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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劍玄刀過江龍

第三百七十五章節(jié):絕處逢生

柔劍玄刀過江龍 古月峻愷 4247 2025-05-14 08:15:48

  再說賀聰初始也未把廖興看在眼內(nèi),鎖魂鉤和玄刀相交之下,居然也被對方的強(qiáng)大內(nèi)力震得移步換樁,血氣翻動,心中也不由得大吃一驚。暗慶自己幸虧用了九成真力,若不然也會受到小挫。

  經(jīng)這一來,賀聰深知面前的這些人也非庸手,說不定他們是高手云集。于是趕緊寧神一志,把傲氣盡除,雙眼精光炯炯,注視著那位總執(zhí)事呂震武,防備他突起發(fā)難。

  廖興與賀聰這一交手,卻驚懼傷痛交并。驚懼之心過于傷痛,因他雖然真氣震蕩,右掌酸疼,略調(diào)元氣便也無礙。但他多年以來,茹苦含辛的苦練之下,武功才有之大成,自信足可與任何武林—流名手相互頡頏。那曾想?yún)s在這里被這個人不出眾,貌不驚人的小小少年,隨意一招便受挫折。真想不出有那位成名人物,功力能達(dá)到這般地步。所以,開始心中的擔(dān)憂也不為過。

  這時,那總執(zhí)事呂震武也是暗暗吃了一驚,他萬未想到這廖興如此不經(jīng)事,也沒想到眼前這少年功夫又如此了的。眼前這少年身形相貌均屬陌生,并不像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卻有著一身好功力,這確實生平罕見。他把那雙本就像二粒小綠豆似龜目瞇成一線,但神光儼如電閃,更足懾人。于是對神態(tài)從容的賀聰,用一種極為怪異的語音說道;“小子!想不到你與廖興一交手就讓他受挫,看來你定然大有來頭。何不把師門公開一下,再把你姓名報一下,何必小家子氣似的遮遮掩掩。如你師門大有名頭,我也可以讓你三五招。如果你愿意歸順我門下,我會把門下之位讓你一席。我呂震武向來禮賢下士,廣納群英。只要你能推誠相見,呂震武便虛左以待,有何不可?”

  呂震武說這幾句話之時,嘴皮不動,全自丹田發(fā)音。眼前諸人只覺得語音極為怪異,略嫌含混不清,不似平常說話。但賀聰卻驚心悸耳,他知道這是一種即使內(nèi)功已到爐火純青境界,也無法習(xí)煉的旁門厲害功力。像內(nèi)功稍弱或定力不堅之人,他的三五句話之間,便會讓人神迷魄蕩,真氣難聚,功力自然而然的就會大大減弱。

  此話卻是一點不假,這魔音已使于得水和于在水成迷糊之狀。賀聰自然不會被這魔音所乘,但由這一點看出,呂震武功力確是相當(dāng)驚人。

  呂震武說完話后,見賀聰那一對大眼睛仍是湛湛神光,依舊澄如秋水,未受任何影響。他心中也是一懔,知這少年確屬罕見高手。如若親自動手,是否截得住此人尚說不定?,F(xiàn)在也只能以本身武功相敵,不必再故弄玄虛。

  賀聰?shù)人f完,也自氣發(fā)丹田,呵呵笑道:“你的震武之音實屬鬼蜮伎倆,哈哈!對我來說卻毫無用處。你不是問我?guī)熼T嗎?我告訴你,我?guī)煾敌甄娒?,我也跟師傅學(xué)會專門整治那三山五岳及江湖上的魑魅魍魎,狼嚎鬼叫。就憑你這震武之音又豈能奈何于我?我隨意吼一聲,便也能聲聞九天,足使你這干狐鼠之輩,魂飛膽落。”

  話完一聲吼,果如舌綻春雷,在場的諸人,除呂震武外,也真有些魂魄搖搖,心神悸悸。

  呂震武見自己的震武之音換來了對方的‘獅子吼’,不禁把那兩根又粗又短的掃帚眉往當(dāng)中一蹙,緩緩走向前。單掌胸前問訊說道:“小小少年實在是位高人?!闭f著翻掌一推,一股陰柔勁氣,劈空擊至。

  賀聰知他這掌厲害,忙也用無極氣功的陰柔暗勁往外一迎。兩股勁力相交,呂震武身形

  連晃幾晃,賀聰也被震得退出三步。

  這呂震武不由地心中大怒,人已鷹隼一般,拔空疾起。他屈指成鉤,手爪隨聲帶著嗖嗖勁風(fēng),直向賀聰面門抓去。

  賀聰料他勢必偷襲,故把無極罡氣密布周身。待他指風(fēng)襲到裝作不覺,直待他即欲沾衣之際,微打千斤墜讓他十拿九穩(wěn)的一爪從自己頭上抓空。然后飛起一腳踢向他,又借力一個斜刺里縱出三丈以外。

