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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降黎明

試劍大會|上

世降黎明 半個名 3160 2020-03-27 22:09:23

  四人掐算好時間,與南津雙女在舉辦試劍大會的封魔洞前接頭。

  路上本是陽光明媚,鳥語花香,身邊也有不少來觀摩或是參加試劍大會的優(yōu)秀才俊的路人。突然空中一陣巨響,一道刺眼的金光和紫光飛到了遠處的山中,身邊路人們議論紛紛。

  “那是孟傳光和李慕非?”

  “嘖嘖,可不是嗎,除了那位七皇子,誰敢在西涼境內(nèi)動手?!?p>  “這試劍大會還沒開始,兩人就打上了?”

  “你是新人吧?甭說這試劍大會,平日他倆這都打了有七八年了,修行之人都知道啊。”

  ……

  黎宴努力的支著耳朵,聽著這些人嘰嘰喳喳的八卦,大致就是西涼六皇子李慕非和東越小天才孟傳光的“相愛相殺”,據(jù)說二人是因為樂曲郡主的母親,也就是曾經(jīng)西涼派去與東越和親的碩和公主,因為一次宴會上的禮制問題,七皇子覺得自家姑姑實在是受委屈,而孟傳光又是東越的禮法世家中的翹楚,二人一拍即散,便從當年的年少不懂事打到了如今意氣風發(fā)少年翹楚,畢竟破歲境的兩位少年大神,容貌品行也是一等一的好,兩人之間的風月之事,倒是更加有趣。

  這個孟傳光倒是個古板的小老頭,身邊的近侍都是些小書童,是絕不親近女色的,反觀七皇子李慕非倒是時常流連在煙花柳巷,一身的桃花債也照樣處處風流。比如,前幾年還曾一起被派到噬人漠去鎮(zhèn)壓魔族,二人回來后“打架”的次數(shù)也就更多了,還有人曾看到這兩位英雄少年一起乘船游湖?;蛟S,二人之間有些什么,風言風語也就是些上不了臺面的段子。

  黎宴聽得七七八八,一五一十的給身邊三人轉(zhuǎn)述,繪聲繪色,似是親身經(jīng)歷過一番。王理聽后撇撇嘴,仰著頭看著遠處,感慨道:“我當年還給七皇子當過伴讀,那些紈绔本事也都是他教的,后來我爹憂心忡忡的把我從宮中伴讀中帶走,就沒再和他聯(lián)系過了,可惜啊可惜?!?p>  王理偷偷瞄了一眼黎宴,清了清嗓子接著說:“不過你這樣子倒是可以當個說書的,有板有眼的,咱們可以合作開個茶樓,賺上幾筆銀子也是不錯的?!?p>  黎宴一聽銀子眼睛都亮起了銀子光,心中盤算著她與這蠢些的世家子弟合作會不會虧了錢。

  小九聽后高興的一拍手掌,晃著黎宴的手臂說:“宴子這是個好主意啊,小九可以打掃、泡茶、招攬生意!”

  其實和王理合作也不是什么壞事,畢竟他的茶樓的話也就不會受那些潑皮無賴的騷擾,說不定也會引來一大堆的達官貴人,那時候還不就走上了財源廣進的康莊大道。

  于是三人一拍即合,開始商量著怎么搞起一個茶樓,需要多少銀兩,心里的小算盤啪啪的打起來。

  幾人正討論的如火如荼,前面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事,里三層外三層的人圍的水泄不通,本著愛管閑事的性格,小九憑借著體型優(yōu)勢強行帶著他們擠了進去。

  只聽見在前的小九一聲驚呼,映入眼簾的是滿身傷的何難。

  他喘著粗氣,蜷縮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似乎是被鞭子抽破,血跡斑斑,看起來比上次更加嚴重。

  小九蹲下想扶他起來,可是他眼神迷離,似乎已經(jīng)是半昏迷了。

  小九豆大的淚珠打在何難滿是血痕的臉上,黎宴看到這一幕,攥緊了拳頭,她的心似乎被一雙大手揉搓一般。

  但她面對那個仍是嬉皮笑臉的兇手時依然是無可奈何。

  “狗娘養(yǎng)的,給老子裝死,讓你連個尸首都不剩!”何一舟手中拿著鞭子,作勢便要抽過去。

  “在我西涼境內(nèi)還敢囂張?”黎宴說。

  她抬起頭,冷漠的看著拿著兇器的兇手。她不是不怕,而是祁易奚和王理都在,他們都是她的后盾。

  “呵,如今連個寒酸丫頭都敢這么和本公子說話了。”何一舟輕蔑的笑著,抹了一把油膩的嘴,看到了她身后站著的祁易奚,“原來是狐假虎威。祁易奚啊,怎么你如今都是看上這樣的低略貨色了?口味可真獨特?!?p>  周圍圍觀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祁易奚勾起嘴角,輕笑道:“那便如何?”他走出人群,懷中抱著一把從千劍冢借來的劍,定定的站在何一舟的面前,“你又能如何?”

