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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劍玄刀過江龍

第三百九十六章節(jié):復仇之諾

柔劍玄刀過江龍 古月峻愷 4386 2025-06-04 07:02:48

  老人對賀聰感到氣憤,所以不依不饒,手中的劍也直指向他。賀聰知道閃躲不是辦法,這樣根本不能解釋什么。于是無奈的伸出手閃電般地一下緊緊的握住了那把劍。老人使勁的想把劍抽出,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勁,劍始終無法抽取出來。

  “天拉!主人家!我太沒用了,居然連一個小醉鬼都打不贏。”老人散著老淚無助的仰天長嘆。然后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賀聰,不解的問道:“你……你到底是何人?”

  “在下賀聰是也!”賀聰隨口回道。

  老人一下子楞住了,嘴里激動的說道:“什么!你……你,你是賀少俠,原來你就是小姐常常提起的賀少俠!”老人看著賀聰,嘴里哽咽道:“少俠,看在大小姐的情分上,你可要替她們一家做主?。 ?p>  賀聰關切的問道:“徐小姐一家究竟出了什么事?”

  老人一抹眼邊的淚水,定了定神,才緩緩道出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原來幾天前,西門的人不知從哪里打聽到徐姑娘一家人藏在一山間小村里,他們派出幾十名幫兇,在幾個黑衣人的帶領下,血洗了那里。老人本是徐家的管家,那天恰逢有事,離開了徐家?guī)兹?。等到老人回去的時候,看到的是尸橫滿院。他們是那么的殘忍狠毒,怎么忍心對這個與世無爭的小山村,和那些無故的村民下此毒手。老人本是忠心之人,見主人一家慘遭殺害,連那小山村里的小孩和老人他們都未放過。看到這樣的慘狀,心如刀鉸。老人好不容易把被害的村民埋葬,又把徐姑娘一家人單獨埋葬在這棵大樹底下。

  此后,老人明查暗訪,終于打探到兇手原來是西門家的人。老人每天都來拜祭,也在想著怎樣能報仇。今日又前來祭奠,誰想遇見了賀聰。老人知道賀聰和徐姑娘一家人的關系,自是欣慰。最后,老人說道:“還望少俠為我家主人徐安雄和夫人鄒璐,以及女兒徐佩瑤等家人,還有那全村的幾十條人命討個公道!”老人唆泣的聲音讓賀聰心里難受,

  賀聰聽完這些,看著自己面前淚痕滿面的老人,不由地又想起那陸雨家的老管家李安。這二個老人太相似了,都是一副忠義心腸。二個老人的義舉,也使賀聰?shù)膫b義之情又翻涌而出。為了徐姑娘和她一家人,這個仇是不能不報。他對老人說道:“徐姑娘一家人的仇我一定要報,全村人的仇我也一定要報!血債必須血還。”

  老人嘴里不停的說道:“謝少俠援手,小老兒在這里代主人及那全村的人先謝過了!”說著就拜了下來。

  賀聰連忙扶著老人,說道:“老人家無須如此,這個仇就算老人家不說,我也會為徐姑娘一家人報的。”

  老人喃喃的話語中滿是謝意,這時他垂淚道:“老夫在徐家雖是個小小的管家,可也有七情六欲。平常為人之感情,忍受一切責難。但是今天能與少俠相見,也算了卻心愿。我家老爺和夫人雙雙遇難,小姐也遭不幸,老奴無力相護原該萬死。但要說叛主求生,不獨老夫風燭殘年,斷無是理。就是徐家莊中,上上下下無論何人,皆無如此不肖?!闭f著緩緩的走到墳邊,他突然雙膝著地,叩首道:“主人家和夫人,還有徐小姐,你們的仇,賀少俠一定會報得,你們在天之靈也可以安心了!”他一副忠肝義膽神態(tài),確實叫人動容!

  老人起身仰天長笑,而且笑聲總是那樣的凄涼,震人心玄。然后他對賀聰說道:”這是我家小姐使過的劍,是她讓我交給你的,希望你能用這把劍為她、為她父母和全家報仇!”

  他的這一番話,把個賀聰聽得通身汗透,尤其是那句“老爺和夫人雙雙遇難,小姐也遭不幸,哎!天佑善人?這簡直是天不開眼,留下西門那厚顏無恥之輩!老奴無力相護,原該萬死!”簡直字字如針,刺得賀聰心中痛苦已極。他忙接過劍,這時他已是兩眼淚花。正當他要安慰老人時,那知老人卻頭朝墓碑上狠命撞去。

  賀聰忙想趕上去制止,可是這一切都晚了。老人已撞開的頭顱涌出猩紅的血液,人已倒在地上,但他臉上卻含著微笑。賀聰懊悔,自己如果能再快一步,老人就不會死了。但是現(xiàn)在這一切都發(fā)生了,看著老人的尸體,賀聰也是徹底的震怒了,發(fā)誓一定要報此仇。否則,就誓不為人。