  呂震武被他這一腳踢得是倒退出十多步遠(yuǎn),他頓時已氣急敗壞,逐把手一揮,身邊的六七個黑衣人便揮刀向賀聰撲殺過去。

  賀聰也不敢怠慢,雖不怕這些人,但卻為于得水和于在水擔(dān)憂。于是急一回身,拉著于得水和于在水就向山莊西奔去。賀聰早已聽畢琳說過,這生門在山莊的西方,偏南方的亭臺樓閣所在地卻是死門絕地。

  可那呂震武對山莊的生死門又豈能不知?他見賀聰三人向山莊西奔去,于是冷笑一聲說道:“這里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走的,我呂震武還要留你等稍候片刻。”

  呂震武話畢,含怒一縱就是六七丈遠(yuǎn),幾縱就已攔在賀聰他三人面前。這時他又發(fā)出一種極為怪異的聲音,瞬間就從各暗處涌出十多個黑衣人來,他們把通往西去的生門完全堵住。

  這些人個個臉上蒙著黑布,手持各種兵器沖來。分成兩部分,七、八個人一下將賀聰圍了起來,剩下的幾人又去把于得水和于在水團(tuán)團(tuán)圍住。

  那呂震武叫道:“小子,趕緊束手就擒,或許還可以饒你一條小命?!?p>  “好大的口氣,想讓我束手就擒,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賀聰話未說完,刀卻已經(jīng)砍向圍住自已的那些黑衣人。

  他的速度奇快,那蒙面黑衣人還未來的及反應(yīng),刀已經(jīng)砍到自己面前。慌亂之中,沖在前面的二個蒙面黑衣人舉起手中各持的各種兵器來擋。賀聰可并不理會,還是揮刀繼續(xù)斬下。并冷笑一聲說道:“納命來!”

  賀聰這刀乃是何等的利器,一下就將沖在前面的二人手中所持兵器斬成兩截。賀聰?shù)牡队稚陨云鲆粨],就有一人的手臂被砍了下來。那人用一手抱著斷臂,痛苦的在地上滾來滾去。

  賀聰可毫不停留,一下子躍到于得水和于在水身前,擋住那幾個黑衣人對他二人的攻擊。

  這時只見那呂震武把手又是一揮,所有的黑衣人都向他三人圍了過來?,F(xiàn)在三人已是前后受敵,賀聰為了顧及于得水和于在水二人,剛才的心頭才放,現(xiàn)在又微覺懸心。賀聰可以以一身所學(xué)力敵呂震武,就算不勝,全身而退也總是有余。可于得水和于在水他二人功力不敵,這時就是有再好的身手也是無奈。

  想到這一點,賀聰幾乎改變初衷。他見偏南方的亭臺樓閣所在地,卻是敵方的空門,也是自已的死門絕地?,F(xiàn)在呂震武他們已把通往西去的路嚴(yán)嚴(yán)堵死,其目的不言而語,就是要把自已這三人往死門處逼。

  此時,賀聰已別無選擇,只能護(hù)著于得水和于在水向死門方向退去。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出現(xiàn)奇跡,能絕地逢生。

  這呂震武也不是善人,他不辭萬計千機(jī),只是想用盡各種手段,將賀聰除去,以杜后患。他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也是想把賀聰三人逼入那死門絕地,讓他們上天無路,下地?zé)o門。

  當(dāng)賀聰三人被逼的漸漸退至到小溪之旁,已是無路可去。不得已只好退向那小溪上建有的九曲橋上。那橋畔中有一座八角涼亭,沒想到從八角涼亭處閃出一白衣少女。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畢琳姑娘。

  那畢琳姑娘早已見到賀聰他三人,于是忙向三人招手。賀聰見到畢琳姑娘心中甚是著急,本身三人已是危機(jī)邊緣,她的出現(xiàn)豈不是更增加困境?忍不住脫口低呼‘畢琳妹妹’,并帶著于得水和于在水一躍,身形展處,連那九曲橋都來不及走,凌空躍過小溪,向那八角亭躍去。

  畢琳面帶愁容的低聲怨道:“少俠哥哥,你……你貿(mào)然來……來這龍?zhí)痘⒀ㄗ魃???p>  賀聰則呵呵一笑道:“妹妹在這里,哥哥怎么能放心的下?”

  畢琳則道:“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這山莊中雖然未設(shè)樁卡,但所有房屋,全按奇門八卦建造,生人極易迷蹤。你三人隨我身形走,萬不可擅自獨行?!闭f完抓出一把細(xì)小的鋼釘如天女散花般地射向那些黑衣人。她并大聲說道:“這可是沾了鶴頂紅的鋼釘,不怕死的就來!”