  何一舟看他面不改色,甚至還挑釁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怒不可遏,抄起手上的鞭子就抽向了他。祁易奚拇指一抬,劍身微微出鞘。

  這時一道微弱的藍光閃過,穿過人群,直襲何一舟拿鞭子的手,隨后他揚起鞭子的手牢牢的被釘在了空中。

  一個背著書箱的書生不斷恭恭敬敬的說著“請讓一下”,彎著腰道謝,一點一點從人群中擠了進來。隨后對著黎宴他們微笑著彎腰點頭,黎宴雖覺奇怪,但還是點頭回禮。

  只見他謙卑的對著正在對峙的兩人行禮,慢條斯理的說:“小生圍觀了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主要錯還是在何一舟公子的身上,雖說何難公子開始言語有些過激,但是動手打人必然是先錯的一方。況且君子動武,不為家國,卻向胞弟,確實有違倫理綱常?!?p>  “你是誰啊你!你趕緊放開老子!知道老子是誰嗎……”何一舟暴怒,扯著青筋,伸出另一只手打向書生。

  書生稍稍一抬手,一道藍光飛去定住了他的另一只手。何一舟的姿勢變得十分奇怪,像是伸了個大懶腰,但是卻被死死的固定在那。

  隨后書生和善的笑著行禮,說:“真是冒犯了,小生這也是無奈之舉?!比缓筇痤^看著何一舟,“何公子,這場鬧劇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若是大會開始后,南津六皇子看不見您,怕是會心情不好?!?p>  一提到那位蕭六皇子,何一舟就安靜了下來,眼睛緊張的轉(zhuǎn)了兩圈,咽了口口水,語氣軟了下來,說他不再計較此事。書生手一揮,他被放了下來,揉搓著被吊麻的雙臂,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書生恭敬行禮,他也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看戲的人群也隨著沒什么戲好看了,散的也非???。

  書生轉(zhuǎn)向四人,又恭敬行禮,笑著對祁易奚說:“小生知道將軍神武,但畢竟沙場上都是生死相拼,若是將軍下手重了些,還是會給兩國填上些麻煩,且何公子也并不是修行翹楚,就算公子贏了他,怕是會落下個強欺弱的惡名?!?p>  “公子說的極是,多謝公子周全處置,還未問公子大名?”祁易奚回禮問。

  “大名談不上,和書不過一介書生?!?p>  小九淚眼抬頭,帶著哭腔說:“我們把何難送去治傷吧?!?p>  黎宴皺眉,若是這時再將何難送到居住之地,恐怕會趕不上試劍大會……

  “我來吧?!焙蜁鴾厝岬恼f,他低下身放下書箱,蹲在何難身前,“幾位將他扶到我背上吧,我將他帶去安全之地。不過可能要麻煩這位姑娘幫忙拿一下書箱了。”

  小九點頭,抽泣著說:“那公子你不去試劍大會了嗎?”

  “我本不是習劍之人,去不去都無所謂,不過是湊熱鬧罷了。”和書微笑答。

  幾人將重傷的何難扶到和書背上,小九背著書箱,一臉愁苦的看著黎宴。

  黎宴摸了摸她的頭說:“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的,吉祥物也可以在別的地方給我們帶來幸運的?!?p>  小九抿著嘴使勁點了點頭,隨后和和書兩人將何難送回去。

  黎宴三人心照不宣的點頭示意,前往試劍大會。

  ……

  洞口處幾人商量后,黎宴跟著江露白去選手休息的地方,剩下幾人到觀眾席就坐。

  封魔洞的洞口不大,從外觀看也就是個普通的山洞,進去后,卻是出奇的寬闊。正中是一個祭劍臺,臺上密密麻麻的鐵鏈鎖著傳說中的斥元魔劍,臺子正上空是露天的,亮光從這個缺口照進來。祭劍臺連接觀眾席位環(huán)繞比武場一周,洞中也并不寒冷,反而溫度適宜。

  人們有序的挑位置坐下,來的早的已經(jīng)將下排靠近場地的位置坐滿了,祁易奚等人只得坐在靠上的位置。

  黎宴坐在靠近祭劍臺的選手座位處,正好可以欣賞斥元魔劍。她站在座位前,呆呆的看著發(fā)出暗紅色光芒的劍。

  其實她現(xiàn)在耳鳴的很厲害,這耳鳴從慢慢靠近封魔洞時就有了,只是她在洞外時并不是很在意,猜測大概是因為精神太過緊張??蛇M入洞中后,耳鳴越來越厲害,甚至有些聽不清人們在說什么。

  “宴子,還不坐下嗎?”江露白看她一副呆呆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關(guān)心的遞上一杯水。

  大概是那兩晚的“親密接觸”,這位曾經(jīng)的高冷女神也和小九一樣叫她宴子,她也極其默契的稱其為白哥。

  “嗯,這就坐下。”黎宴晃了晃頭,接過水抿了一小口,坐在座位上,“能看到這種發(fā)光的魔劍挺驚訝的?!?p>  江露白笑著說:“我看你是太緊張了,這劍都被石頭包著,怎么會發(fā)光呢?”

  黎宴愣住了,這把劍,沒有被石頭包住啊。

  于是她又抬頭仔仔細細的看那把劍,劍身上的黑色紋路清晰,劍柄看起來很光滑,并且散發(fā)著淡淡的紅光。

  她正想反駁,一個灰衣人出現(xiàn)在祭劍臺上。那個灰衣人,正是那天把他們趕出桃花源的宗宣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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