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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劍玄刀過江龍

第三百五十三章節(jié):絕命斷魂

柔劍玄刀過江龍 古月峻愷 4343 2025-04-22 15:56:52

  徐家的門仍是虛掩著,門前一裸梧桐樹落葉紛紛積有盈尺,風(fēng)吹飛揚,好似很久沒有人清掃了。原本那只老狗也沒看到了。但是這刻虛掩著的門里透著絲絲的死氣,罩的寧虹打了個寒顫,忍不住兩行熱淚簌簌滴濕胸前。

  “砰”賀聰一腳踢開虛掩著的門,便朝里面走去。虛掩的仿佛已經(jīng)不是門了,起不了一點門應(yīng)有的作用,被一腳踢去便轟然倒下。

  寧虹也焦急的跟在賀聰身后,進(jìn)去后搜尋了整個莊院,除了一座座空空的房子以外,什么也沒有。

  于是二人又回到前院,通過院落進(jìn)了大廳里,一排人多高的屏風(fēng)相隔,看不見屏風(fēng)后的景色。轉(zhuǎn)過屏風(fēng),才看見是一排五間正廳。進(jìn)入正廳,才看到所有的東西依舊擺放的很整齊。

  正廳的西邊敞開,正中是刀槍架子,插著槍、刀、劍、戟、鞭、錘、抓……等十八般兵器。但這些整齊的東西都透出了一個字:‘死’。

  賀聰痛苦的望著這一切,額頭川骨聳動.青筋暴突。神色緊繃暈紅,氣勢凝然,心里升騰起無比的憤怒和無助。寧虹靜靜的站在離賀聰幾步的大廳門口,也感覺到了無盡的悵然。

  賀聰頹廢的使勁往擺在左首的第一張椅子上坐去,那想這重重的一屁股坐下去,就聽喀嚓一聲,賀聰?shù)纳眢w隨著椅子的破碎散落而下墜,屁股生生的坐在了地上。

  門外鳥的叫聲唧唧喳喳的,讓幽靜的大廳反顯得更加沉寂,仿佛外界的生機與這里無關(guān)。

  突然,大廳門外傳出了一聲笑,這聲音不大,但是卻給這無邊的死氣激起了一點生機,一點希望。

  賀聰?shù)哪樢渤榇ち艘幌?,他仿佛曾聽過這個笑聲。他抬起頭向外看去,只見一個衣著白白光鮮的人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那寧虹忙移開自己原本擋在門口的身體,讓門外的人很順利的走了進(jìn)來。

  水想到來人竟然是西門喜兒,她的笑依舊淺淺的掛在嘴角。她那有些壞壞的笑容加著一雙銳利的眼睛,死死盯著正狼狽坐在地上的賀聰。

  而賀聰仿佛沒看見她一樣,也不起身,而是漫不經(jīng)心地從身上掏出個小酒瓶喝起酒來,好像此時他的眼里只有酒。

  寧虹此時只是默默地看著他二人,也不勸阻賀聰,也不搭言西門喜兒,仿佛在看他二人的表演。

  西門喜兒仍是笑,她的笑本身就帶著許多的不羈,正如她的人一樣。她這樣的人,她這樣的笑,卻時常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事兒。

  但這時西門喜兒的笑卻似帶著一份羞,二分愧,三分自己也莫明其妙的‘怦怦’心跳。她不說話,只是走向前來慢慢地圍著賀聰轉(zhuǎn)了幾圈。

  她的手依舊是那么白白的,衣服也是白白的,但是光鮮的衣服卻讓人覺得她至少和一般人是有差別的。

  看著二人的表演,寧虹忍不住笑了,只是小聲的笑。過了好一會兒,卻見賀聰?shù)氖峙Φ陌咽掷锏木破颗e的很高,而倒舉的酒瓶再也沒有一滴酒灑落出來,只有些帶著無奈的氣息從里面飄逸而出。

  西門喜兒依舊掛著笑,只是笑的有些難看。此時的‘羞’消失了,‘愧’沒有了,可‘怦怦心跳’卻越發(fā)地強烈。最終變成了滿腹驚奇詫異,仿佛是被人硬擠上去的一樣。

  “好酒,好香的酒。”西門喜兒終于開始說話了,但是她的話又仿佛跟沒說出來一樣,任何東西都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改變。

  “是好酒,但是一點都不香,至少喝到嘴里是苦的。”賀聰這時面無表情的說道。

  “有時候酒并不好喝,但是卻好聞。那怕是苦的酒喝起來,有時也很好聞,因為它必須靠這點味道來吸引你去喝它。哎!人也是這樣,你總得靠點什么去吸引別人的眼球。我靠的就是我的生存環(huán)境,我的消息,或者用命換來的消息,就是我吸引別人的地方?!蔽鏖T喜兒的話好象跟賀聰沒有一點關(guān)系,但是確讓人能聽出她的話中含意,讓人去琢磨的含意。