  那群黑衣人聽到此言,那還敢再冒然上前?這些人受阻,畢琳卻帶著賀聰他三人快速向那南面的亭臺樓閣所在地奔去。

  由畢琳引路,三人小心的提氣輕身,鶴行鷺伏,很快穿過亭臺樓閣。這亭臺樓閣下面卻

  是一片陡峭的絕壁,更是萬丈深淵。就算是武林高手,掉下去也只有喪命一途。在深夜里,深淵下漆黑一片,看起來就十分可怕,猶如地獄的入口。在懸崖的周圍有幾棵參天古木,為夜色添了幾分陰森感。

  畢琳帶著他們向那幾棵參天古木下的壁縫處爬出,好不容易來到一條幽谷以內(nèi)。這幽谷雙壁夾立,陡峭入云,一線石隙,便是峽口。出了峽口又走了好一陣子,終于把那些追趕之人甩掉。這時畢琳累得才停下坐在石上,手撫心頭,好似緊張頓弛的吐了一口長氣。

  畢琳手?jǐn)n云鬢,凄然一笑,說道:“少俠哥哥,你們可沿這條路下山,我也要走了!”她停頓一下,目淚流露無限深情地道:“少俠哥哥,你為我冒險而來,我卻不能陪你走,是不是有點怨我薄情寡義?”

  聽畢琳這第一說,賀聰忙道:“我知道畢琳妹妹為了顧全大局,我又豈能不知利害。此次也是無意來此一探,卻得畢琳妹妹舍身相救,這讓哥哥難以言表對你的感激之情?!?p>  賀聰這時已說不下去,此時,雖然彼此無言,并各自微有一種凄切之感。但這種境界,仿佛口所難傳,筆寫難達(dá),是一種至高無上的人生關(guān)愛。

  賀聰在這當(dāng)口,強(qiáng)忍情懷地說道:“畢琳妹妹,我們在此一別,不久我還會來的。到時哥哥定把你接下山去!”

  畢琳妙目微開,向賀聰凄然一笑說道:“山莊還有許多姐妹被賊人所獲,我要想辦法把她們救出來。”

  賀聰知道在此多留一刻反而會給畢琳帶來不利,所以一握畢琳柔荑,說道:“畢琳妹妹珍重,再見之期,當(dāng)不在遠(yuǎn)!”說完,不等畢琳答話,就帶著于得水和于在水下山而去。

  三人雖說下了山,可賀聰?shù)男那闃O其不好。他抬頭望著仍是寂寂照著大地的淡淡的月色,心有所思,不禁發(fā)出‘舉頭望明月,低頭思畢琳’的感嘆。他心里一直在擔(dān)心畢琳的安危,現(xiàn)在反面后悔不該讓她一人留置在山上。越想越覺得對不起畢琳,越想越懊惱自已不該就這么隨意下山。一路悔恨、一路煩惱,一路想著心事。

  下的山后,天已是大亮。一天一夜的奔波人也是疲憊不堪,于是來到一個不知名的酒店。酒店雖然不大,但里的客人卻很多,滿滿的人把小店大部分的座位都坐了。

  賀聰可一點也不在意,進(jìn)了酒店后,看到一張桌前還有空位子,便走過去就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張桌子本坐有一對年近五十左右的老者男女,他二人是在桌前面對面而坐。二人正邊喝酒邊談?wù)撝裁?,一副卿卿我我的樣子。那老者男子看到賀聰坐下心里很是不悅,但見賀聰是個少年也就未多言。后又見跟隨來的又是二位少年,他們也相繼坐下。那老者男子更是換上一臉不滿的神色,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賀聰坐下后,頭一直是低沉著,也不看其他任何人,手卻伸出拿起桌上本不屬于他的酒便喝了起來。

  桌前那一對老者男女看見一個不識的人,把自己的酒杯端過去一飲而盡,心里充滿了疑惑。而那老者男子不由地有些動怒,說道:“這位小者,你似乎太不禮貌,也太隨意了點吧?”

  賀聰一口便喝光杯里的酒,也不看那老者一眼,則是大聲喊道:“小二,快拿酒來!”

  “嘿嘿!小小少年!你在一個長者面前,這樣是不是做的有點太過分了吧!”在自已夫人面前,那老者男子雖然怒火早已塞滿了胸膛,但見夫人竟對這三位少年極為客氣。于是不得已,只得又表現(xiàn)著自己那謙謙君子的模樣。

  剛才的一切,坐在對面的那位老夫人都看的真切。她看著滿是怒氣和焦躁的丈夫,又看了看醉眼朦朧的賀聰,心里不禁暗自偷笑。笑過了之后卻有點為眼前這個少年擔(dān)心。她對眼前這少年是又好奇又驚奇,也沒想到這少年竟會如此不拘小節(jié),而且還會有如此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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