  賀聰在徐安雄和夫人鄒璐與女兒徐佩瑤的合葬墓旁,也為老人做了個墓,并立了碑。賀聰在老人的墓碑前深深的一躬,站起身來,把老人轉給的那把徐姐姐的劍掛在腰間。想起徐姐姐的死,心里升騰起無比的憤怒。如果說以前的賀聰是一把單鋒之劍的話,那么這刻的賀聰已經(jīng)成為了一柄雙刃劍,兩邊都開著鋒口的銳利的劍,他要用這把劍為徐姐姐報仇,為小山村的幾十口無幸死難的人報仇。他嘴里恨恨的說道:“老人家,你盡管放心,徐姑娘家的仇我要報,你的仇我也要報!”

  說完在墓前把酒壺一舉,用力摔成粉碎。默默地站在墓前,這時他突然感覺自己很渺小,渺小得連頭都抬不起來,所以低下了頭,然后才邁著堅定的步伐離開了這里。

  本來迷茫的賀聰無仍法確定了下一步的行動,他知道報仇也許并不一定要靠高絕的武功,殺人的方法有許多種,不一定非要用武力才能辦得到??墒侨绻鹑颂啵头俏涔^頂不能成事。

  現(xiàn)在報仇已經(jīng)不能再等,等待的殘酷與痛苦已忍受得太久,今天他要報仇。為了承諾,為了義氣,要再次揮動手中那把正義之劍。

  賀聰直接來到了‘攬月樓’,‘攬月樓’裝飾后,還在新開張的喜慶之下,仍然透著它那特有的神奇和魅力。它可是這一帶最華麗的建筑之一,和別的建筑不同。它的美不在于古樸,而在于獨特的氣勢?;趾氲臍鈩葑屓说难垌紩兆砥渲校由辖k麗的修飾,吸引著無數(shù)人的注意。但是很少有人會走進去看看,雖然大多數(shù)的人都想走進去一睹它的風姿,可是一是要有銀子,二是要有膽量。

  賀聰來到這里,抬眼望了望這眾人都不敢進去的華麗之樓??匆婇T口站著三個勁裝大漢時,賀聰反到平靜了下來,然后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走了過去。

  那三個勁裝大漢俱是身穿葛布長衫,蒼髯灰眉,斜背寶劍。這三人的身材相貌似一胎所生一般,此時個個面容冷肅,并排擋住去路。

  一人吼道:“什么人?這里豈是你等小人所來之地?大膽小兒快快離去!否則刀劍無情!”他想用自己的爆喝嚇退來人。

  見賀聰并不理采,他三人動了怒氣,伸出手臂想來阻攔。但見葛衣飄拂,三人的身形宛如行云流水一般,突然欺進至賀聰身前。各出右手,三只手抓向賀聰肩頭,另三只手卻已將退路全部封死。

  那三個漢子雖是身手不弱,眼看賀聰已是躲無可躲,三只手已然觸及他的衣衫。那知賀聰突然兩臂一抬,掌風遙空擊出,逞分襲那三人,身形也自欺上去。三個勁裝大漢不由的往后退了好幾步,滿面愕然。但他三人心意相通,互望一眼后,大喝一聲,三人六掌翻飛,立有六股暗勁紛紛涌出。

  這三人數(shù)十年來行走江湖,闖蕩武林,都是三位一體,言行一致。三人從沒分開過,也從沒有和人單打獨斗過。

  賀聰知他三人的掌勢雄渾,那敢硬接,閃身一躍避開。并斜刺里推出兩掌,呼嘯而至,恰恰將那三人的掌風引開。

  三人見無法取勝,立及撤下背后的長劍,想再次阻攔。武林中規(guī)矩,講的是單打獨斗,但三位是動輒聯(lián)手,只知倚多為勝,如此三人實在令人可恨。

  但賀聰并不以為然,朗朗一笑,道:“三位若是想單打獨斗或三人合歐,在下都愿舍命奉陪。”

  那三人也不多言,以合力搏擊之術施展開來,只見劍勢綿綿密密,潑水不透,當真是盛名之下,絕無虛士。三劍灑出的朵朵劍花,分別向賀聰撲至。但見劍帶青芒,疾如雷電。

  賀聰也早已抽刀在手,毫不相讓。十數(shù)招過后,三者的劍氣罡風,竟將賀聰圍了進去,只覺那人影越來越小,越來越小,人影已然不見。又過了片刻,只剩下一層蒙蒙青氣,這青氣越來越盛,連那陽光也自黯然失色。

  這時突然響起一聲大喝,竟自震驚了那三人的心神。只見銀芒閃閃,捷若迅雷。賀聰傾力一擊,本就如電的快,而那道銀芒快上加快,有若石光電火迸在了一起。刀劍相交,發(fā)出“砰!”然一聲響,只見賀聰已是沖破他們的重重劍幕。而那三人已不知怎么凄慘厲叫,彈飛一丈開外,摔落在地上。

  正在這時從里面走出一青衣漢子,看著傷在賀聰?shù)断碌哪侨?。打顫的牙齒迸著顫抖的字音:“少俠來此,不知有何事?”賀聰抬了抬眼皮,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還沒資格和我說話!”