  賀聰心情頓時起了波瀾,他知道西門喜兒不會無緣無故地說這番話。更記的上次她給徐姑娘下毒,賀聰沒有怪她,她反而給了解藥。寧虹,也就是當(dāng)時的賈公子,點了她的穴道,還是自已去幫她解除,她也未怪任何人。雖說她是西門大公子的妹妹,卻讓人對她未有反感,也沒有對她有偏見。

  “呵呵!”西門喜兒好像看出賀聰?shù)男乃?,因為她對賀聰早已愛得心癡神醉,魂夢相思。但,情天易生變,好事偏多磨!她為了面子關(guān)系,為了保持女孩兒家的高傲自尊,把臉上本來僵直的笑,又變幻成了無比真誠的笑。嘴里直言道:“到這里來,是想徐姑娘了?”

  賀聰明白西門喜兒在說什么,寧虹在一邊也明白了眼前這個衣著光鮮的女人想要說什么。同時也看出這西門喜兒不會無緣無故地到這里來,在她眼里或有著不可解釋的事要發(fā)生。

  看著賀聰,西門喜兒又繼續(xù)說道:“我哥哥直參與了所有的事,逼得徐姑娘一家出走,可這事可與我毫無關(guān)系。還有,我哥這幾年做了不少壞事,他目前的實力明顯強于許多黑道,他和那浦家莊之間或許也有著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我探不出來。我所知道只有這么多。

  ”西門喜兒說完自己該說的話,看了看依舊呆坐在地上的賀聰,無奈的搖了搖頭。又繼續(xù)說道:“酒能解愁,但是酒不能辦事。自從你們進(jìn)入這一帶后,你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jiān)視,你們可要多加小心!我勸你們還是快快離開這里,最好離的越遠(yuǎn)越好!”西門喜兒說完隨手丟出二大錠銀子就走了,走的很快。

  看著西門喜兒的離去,賀聰這才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心里升騰著一些暖意,仿佛是西門喜兒帶給他的陽光。

  寧虹不明白賀聰為什么心情突然變好,但是她從西門喜兒不羈的笑容里讀出一種情義,就跟自己對賀聰一樣的情義,那應(yīng)該是千金難換的朋友之情。

  賀聰起身后對著寧虹淡淡的說道:“我想去找徐姑娘,你呢?你去嗎?”

  寧虹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她對賀聰與徐姑娘的情感深有所知。當(dāng)初是自已的心血來**,才有的后事情緣。現(xiàn)在即使不能讓他們水到渠成,但也希望他們能好事多磨。愿他們能結(jié)為羨煞旁人的武林情侶。于是用堅定的語氣說:“我也去!我一定會和你一起把她們找回來?!?p>  走出這徐家的大門,賀聰?shù)哪樕显僖矝]有了惆悵,帶之而起的是淡淡的一笑。前面的路很艱難,但是他一點也不怕。既然寧虹姐姐愿意陪伴自已,那便無話可說。再說寧虹姐姐傷勢雖好,但體質(zhì)卻十分虛弱。于是賀聰帶著寧虹在馬行買了兩匹馬,兩人騎著馬向西穿行在大道上。

  當(dāng)二人才轉(zhuǎn)過一道彎,不得不拉了拉手中的韁繩,讓馬停了下來。直見大道前面來了一大隊人,完全擋住了去路,他們也不得不停下來。

  這是一支奔喪的人群,棺材也很寬大。所有的人幾乎把本來不太寬闊的大道塞得滿滿的。奔喪的人唱著哭喪的調(diào)子,讓整個大路上充滿了悲哀。

  看著前面奔喪的人群,二人為了表示對死者的敬意而下了馬。并把馬牽到路的一旁,靜靜的望著這人群。臉上也帶著悲哀的神情,表示對死者家屬的同情。

  這些人群緩緩的走動著,讓痛苦的情份變得更濃。

  帶頭的是一個粗壯的漢子,白白的一身衣服加上白白的頭巾,把他應(yīng)有的氣息全蓋住了。眼淚似乎在人群里一點都不值錢,有人默默的流淚,也有人的淚水狂涌而出。

  棺材在隊伍的最中間,四個行腳的漢子臉上也掛著許多的淚珠,仿佛像死了親爹一樣。粗壯漢子身邊有個女人,雖然她全身都是白色的,但是很難掩蓋住她身上所散發(fā)出的特有迷人氣味。這女人的淚很少,似乎有些不正常的少。

  當(dāng)女人經(jīng)過賀聰身邊時,賀聰突然感覺那特有的迷人氣味仿佛在哪里聞過,可是又一下想不起來。又懷疑是不是自已的錯覺,于是就不再注意這熟悉的氣息。

  寧虹看著這些從自己身邊慢慢走過的人群,心里突然不安的騷動起來,莫名的不安卻難以形容。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響。棺材居然掉落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會聚到棺材上去了,賀聰和寧虹也不由地望了過去。

