的眾人。
盡管眾人皆有凝靈期的修為,但在國字臉面前卻一句也不敢反駁。
聚靈會重銘鎮(zhèn)分部中心建筑被毀,聚靈會里邊的成員被迫轉移陣地,盡管只有少部人受傷,但分部被毀就相當于有人公然挑釁聚靈會的威嚴,可這么多人卻連兇手的影子都沒發(fā)現。
想到這,陳饋氣就不打一處來,斥責聲也越來越大,各種難聽的話從他口中迸發(fā)出來。
終于有修士忍受不住小聲嘟囔道:“聽你在這教訓,還不如現在行動去追蹤他們......”
“誰說的,給我站出來!”陳饋大聲喝道。
同時釋放出自己納元期修為的威壓,在他身后隱隱有火焰燃燒。一時間,僅有凝氣修為的眾人都被這股威壓所震懾,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下一秒陳饋的怒火就降臨在自己身上。
“說你們是一群慫包還不愛聽,自己說的話都不敢站出來承認。很好,既然這樣,你們所有人全部出動,明天早上,必須提著兇手來見我!”說完,陳饋便起身離開,不在理睬這群修士,而是去想怎么跟上方交代自己鎮(zhèn)守的分會爆炸的問題。
隨著陳饋離開,來自納元期的威壓也逐漸消失。聚靈會的修士全都深深呼出一口氣。
不過,能悄無聲息地摧毀由納元期修士坐鎮(zhèn)的聚靈會分部,兇手是那么容易被捉到得嗎?
在場的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但是知道不去做和做了沒完成就是兩種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