  “只是……,只是我家主人今日不在,這里的一切事現(xiàn)在……暫時由在下打理。”那青衣漢子強裝著鎮(zhèn)定。

  “哦”賀聰本是想找人晦氣,這人都不在,賀聰全身的怒火如焉了的茄子,瞬間飛散而去。“告訴我!”賀聰?shù)淖炖镌俅伟l(fā)出聲音:“他們?nèi)チ四睦铮俊?p>  “這”青衣漢子滿臉的無奈,有些為難的看著賀聰,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個……在下也不知道,樓主的蹤跡在下不能過問!”

  “是嗎?”賀聰眼神一閃,滿心的怒火有升騰起來,他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說假話。

  青衣漢子也希望自己知道樓主在哪里,可是就是知道他也不敢說?!霸谙抡娴牟恢溃賯b如果有什么事,等樓主回來再說可以嗎?”青衣漢子顫抖著用不安的眼神望著賀聰。

  賀聰不想再理他,正要跨進門時,只聽一聲嬌笑起處,竟自門內(nèi)姍姍走出一條人影,赫然竟是一個絕美的女子。只見她云鬢高挽,嬌靨秀麗,體態(tài)玲球,外罩一襲紅披衣。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西門大公子的妹妹西門燕兒。

  當西門燕兒見到賀聰時,她的目光從不相信變?yōu)轶@呀。她曾打內(nèi)心喜歡這個小男人,可這時卻感覺到他的眼光足可殺人,心里升起了無邊的寒意。

  但此時她仍然迎著賀聰走了過來,格格一笑,道:“你真能打,竟打到我門上了!你是要來打我嗎?”說著嬌軀略傾,粉面略仰,競真的做出挨打的姿勢。

  賀聰不禁一怔,一連退后三步,沉聲說道:“好男不與女斗,在下不是來打你,也不和你一般見識!”

  西門燕兒仍是面含微笑,柔聲說道:“你不和我斗,我偏要和你斗,你不打我,我卻要打你了?!钡娂t影一閃,纖手微揚,猶如一道閃電,直向賀聰面門打去。

  賀聰大駭之下,錯步滑身,一閃便過。劍眉雙剔,大喝一聲道:“我本不愿與女子相斗,你若以為我打不過你,那便大錯特錯了!”說著不得已將持刀右手反背于身后,只是用左手與她相對。

  可西門燕兒則冷笑一聲仍是不依不饒,身形如影隨形,跟蹤而上。銀牙直咬,雙掌翻飛。

  她在轉瞬之間已連攻十招,這十招俱是奇詭絕倫之學,縱是想一掌將賀聰劈死。但數(shù)十招過后,她越打越是心急,越打越感內(nèi)力不繼,身上已是汗如雨下。

  可賀聰已看透對方功力大耗,已無取勝把握,故而樂得大方地陪她相搏。

  人之精力,不可能無窮無盡,任憑你修為再深,火候再高,連對下去,終會因疲累而打折扣。這時的西門燕兒正是如此,她暗中運功,耗力過度真氣難勻,心頭頗為不悅之際,知道再打下去也難于取勝。她嘴角上即浮現(xiàn)出一絲冷峻的笑意,雖然俏目中閃耀著狠毒的光芒。但她仍是一聲嬌笑,一聲低叱,卻突然向后急退幾步。

  止步后她俏目一瞥賀聰,然后格格一笑,說道:“我的賀小弟果然非同尋常,我這一試才知你不是浪得虛名?!闭f著走向賀聰身前,突然伸手上前拉著賀聰?shù)溃骸拔业馁R小弟,沒想到你會到這里來找我,不如我們進去一談!”

  然后她對那青衣漢子道:“你走吧!這位公子爺由我來培同。”

  那青衣漢子見是西門大小姐,忙點頭哈腰的離去。心里還覺得這公子爺定不是一般人物,好像與這西門大小姐的關系非同一般。像這樣的人,豈是自已可得罪的人物。

  賀聰這時見到西門燕兒這般不由地也是一驚,感覺到她這刻盯著自己的目光,再也不是那種醉眼的柔情,而一種閃爍著恨意的光。賀聰心里自然不會好受,更何況是被女人的眼光所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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