  一支奔喪的隊伍,居然會讓棺材連著抬木棍的繩子輕易的斷開,這不能不說是奇事。

  “不好!”寧虹突然大叫一聲。

  棺材動了,裝著死人的棺材蓋板居然飛了起來,飛的很快,并朝著賀聰和寧虹飛了過來。領(lǐng)頭的粗壯漢子突然大叫一聲,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了一把刀來。

  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也動了起來,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奔喪的隊伍突然變成了一支充滿殺氣的隊伍。殺氣籠罩著整條大路,路旁樹上的樹葉被殺氣吹的‘沙沙‘作響。

  賀聰不明白眼前的隊伍,怎么會突然變成了另一種隊伍,一種滿帶殺氣的隊伍。他一楞之下,反應(yīng)自然慢了一點,還在呆站著想看個究竟。這時,卻被寧虹忙拉著沖向一邊。

  “轟”的一聲,爆裂棺材撞向二人的馬匹,二匹馬頓時被暴炸擊倒。同時棺材里跳出一人,手里的長槍如同毒蛇一樣的刺向賀聰。

  二人只顧躲讓,動作也慢了一點。寧虹卻看得清,見那長槍刺向賀聰時,她想抽劍阻擋,可已是來不及了。情急之下用身子上前一擋,見聽“撲哧”一聲,長槍直穿寧虹的身體,鮮紅的血液順著長槍緩緩的流出。

  賀聰眼直直的望著自己面前駭人的一幕,大驚失色,可是已晚。這時也已認(rèn)出刺傷寧虹的那人,竟然是那五鬼中的笑面鬼王拔。賀聰頓時怒氣沖天,飛快地抽出刀向那笑面鬼王拔沖去。

  那笑面鬼王拔見賀聰以雷霆之勢沖了過來,也有些恐慌。來不及拔出那插在寧虹小腹上的長槍。沿長槍流出的鮮血,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刺眼。

  領(lǐng)頭的粗壯漢子和那女人也被賀聰認(rèn)了出來,原來是五鬼中的那喪門鬼潘灼和白骨精吳昕。

  當(dāng)他們就要沖到賀聰身邊時,已看到賀聰那憤怒至極的雙眼如同火焰一樣,讓他們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只見賀聰大吼一聲刀已出鞘,出鞘的刀恍如毒蛇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手持長槍的笑面鬼王拔便沖了過去。帶著怒氣的刀散發(fā)著死亡的氣息,這氣息讓每個人心里都發(fā)寒,

  手里又緊緊握住刀。

  賀聰?shù)纳窠?jīng)逐漸緊縮,只有靠手里的刀才能保持鎮(zhèn)定。也只有這把刀,才是他真正為了寧虹應(yīng)作的事,所做的唯一一件事。他要用這把刀去對付殺害寧虹的兇手,他告戒自己,絕不能敗,絕不能死。

  在這同時,那笑面鬼王拔幾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賀聰?shù)牡兑褎澾^他的咽喉,暗紅的血順著刀流淌出來。

  笑面鬼王拔的眼球都要爆出眼眶,手中的長槍剛從寧虹的身體退出了一點。賀聰手中明晃大刀,已狂掃怒劈過來。刀又往回一帶,笑面鬼王拔的人頭已滴落在地。

  這瞬間驚人一幕,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群也停了下來。

  無邊的怒火從賀聰?shù)男牡追v上來,他片刻不停,人一轉(zhuǎn)身便騰飛起來。利刀已砍向喪門鬼潘灼和白骨精吳昕。二人知道賀聰?shù)膮柡?,那敢硬接這一刀。待想避讓時,早已是為時已晩。

  賀聰?shù)牡蹲笥乙换危顺值兜氖忠驯豢硵?。就在賀聰身子還未落地時,手中刀又是一晃,戳進(jìn)了二人前胸,扭轉(zhuǎn)刀柄一絞,將其胸腔破個大洞。刀又是一抬,他二人的頭顱如球般地滴落下來。

  那玉面鬼劉琂本也沖過來想乘機砍殺賀聰,卻被賀聰?shù)纳裢樕盗搜郏姶髣莶幻畋愦蠛纫宦暋俺贰薄?p>  那些殺手聽他一聲喊叫,便知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所有的人都跑的很快。但是賀聰也動了,他決不會放過那玉面鬼劉琂。這五鬼不除,如何對得起程威程總鏢頭,更對不起寧虹。他只幾個跳躍,便來到那玉面鬼劉琂面前,刀已架在他的頸上。厲聲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玉面鬼劉琂早已嚇得渾身發(fā)抖喪魂落魄,顫顫巍巍地回道:“是……是……是西門大公子!”從這一刻開始,他才意識到生命原來是如此之脆弱!他不能讓別人殺了自己,可是為時已晚。他的話還未說完,人頭也已落地。

  那些假奔喪的人見此跑的更快,仿佛后面有鎖命鬼魂在追他們一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他們心里明白,這刻的賀聰可比那鎖命鬼魂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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